得很有趣,嘻嘻地李筠说道:“我看这位道友走的是丹道吧?听说丹道最是要专注,一点也打搅不得,你带着它岂不吵闹?者丹道也不容易,扔进丹炉的草药都是真金白银的资源,这位道友……啧,也时常囊中羞涩吧。”
李筠虽然长着一张货真价实的小白脸,却有点不修边幅,尤其他经在南疆乡野间流窜许久,此时身背破筐,高挽裤腿,不知从哪里溅一身碎泥点子,也确实是个货真价实的穷酸。
“我给你黄金千两并张大能符,”马车中的纨绔道,“眼下朱雀塔开门在即,此地聚集不少修士,你若是缺什么资源,有这张大能符咒在手也足够跟他们换些好东西——将这鸟卖给我吧。”
李筠听没吭声,看起来仿佛真被这价码打动。
水坑顿时急,她这二师兄胆小没原则,说不定真能干出将她卖的事,顿时在他头上好一阵兴风作浪:“你敢!你敢卖我,掌门打断你的腿!”
纨绔和纨绔不一样,像大师兄那种,虽然只会窝里横,但大部分时间都还能讲道理。
这位坐在马车里的却不同,虽然也能装出和颜悦色的样子,实际却丝毫不含糊地让手下人将李筠他们围起来,做好抢或者买的两手准备。
李筠眼珠微微一转,心里暗道一声麻烦。
他伸手将叽叽喳喳的水坑鸟抓下来,嘀咕道:“小师妹,要不然我先把你卖,回去搬救兵把你抢回来怎么样?”
他不大担心水坑,水坑虽然不算很机灵,但是很知道高地厚,做人也十分有分寸——比方说大师兄不在,她发现自己没有靠山,就从不主动招惹别人。
水坑狠狠地啄他一口,李筠愁眉苦脸地寻道:“拉倒吧,你还不值一千两金子呢……唉,算,谁让我是师兄呢?”
他将水坑的鸟喙一捏,不让她出声,摆出一副进退两难的神色拱手道:“这位公子,你出价是很高,只是我这小畜生你也看见,脾差难养活,万一得罪公子……唉,这好歹也是一条性命。”
马车里的锦衣公子见他黏黏糊糊地不肯松手,脸上不耐之色一闪而过,似乎是不打算和李筠废话下去,他开口催促道:“我花大价钱买它,自然会好好养,你只说是卖还是不卖吧。”
他话音没落,水坑却仿佛看见什么,她猛地挣开李筠的手,往人群外闯出去。
一个修士见,立刻要伸手将她打下来,一道真元经破空而去。
就在这时,那修士突然到一阵毛骨悚然,随即,一道剑精准无比地削过去,那使剑的人似乎不屑偷袭,并未伤他,只堪堪将他那道真元撞碎,随即剑意消散开,凉意连周遭酷暑都给浸染个清透。
所有人蓦地回头,只见两个人远远地过来,似乎是转瞬就到眼前,那两个不远不近地跟在飞马车后的老者蓦地色起来,越过人群迎上去,戒备道:“两位道友何处去?”
水坑鸟还不会说话的时候就有种“出事找最靠谱的人”的赋,只见她一头扎进程潜手里,将方才悍妇骂街的凶收个干干净净,委屈地诉苦道:“就是那个人在半路给我下网,害我变成这样,现在他居然还阴魂不散地追到这里,姓李的瘪见财起意,打算要卖我呢!”
姓李的“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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