xe036经先他一步往酒楼外走去。
方才那股冰凉的触仿佛还在指尖,严争鸣在后面恋恋不舍地活动一下自己的手指,觉自己有点不常。
难道是太热,程潜手凉,能避暑镇宅么?
程潜此时经走出大门,见他还在那磨蹭,疑惑地回头问道:“师兄,你干什么呢?”
严争鸣嗫嚅道:“我……嗯,有点热……”
他一边吞吞吐吐一边唾弃自己,小潜不是什么外人,小时候练完剑澡也不洗就在他床上滚过不知多少遍,直说“你过来让我蹭点凉”能怎么样?
顶多也就是挨个白眼嘛!
然而严争鸣偏就说不出口,说不出口还不算什么,他心里如野马脱缰,绪一发不可收拾地奔着越来越诡异的方向去,脑子里浮现出一个他伸手将程潜囫囵个地抱个满怀的情景。
真事似的!
严争鸣忍不住暗自打个哆嗦,这实在太怪异,难不成这么多,那回练功的心魔还没消?
可是随即,他心里升起某种隐秘的向往。
着实是辗转反侧,抓耳挠腮。
“这他娘的怎么跟传说中的少女怀春那么像?”严争鸣一时间被雷劈一般地僵立在原地,魂不守舍半晌,脆弱的心肝发出一声断般的呐喊,“苍啊,我一定是练功岔。”
魂不守舍的严掌门和程潜一路出小镇,沿着野外山脉往山中灵最丰沛处找过去,可还没找到李筠,先听见混乱的人声。
远远的就看见一辆招摇的飞马车停在那里,车身上珠光宝,纱帐翻飞,弄得周遭总好像要下一场花瓣雨似的。
飞马这东西可不是一般人能养活的,起码得有明明谷那样规模的门派才能供得起。况且修士凝神后不久就能御物,大能们缩地千里也是寻常,忍着上的寒风,乘坐这样张扬的飞马车出门,如不是修为低微不能御物,就纯粹是为显摆。
无论是哪种,车里人的层次想必都高级不到哪去。
马车上面的华盖极轻薄,雕满符咒的纱帐放下来,只见车里坐着一个年轻男子,他懒洋洋地往那一靠,长得确实是眉清目秀、人模狗样的,但好得并不端,左眉上压着一颗红痣,给他平添几分说不出的戾。
有至少十来个修士鞍前马后地跟着飞马车,一眼扫过去,个个修为不弱,还有两个须发皆白的老者一左一右地跟在马车后面,这二人衣袂翩然,周身带着出尘之,恐怕还是元神以上的高手。
被这一圈人虎视眈眈地围在中间的,是那赤脚郎中一样的李筠。
李筠心技巧,可惜分神太多,一肚子贼心烂肺,反而不利于修行,年幼的时候还有程潜在他面前激励一二,后来跟着严争鸣混油,专心致志地去搞他那些乱七八糟的旁门左道,这些年在修为上一直表现平平,不上不下的,在元神将成未成的坎上卡十来年毫无进益,自己也不知道着急。
水坑悬在他头顶上,浑身的毛都炸起来,冲那马车中的年轻公子叫骂道:“谁是鸟?我看你尖嘴猴腮的才是鸟呢!就算姑奶奶真是只鸟,那也是别人养的,带着你这么多爹来巧取豪夺,真不要脸!”
马车中的年轻人看起来脾不怎么样,但明显是真将水坑当成一只会出言不逊的小鸟,挨这样一顿臭骂也没和她一般见识,反而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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