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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秦时开始的位面之旅

从秦时开始的位面之旅

从秦时开始的位面之旅

作者:如梦子

分类:修真

状态:连载中

更新:2023-05-10 13:19:40

最新:第五章 白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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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简介

他煞费苦心夺得天地七大道宝之一的如梦令,竟然意外穿越至秦时明月的世界。他能否回到原来的世界?他又能否找回自己真正的名字?且看主角一步步成长,每章内容丰富拒绝水文,以婴儿身体穿越秦时,比嬴政大五岁,马上接入剧情,不要着急~

标签:水文 明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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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秦时开始的位面之旅最新12章节更新中…
第一章 薄雾浓云绿柳章节试读:

公元前264年,八月,露凝而白,草木已现苍黄凋零之象。

一名素袍老者站在孟津渡口,手中握着一把带有拂尘的剑,剑柄如玉似脂清净无垢。整个人站在那里,仿佛与天地融为一体,如果有人能看到他此时的状态,一定会惊叹于人与自然的和谐。然而,一个偌大的渡口,连个官兵都没有,更别说普通老百姓了。

消息灵通的人都知道,战争又爆发了。当然,战争这种事情在这种年代算不上什么值得惊讶的事情,或者说,什么时候没有战争了,才算是奇谈。然而此次秦国自攻下han国陉城之后,又接连攻拔八座城池,杀敌五万,使得山东六国畏惧武安君白起的军锋的同时,又隐隐担心昭襄王的野心。

自500年前,周朝开始衰落后,不是没有诸侯动过灭掉周室的心思。但是一来,各诸侯国都是周室分封的,都有着复杂的亲戚关系,心理上有那么一层敬畏在;二来,周室是正统的思想,一直以来在世家大族的传承中根深蒂固,行周礼,尊周法,直到各国变法才开始有所改变。所以春秋五霸无一不是挟天子以令诸侯,如果你非要自己当天子的话,反而会被人群起而攻之。

但是如今秦国范睢入秦后,秦远交近攻正值鼎盛,六国衰象已现,天下一统未必不可期。如今白起带兵直指上党,欲窥洛阳,谁知道秦昭襄王他是不是也想知道九鼎多重。

天下一片黑云压城的阴沉景象,老者望着上党郡的方向叹息了一声,转身又向着洛阳的方向走去,但见一步迈出,便不知所踪,显然是道家至高心法和光同尘已修炼到极高境界。

「命风驱日月,缩地走山川。参差从太一,寿等混元初。」

人已远去,唯有老者清远古雅的曲调依然在原地徘徊......

不一会儿,一座硕大的孤城出现在老者眼前,一片萧疏荒凉的景象在秋日的残阳下更显凄凉。郊外田野荒废多时,官道多年无人修葺杂草丛生。城门上老迈的守兵寥寥无几,盔甲破旧不堪。城门里没有商旅车马云集,也没有官宦谈笑往来。恐怕任谁见到此景,都无法想象,这就是“天下共主”周天子所在的国都洛阳。

老者运起堪舆术,只见洛阳上空一条垂暮的红色龙气随时都要散去,又低头掐指一算,不禁叹了一口气。随即又似想起了什么,自嘲的笑了笑。运起功法,闪进了王城之中,没有惊动任何人。

「前辈,您来了。」

「如约而至。」

「他就托付给您了。」

「这是我答应你的。」

老者从面前的人怀里接过一个婴孩,婴孩不哭不闹,一双充满灵气的眼睛看着老者,也不怕生。老者抬头看着眼前人,身穿大红金丝斗篷、头戴红玉高冠的中年男子,赫然便是当今的周天子——姬延。

「死生存亡,穷达贫富,贤与不肖,毁誉,饥渴寒暑,是事之变,命之行也。日夜交替,而人不从来能规乎其始。你...还看不透吗?」

「我只是不甘心大周朝从此在我手上消亡...」

「运数使然,与你何干。天命所至,大势所趋。任谁都无法阻挡,何况你一个落魄天子呢?」

「我还是想试一试,就当是最后的疯狂吧。」

「好吧,你好自为之吧,只是,这孩子?」

「前辈也发现了吧,这孩子并不是我的骨肉,他的来历十分复杂。我甚至曾动用文王留下的河图洛书以六壬演后天八卦,都未曾算出他的来历。」

「确实,周文王所创后天八卦都演算不出来的话,那这孩子就只有两种可能。」

姬延猛然抬头,神情激动,深深一鞠躬。

「还请前辈指教!」

「一种是有功力高过当年周文王的高手为其遮掩天机,另一种自然是...」

「这孩子生来就不在五行之中,已然超脱,天生圣人。」

姬延闻言,微微皱眉,道:「前辈,这可能吗?」

其实还有第三种可能,老者心里念叨了一句,看着怀中的孩子,想着自己多年追求的境界竟在一个孩子身上看到了,有点懊恼,还有点无奈。最后只是叹了口气,目光炯炯的看着中年男子。

「你将这孩子有关的事情,与我细细说来,不可遗漏!」

天色已暗,高耸层叠的殿脊楼宇让整个王城陷入幽暗静谧的压抑气息之中。姬延心绪翻涌,不知不觉走到了正殿广场。雄伟的九鼎默然矗立,沧桑厚重的气息仿佛在诉说着周朝曾经辉煌悠远的历史。姬延看着九鼎,想到要施行的计划,也是不禁自嘲不已。

所有人都觉得不可能成功,但是当你处在某个位置的时候,有些事情却是你不得不去做的。

不知道那些刻薄的史家,会怎么记载我呢?企图以卵击石的疯子?还是葬送了周朝的亡君?

「性不可易,命不可变吗?」

抚摸着朽败的栏杆,姬延心头不禁的想起老者的忠告。

「哼,我倒要看看天命是不是真的不可逆!」

「斗一,让破军来见我!」

姬延话音刚落,就见身后无人处,显出一道白衣人影。只见那人微微点了点头,转身又消隐于空气中,显然是传令去了。安排好事情之后,姬延显然松了一口气,事已至此,没什么好犹豫的了。只是,唯有那天的女子是姬延怎么也无法忘记的,那身影肌如凝脂,绰约柔和,仿若神女一般的身影早已深深映入姬延的内心。

「如梦啊,果真如梦...」

姬延望着天上的月亮,心里想着,那般美丽的女子一定是住在月宫里吧。是了,神女怎么能和凡人一同居住呢?只是,不知道我姬延还能不能再见你一面。静谧的回廊里只留下一声叹息——

太乙近天都,连山接海隅。

不知不觉,老者已离开洛阳,将抵道家门庭。

越是临近山门,老者内心越发不平静。老者本以为自己一辈子都不会再走进那个地方,如今却要为了怀中的婴孩破例了。老者一路回来虽动用大轻功御风而行,但也有细心用内力护住孩子,所以此刻他正在老者的怀里睡的正香。

老者低头轻轻抚摸了下孩子的脸,喃喃道:「莫非我是欠了你的吗?」

一路曲折辗转,绕过正厅大殿,老者缓步走向后山曲径通幽之处。在那里,有一个曾大放异彩的道家流派隐世。这个流派曾像如今的阴阳家一般,独立于道家之外,传人虽然寥寥,却无一不身怀绝技,非扬名于百姓,唯闻达于诸侯。然而就是这样一个流派,在三百年前天人两宗之争时,却站出来坚定地支持天宗,并在天人两宗分裂,道家实力大减之时,举派迁入太乙山后山,与天宗合二为一,此中缘由不足与外人道哉。

此处距离老者平时的住处,也只是须臾而至。老者却已有几十年未曾踏足过,哪怕自诩逍遥于世间的他,也还是会有不知道如何去面对的事和人。

「师妹啊,如果可以的话,真的是不想再见到你了呢——」

春秋战国,诸子百家。

各派弟子为真理争论不已的同时,也在不断的汲取新的思想,去芜存菁,推陈出新,从而诞生新的流派。也正因为思想的不断碰撞,各派学说才能长盛不衰不断完善乃至分化。

而道家又为其中之最,道家重视个人自由到了张狂的地步,第一厌恶墨家那一套尊天、明鬼、尚贤、尚同等抹杀人性的教义,第二厌恶儒家那一套世俗礼仪。所以在道家内部也并非是一家之言,包揽万象,所含甚杂。

老者年轻时,并非道家中人,而是师承颜回一脉,乃正统儒家弟子。之后,老者游历列国的时候,痴迷于术法,拜入了道家的隐世流派方仙道。然后在老者三十岁那年,一场变故让老者大彻大悟,自此脱离方仙道,化去了一身修为,自创功法以内丹之法入道重新修炼。于五十岁那年,一身功力已达炼气化神的五气朝元之境,堪称当世之巅。如今又有几十年过去,却又不知其功力几何。

在老者功力绝世之时,自感心浮气躁,为求性命双修,心灵无垢,又下山开始了游历。当时,齐国的稷下学宫虽然趋于没落,却依然为为天下有识之士向往,老者自然是去过的。

然而事实上,如果不是老者出现继承了黄老之学,恐怕道家的思想就要消弭于世间了。黄老思想本来经受齐国的保护,在稷下学宫里面是最占优势的,然而他们里面有些分化,宋鉼尹文一派演化而为名家,惠施在梁受了他们的传统;慎到田骈一派演化而为法家,关尹一派演化而为术家,申不害等人承受了他们的传统。

最终,老者就如同曾经的墨子「学儒者之业,受孔子之术」而卒于「背周道而用夏政」一样,于太乙山观妙台创立了自己的流派,非儒非方仙道亦非黄老之学,而是独属于老者自己的流派,道号——北冥子。

正是因为北冥子年轻时的经历,他与方仙道仍有着一份牵绊,使他如今都不知如何面对。最不愿意面对的事情,从来都不是死亡。

「死生命也,其有夜旦之常,天也,人之所不得与」

往事种种,就好像在按照既定的剧本演习。纵使修为高至绝世之巅,也未能脱去身上枷锁。天地大概是一副棋盘,而自己只是一枚棋子,命运早已注定吧。

想到自己心理的变化,老者也不由得的自嘲一笑。

自方仙道归于天宗之后,渐渐消隐于世间。一是那些个秘法,实在是不能滥行于天下。山外方人行走世间造成的影响力,丝毫不比鬼谷传人差。也堪称一怒而诸侯惧,安居则天下息。二是为了让方仙道中人以道家性命双修的秘法,抵消窥视天机所带来的生机损耗,防止走火入魔。所以从此以后只有道家方术,没有方仙道方术。

道家有五法,山、医、命、相、卜。「山」是指通过服饵、丹法、玄典、拳法、符咒等方法来修炼「肉体」与「精神」,以达超脱身心的修炼功法;「医」,是利用方药、针灸、推拿,灵治等方法,以达保持健康、治疗疾病的方法。而命、相、卜又可以统归于术法,大略上有六种,术筮、堪舆、命理、相术、占梦、择吉。

其中术筮、命理、相术可定人一生,此时老者怀中婴孩尚未长成,相术并不准确。因此想推演他的过去未来,只能用术筮与命理。

术筮分天地人三式,天乃太乙,可测自然灾害风云变化;地乃奇门,可演坏境地理军阵调度;人乃六壬,可定民间百事旦夕祸福。姬延所用的六壬便是此,既然六壬测不出,就只剩下最后一种方法了。

那就是命理,推演命理主要有三种方法,四柱八字,紫薇斗数以及星平会海。

而自北冥子脱离方仙道以来,便再也没有进行过推演,相匹配的功法也早已消散。所以为了探明怀里孩子的身份,所以只好去拜托他的师妹——一半子。

北冥子走到一个山洞前,之间山洞旁,立有一个石碑,上书一个「仙」字。初看便有种让人神清气爽的感觉,再看便让人飘飘欲仙不能自已,若是修为不够的人见此碑则会神魂出窍,没有人打醒的话,就会慢慢消散在天地之中。所以在石碑旁,又有一青竹,专来唤醒人使。

北冥子深吸一口气,躬身行了一礼。

「师妹,北冥子有事相求,还请一见!」

然而,山洞却异常的安静,好似没人居住一般,无人应答。而北冥子也不着急,他知道师妹就在山洞里多年未曾踏出一步,但他担心的是师妹不想见他。又过了片刻,一股沁鼻的花香传来,空灵清脆的声音随之响起。

「你的来意我已知晓,你将孩子与一应事物放在门口石台上,明日再来吧。」

「师...好,多谢师妹!」

北冥子咽下了想说的话,只躬身一礼,将孩子用一层内力护住,与姬延交给他的一应事物放在了石台之上。便转身离去,走至小路尽头时,停下脚步,回头望去,石台上的孩子已经不见,却并无他印象中的那个身影,北冥子叹了口气,只好又是一礼,便匆匆离去。

山洞之内,鸟语花香,别是一番天地。

一名女子正出神的望着北冥子离开的方向,月色如水,映出她姣好的面容,她柳眉微蹙,仿佛心中有着说不尽的忧伤,正兀自喃喃道。

「师兄,真是好久不见呢。」

相思莫把酒樽持,酒入愁肠化作诗,字里行间都是痴。又谁知,一半儿呢喃、一半儿止。

女子回过神来,看着怀里的孩子,见这孩子不哭不闹,一双眼睛水灵灵的看着她,便是欢喜更甚。不由得,用手去刮了刮小孩的鼻子,笑道:「还得感谢你这小屁孩,要不然还不知道我俩师兄妹能否有再见的一天。」

小孩不明所以,只知有人逗弄他,因此也笑了起来,一时之间,欢声笑语,清零的山洞也变得更有些人气。

女子轻摇着手中的孩子,不禁想着若是她和...也有了孩子,会不会也是这般可爱。想着想着便是羞红了脸,哎呀,你也忒不知羞了,你还当自己是芳龄女子吗,都是百多岁的人了。想到这,女子也是叹了口气,当年担心韶华易逝不能与心上人厮守终生,便修行了这不善争斗却能驻颜有术长生久视的功法。

但是这又能如何呢?

纵使容颜不改,也只能孤芳自赏顾影自怜;即便长生不老,也不能与心爱的人厮守终生。女子终于明白了,这门功法为什么修行的人这么少了,不是所有人都能忍受这种孤独感的,周围人都老去,只有自己还年轻,然而也只是一副皮囊罢了,不开心又要长生何用。

不过,一切都要结束了,女子没有告诉北冥子的是,她也只能再测一次天机了,多年前那一次险些让她香消玉殒,此次动用功法,恐怕会让她多年修行毁于一旦。

既然不能陪你长生,就让我陪你老去吧。

一半子将孩子置于玉床之上,开始整理孩子的随身物什。一个盒子,一个玉牌以及一条柳枝。打开盒子,里面左右分开又是两个盒子,左边盒子上刻着一个镇圭,右边刻着一把剑。

她打量一番后,眉毛微微一挑,这个周天子还不算那么废物嘛。想了一下没有去打开两个盒子里的东西,转而打量起另外两件东西,当她的目光看到那个玉牌的时候,脸色变得沉重起来。玉牌不过手掌大小,晶莹剔透,正面刻「如梦」,反面刻「七」。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当她盯着如梦两字的时候,几乎陷入幻境之中,仿佛坠入轮回,这对于她这种术数修为已是当时最高的人来说,甚是诡异;而她及时清醒过来之后,打量着玉牌背后的七,仿佛普通至极,但她总有种心惊胆战的感觉。

唉,你啊你,到底是个什么来历呢?

一半子眼神复杂的看着眼前这个孩子,第一次有种无可奈何的感觉,她隐隐觉得就算动用功法,恐怕也得不到结果。她又看向最后一件物什,一根柳条。不由得嗤笑一声,用一个秘密掩盖另一个秘密吗,真是用心良苦。

再也等不及了,满满的疑惑和好奇心,驱使着她去探寻这个小孩的来历。此时的她不单单是为了她朝思暮想的师兄,还有着她自己都没察觉到的不服气。于是她盘腿坐下,掐了一个法诀,口中念念有词。

「云篆太虚,浩劫之初。乍遐乍迩,或沉或浮。」

「五方徘徊,一丈之余。天真皇人,按笔乃书。」

「以演洞章,次书灵符。元始下降,真文诞敷。」

「昭昭其有,冥冥其无。」

「沉疴能自痊,尘劳溺可扶,幽冥将有赖。由是升仙都。」

一半子用手指绘出灵图符篆,与空气中自然显出的云篆灵文相对成章,忽远忽近,忽沉忽浮。玄蕴咒已成,当境神灵,各安其位,各守其职,星图,现!

只见一半子眼中瞳孔映着无尽的星空,深邃无比,而这一切在她不知道的情况下,都被一旁的小孩记在了眼里。

「竟然没有命星吗——莫非是?」

一半子又掐了一个法诀,皱着眉头掐算了一会儿,不一会儿,眉头舒展,脸上露出释怀又无奈的笑容。

「三奇贵人吗——」

次日,北冥子再次来到山洞前,小孩与随身物件俨然已置于石台之上。小孩周边依然有一层内力护体,石台上还多了一张字条,上书:姬氏,柳姓,名如梦,三奇贵人。

北冥子读完了这张字条,心里也是一惊,望向孩子的眼神有释怀也有疑惑。随即,北冥子收拾好字条与物什,抱起孩子,这一瞬间他敏感地感觉到有什么不对,但一时也想不起来,只好暂时抛出脑后。

「多谢师妹相助,日后但有所求,北冥子定竭力为之!」

北冥子等了一会儿,不见有人出来,叹了口气,有些意味阑珊的转身离开。

「哼,竭力而为?我要的是什么,你又不是不知道!」

一半子听到北冥子的话,有些气恼的跺了跺脚,只是声音却不再如同之前那般娇柔脆亮,反而沙哑低沉。此时的一半子,身影佝偻,青丝皆白,皱纹横生,已是垂暮之象,也不知还能活多少个年头,但此时的她却笑得很开心。

「师兄,终于又能帮到你了呢——」

「大王,你找我?」

王城深院,只见一名年纪三十挂零,双目隐敛电光的男子来到姬延的面前。

「破军,你此前深入秦国腹地,可曾探听到秦国缘何进攻han国陉城?」

「谍者传来的消息说是,因为秦河东守王稽上书一封:han国陉城当于大秦河东郡与河内郡之间,非但有碍两地商旅往来,且每遇春荒秋困,庶民必逃荒于秦国两郡之地。秦国感念百姓疾苦,吊民伐罪,既然han国无力治理陉城,秦国当随大义收陉地入秦。」

姬延听完破军的回报,不由嘴角一阵抽搐,秦国这个理由当真有点无耻了。

「然后呢?han国就这样让秦国打到汜水了?」

「本来秦国派前将军蒙骜率兵五万攻陉,五万之数实属正常,各国斥候也没有太过在意。于是,蒙骜的五万步骑自函谷关出,半个月连下陉城三城两百里,使整个大河北岸的河东郡与河内郡连成了一片。」

「唉,han国势弱,韩桓惠王胸无大志,怕是没什么应战的心思吧。」

「大王所言极是,据说韩王与一众大臣接到军报之后,只骂了句:不毛之地也,秦人何得贪而无言乎!此事就不了了之了。」

姬延叹了口气,想到自己的情况,又有什么资格去嘲笑别人呢,揉了揉眉头:「继续说吧。」

「是。谁料那蒙骜夺陉之后,五万步骑竟突变十万大军,直接渡过大河来攻打汜水之地!依臣之见,秦国此番图谋甚大,不是han国,就是我朝洛阳!」

早先得到军报的时候,姬延便深觉不妙,如今又听到心腹汇报,不由得内心烦躁不已。

汜水自han国西部的巩城发源,北流入河,南北全长不过一二百里,是一处关津要害之地。汜水北边入河处,便是虎牢关;东面是郑国西北部要塞荥阳,距离han国都城新郑不到百里;西面一百余里,便是洛阳。

令姬延最担忧的一点是,这汜水乃是han国与周室王畿的分界地,对周对韩都是要害。本来因为han国是强弩之末,韩王昏庸无能,姬延打算通过收买渗透,于暗中渐渐控制han国,再与六国合纵抗秦,缓图大业。谁料秦国这一招,直接打乱了姬延的计划,若是汜水失守,就等于在韩周之间陡然插入了秦国这一柄尖刀,局势顿时会凶险万分。

「暗军不动,先让斗六去整备三万老弱病残的军队的装装样子吧。」

「是,只是这样的话,七杀将军怕是又要失望了。」

「哈哈,会有死战之时,着急什么,不远了,不远了啊——」

破军看着眼前的周天子的落寞神情,张口欲言,却又不知能说些什么,人力有时尽,大势难挡。正当君臣两人皆沉默不语之时,斗一突然出现在两人身旁。

斗一乃南斗组织里的令星,代号天府,为人心地宽厚不拘小节,所以人缘极好,又因为轻功盖世担任令官,深得天子信任,其他人对他也很是敬重。

斗一向破军点了点头,对姬延行了一礼道;「咸阳传来消息了。」

「说。」

「河东守王稽即将来到洛阳,解释汜水一事,并言明秦国只求大河南岸以作渡口,若是韩周应允的话,秦国立刻退兵。」

姬延听到这则消息,皱起了眉头,背着手在走廊里来来回回的思量着得失,斗一与破军也不敢言语,安静的等着。突然姬延眼前一亮,连忙道:「斗一让南斗全员来密室见我,破军继续向六国求援,你们先安排去吧!」

两人听到姬延的吩咐,对视了一眼,北斗主死,南斗主生,看来此次还没到拼死一战的时候。两人应是,便匆匆转身离开了。

两人离开后,姬延越想越兴奋,只觉是天赐良机,再也忍不住开怀大笑着:「上党!上党!哈哈,秦国,这次定叫你们伤筋动骨,无力攻我周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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