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明县在省内也算是个大县了,属于不大不小的一个地方,和村庄里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生活不一样,这里大晚上的还是人声鼎沸、一片喧嚣热闹的景象。
三蹦子在一个仓库一样的门口停下来,车上的伙计从上面下来,弹掉了手里的烟头,招呼我起来。
只是这么小憩了一会儿,我已经精神了不少,冷风一吹,甚至有点想小解,也没赖着,提上行囊就翻身跳下去。离开之前,刻意摸了一下衣兜里的钱和胸口的书,还有那个鱼形铜佩,确保它们都还在,就往县里的主干道上溜达。
下山一趟着实不易,说实话,时代的变化还是远超我的想象。人们手里拿的手机又大又薄,还用手在上面划来划去,这样的手机我在观里见过几次,不过没想到这么普及。我两手空空,走在里面反倒像个异类。
也许是我身上穿着道袍衬衣的缘故,不管走到哪个地方,都有人朝我这里侧目,反倒看得我有些不好意思,也不在大路上走了,远远地看见繁华的夜市,也选择绕开,在小巷子里找个能住的地方住下。
不过我憋得急,给风一吹,更是有憋不住的感觉,正着急间,瞟见一条漆黑的仅容两人通过的巷子就在我的一边,尽头有一盏黄灯,灯下是一个小花坛,我没有多想就走进去。
还没等我脱下裤子,旁边突然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先生,需要服务吗?”
我没想到这个地方还有人等着,一紧张,尿流硬生生断掉了,刺得我嘶哑咧嘴,这下也说不出好话:“你他妈就不会挑个好时候问吗?想干嘛?”
那女声也没有离开,靠近我的颈边吹气:“要服务吗?先生”。
这还能忍?我也是个正人君子,要小解,不要小姐。提上裤子以后,我也没看清黑暗里是谁,就赶紧转身离开,隐约觉得自己手臂还给人拽了一下,也没停留,只顾往前走。
上完厕所以后,整个人都变得清明了很多,就慢慢地往前走,脚部也没有刚才急迫了。县中心的宾馆价格肯定不低,我的兜里大概有个千百来块钱,虽然到翠屏山是绰绰有余,但也得省着点花。
正想着,就看见不远处一个旅馆,门口有几级台阶。我一想,干脆去问个路,问一问汽车站在哪里,顺便就在旅馆里住下来。
还没进门,一条毛巾乎地就甩了出来,好家伙,我还没进去,这就开始赶人了。
里面传出一阵有一阵吵闹声,我在门口犹豫了一下,想着要不要掀开帘子,里面的那个男的声音倒是吼了一句:“上楼呆着去,有客人来了,生意还做不做了?给老子回房间去坐着!”
我一听,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就掀开帘子都进去。
大门口很局促,只一个木的柜台,一个满脸肥肉的男人站在柜台前面,看我进来了就问道:“是来住店的吧”。
我点点头,环视四周,说道:“给我安排一个房间吧,就普通的房间,不用大的”。
那男的一愣,又点点头:“就是标间是吧,标间是有的,一晚一百二,还有大一点的,要一百五,两种房型都有热水”。
“就一百二的吧”,我说道,“你知不知道,这县里面的汽车站在哪里?”
“汽车站,那得在另一头,得有个几十公里,你来错地方了”。
我一听这个路程,心里不禁有些犯怵,待在这也没办法,还是先去房间再说,我就掏出钱,点出一百二拍在台子上。
“呦,还用现金,这年头可不多见了,乡下来的吧”,他把钱收过去,我听这语气也不像是嘲弄,就点头道:“雾清山的,来探个亲”。他说道:“那也正常,我这里能收现金的机会不多,都是刷手机了。来,这是您房间的钥匙,房间在二楼”。
我接过来,握在手心,就顺着楼梯上去了。
这楼梯一看就是常年没有修过,踩在上面吱哑吱哑的响,生怕踩空了掉下去。那老板膘肥体壮的,楼梯被这样踩竟然也不会塌掉。
上了二楼以后,狭长的走廊一排全部都是房间,空间很闷,墙壁上全部都是黄黄的水渍,天花板上的墙皮有些剥落。我头上这盏和走廊尽头的那一盏灯全都是黑的,可能是线路老化。总之,整间旅馆都给我一种潮湿破旧的感觉。
我看着手里的钥匙屁股,找到了对应的房间,把钥匙插进去。
突然,一阵阴风席卷而来。我下意识转头,走廊尽头的窗子是被打开的,窗户被风吹地一动一动,风就从打开的窗户那里灌进来,还有点发冷。
不知道是不是我眼花了,只见一个影子好像一下子闪了过去。
我手里的动作立刻就停下了,眼睛死死的盯着那个地方,心说不会那东西一路跟着我到了这里吧,观里好歹还有师父坐镇,这里就我一个人,简直是手无缚鸡之力。
等了片刻,什么都没有发生,风还吹得眼睛有些干涩。也许是窗外的树影罢了,我这纯粹是属于自己吓自己。
但是,一种被盯着的感觉十分强烈,持续了两三秒以后,我身体猛地一抖,转头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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