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上九二式的重机枪的火舌舔着大地,犹如索命的恶鬼,其中不时还夹杂着枪榴弹的爆炸声,疯狂的压制着日军的进攻。
在重机枪和烟雾的掩护下,死啦一行人终于摸到了日军的坦克和装甲车。
死啦心急如焚,华北、华南的港口已经被日本封锁,苏联远水解不了近渴,法国在印度支那自顾不暇,英国在缅甸节节败退。
东南亚物资运输通道彻底被日军斩断,没了国际社会的援助,这对本就举步维艰的天朝抗日战场无异于雪上加霜。
更糟糕的是,天朝抗日战场会成为孤立的抵抗法西斯的战场。那意味着,天朝这个工业化接近与零的国家,只得也必须用人命去填补这巨大窟窿。
死啦看着越来越近的日军恨得后槽牙直痒痒,振臂高呼道:“战车团的兄弟们,轻机枪连的弟兄们,报仇的机会来了!”
那些健壮的小伙子们三人一组,连日军的军旗都没扯掉,身姿矫健的钻进日军九五坦克车中。
他们飞速的发动起坦克,犹如离弦之箭般驶出迷雾,对着迎面赶来的日军就是一通狂轰乱炸。
兵油子们在坦克的掩护下,猛烈的火力打得日军是人仰马翻。
坂口静夫气的吐血,他恨不得生吞活剥了死啦。对面这群无耻的远征军,在武器射速占尽优势的情况下,出动的兵力竟然是六比一。
日军被打的鬼哭狼嚎,自家坦克炮管子戳在脑门上往死里打自己,山顶上还有重机枪狙杀,迎面的远征军的火力压得他们抬不起头,万年不变无往不利的战术彻底失灵,除了丢下满地的尸体,根本就组织不起像样的反击。
坂口静夫这次反应神速,自知不敌,迅速收缩部队,向着渡口浮桥转移。
他恼怒的看着自己的坦克轰炸自家士兵,“八嘎呀路,呼叫轰炸机!呼叫轰炸机!呼叫轰炸机!”
阿译挥舞着小手枪,兵油子们肩挑手抬,二十多车的辎重物资眨眼间便被劫掠一空。
看着远征军临走前连把空车炸毁,坂口静夫的心在泣血,“这简直是耻辱,大日本帝国皇军的耻辱!”
日军被压缩到了山头的密林之中,等待支援的坂口静夫迅速察觉到了不妙,对面的坦克并未追杀自己,反而调转方向驾驶离了战场。
“纳尼?和顺镇?不好,他们的真正目标是重炮阵地!追!”
日军迅速冲出密林,再次摆开进攻队形。
渡口的渡桥物资完好无损,坂口静夫尚未来得及庆幸,便听见头顶传来飞机引擎的轰鸣声。
还没等他弄明白为何飞机来的如此神速,P-40战斗机机翼下六挺勃朗宁M212.7毫米重机枪对着地面喷吐出愤怒的火焰,刹那间,地面上土石断树漫天飞舞。
天上的飞机在怒江狭窄的山谷内往返穿梭,对着他们迎头扫射,成片毫无遮拦的日军倒在血泊之中。
满头鲜血的坂口静夫在副官拖拽下向密林中抱头鼠窜,“XIOGUN,飞虎队!飞虎队!飞虎队!”
那些准备架设浮桥的物资在飞虎队的狂轰乱炸中化作冲天火焰,日军继续强渡怒江的决心瞬间土崩瓦解。
死啦站在坦克顶上玩命的挥舞着远征军军旗,P-40战机往返穿梭俯冲,机头吓人的鲨鱼嘴和插翅飞虎的队徽肉眼清晰可见。
三架P-40战机终于确认十辆日军九五坦克已被突然出现的远征军缴获,他们左右摇摆机翼以示敬意,一个拉升便呼啸而去。
死啦自知形式紧急,他用力的拍了拍补充完燃料和弹药的坦克顶,“日军重炮阵地,出发!”
日本的重炮阵地炮声隆隆,烟雾弹让他们对前线的战况毫不知情,炮兵们正在纳闷为何装甲战车折而复返。
死啦和迷龙坐在一辆坦克车里,“再近点,再近点,再近点……”
五百米,三百米,二百米,迷龙攥着机枪的双手满是汗水,他紧张的心几乎跳出了嗓子眼。
重炮炮兵们面无表情的看着这支越来越近的友军,他们全然不知末日已经来临。
相距百米的时候,死啦冲着那群日军一挥手,瞬间炮弹出膛声、轻机枪声大作。
一时间浓烟滚滚天崩地裂,炮弹殉爆声此起彼伏,整个150重炮阵地瞬间成了一片火海。
那些日军重炮兵尚未弄明白为何自相残杀,便被死啦无情的轰成齑粉。
死去的日军是幸运的,余下日军罪有应得,周身燃烧着扑不灭火焰,发出非人嚎叫,在奔跑中坍塌在地。
死啦向来是贼不走空的,毁掉带不走的火炮后,接着便洗劫了日军炮兵指挥部。
十辆坦克上堆满了各种弹药物资,死啦双眼冒光,看什么都是宝贝,连日军那台五成新的破电台都没有放过。
当坂口静夫攀爬过重重山峦赶至重炮阵地的时候,死啦早已凭借坦克的机动性,顺着滇缅公路赶回了南天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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