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完,胃里翻江倒海被我强压镇住。
其实不是因为这碗汤有多难喝,因为我小时候淘气往这个传家宝里撒过尿,还被我爸狠打一顿,现在让我用它喝汤心里多少都有些膈应。
娘看了眼钟柜,时候不早了。
“我去队里,你们在家看家。”
现在屋子里只剩我和那个女人了。
“南哥,汤好喝不?”女人眼里溢出光亮,期待着我的回答。
空气有点尴尬,我尝试转移话题:“这个是什么?”
女人看了眼那根长长木条,脱口道:“炕沿啊。”
那我身下的一定是炕了,以前听父亲提起过,再追问就闭口不谈了。
我问出了第二个问题:“您贵姓?”
女人听我这么一问愣住了,随后像点开了笑穴一般道:“我姓陈,叫陈波,南哥你今天怎么了,咋这么斯文了呢?”
“没什么。”我把下句话咽了下去:总感觉怪怪的,哪里都是。
陈波对我笑的温柔,她越温柔我越想逃走。
我想出去透透气,见我坐到炕沿边上,陈波直接脱鞋上炕把我身后的被子叠好送到了木柜里。
“谢谢。”我忽然脸一红,被一个女人这么无微不至地照顾有种吃软饭的错觉。
“难哥。”
声音从身后传来,弄得我脊背酥麻。
我迟迟不敢转身,按照以往那些女人们的招式等我转身定会直接吻过来,到时候就算不想做也情不由己。
“你松一下手,压到褥子了。”
我手一松,脸上虽波澜不惊内心早却已兵慌马乱。
这一刻我意识到了自己的龌龊,陈波好像是个不能用过去肮脏思维所定义的女人。
她很特别。
陈波叠完被子只留下一句:“我要去队里赚分,南哥,你上外边多晒晒太阳对身体好。”就走了。
全程我一直盯着她眼皮都没眨一下。
其实她本身没什么值得关注的地方,粗布暗色衣服,被太阳晒得黝黑龟裂两颊,好在五官不错她眼睛很大很清澈。
这放在我以前那些花团锦簇的日子里是看都不带看一眼的。
不过很奇怪,等到这屋子里只剩我一人的时候,身体又莫名地执行起她刚刚的命令了,竟真的走出了门晒外面的太阳去了。
抬手遮住直击瞳孔的艳阳,今天天气相当不错,低头还能惊奇发现脚边又一个长相非常精美的草,它的张牙舞爪有一种狂放之美。
我很喜欢,从前看的绿植都是叶肥繁茂郁郁葱葱一片,反而这种独颗的有一种狂放的力量。
“小杂碎!”
前面传来一声刺耳的聒噪。
我不理会,继续欣赏这颗独放的生命。
“老子?叫你呢!”
聒噪,太聒噪了。
我傲慢地抬了眼皮,狭窄的视野中出现了个身高不过一米七清瘦的剩一把骨头的人,最终吸引视线的是他那一头炸起颇为嚣张的头发。
“你说你到底是姓高还是姓柯呢?”gai溜子抖着腿踩的地面尘土飞扬。
我虽不知道他意何在,但讽刺是没错了。
我嘴角勾起,双手插兜,回敬:“Bitch!”
gai溜子一愣,没听懂说的是什么。
但气势不能减,他也学着双手插兜顺拐的往前走了,就在咫尺距离之内停下了。
因为如果他再往前,就会用鼻尖撞到柯南的喉结。
柯南比他高出十多厘米。
gai溜子嚣张地绷紧喉结扬起下巴,好像在说在这里我才是老大。
柯难眯着眼,不屑一顾。
忽然他感觉肩膀被狠狠地撞一下。
一个更强壮的男人和自己擦身而过。
面前地gai溜子对我比了比小拇指也随刚才那个男人走了。
“哎,高哥,你啥时候来的?咱晚上去俱乐部呀!听说今晚有大妞。”
“你安静点,吵死了。”
两人的闲聊随他们的影子渐行渐远。
柯难抬头看了眼天上高挂的太阳,翻过手面,对倾洒在掌心的阳光都产生了怀疑。
这个世界是真实存在的吗?
终于等影子在斜阳中越拉越长,柯难在村口的青草香中长长呼出一口气。
释然了狠狠堵在胸口的戾气。
世界就是这样,今天还让你辉煌无比明天就会夺走你的一切。
柯难身旁有个长得快到他腰迹的植物,靠近还能闻到淡淡的草香,他随手一撸将其上的潮湿的籽撸下攥在手里,靠近鼻尖一闻一股独特的香气直冲天灵盖。
“柯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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