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周顿时响起了一片哄笑之声。
徐增寿恨不得把头埋进地里,这辈子都没这么丢人过。
回头心虚的看了朱雄英一眼。
却见他抱着肩膀,正笑嘻嘻的对自己挤着眼睛。
徐增寿有心想跑,但想了想刚才瞬移时的速度。
没奈何,只好又埋着头继续敲门。
过了好一会儿,里面才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还有老鸨子不耐烦的叫骂:
“来了来了,敲敲敲,大白天的叫丧啊?不知道这些天关门歇业吗?”
一开门,先是见到了满身华贵的徐增寿。
老鸨愣了一下,立刻变了一副笑脸。
“哎呦,这是谁家的小少爷呀,长得可真俊!”
“头一次来吧,看您面生的紧,不过您来的可真不巧了,这段日子上面不让咱们接客……”
说着,还熟门熟路的挽住了徐增寿的胳膊。
徐增寿尴尬的甩开了老鸨的手。
要是就他自己,他才不来呢……要来也不会挑白天来。
但他身后还有个朱雄英呢。
徐增寿一转头,就看到了皇长孙那似笑非笑的表情。
赶紧一指朱雄英,向老鸨说道:
“我不是来玩儿的,你去找他!”
老鸨这时才注意到了不远处的朱雄英。
顿时看呆住了。
她从洪武三年就在教坊司,算起来至今也有十二年了。
能来这里的,要么是大富大贵的豪门子弟。
要么是才貌双全的翩翩读书郎。
她什么样的俊秀人才没有见过?
可那些人跟眼前这位一比,简直就是天壤之别。
别看人年纪小,但俗话说三岁看老。
只消再给这小少爷长上几年,到时候他再来这教坊司。
别说给钱了,恐怕就算是白嫖,还有的是姑娘想要倒贴呢。
“这,这位小少爷是……”
一时间,跟谁都自来熟的老鸨,对着朱雄英竟有点自惭形秽,不敢上前。
却见那粉雕玉琢般的小少年,突然对自己微微一笑。
老鸨半边身子都酥了,仿佛又回到了自己青春年少的时候。
只听一个好听的童声问道:
“听说你们这儿有四大行首?”
“她们可都会写字吗?”
第一句,老鸨听得懂。
来教坊司的大多都是慕名而来,开口就敢点行首陪酒的也不在少数。
但第二句,老鸨就听不懂了。
什么叫她们都会写字吗?
她们当然都会写字,还都会作诗呢!
问题你来教坊司,难道就为了看姑娘们写字?
然而那小少爷继续又说:
“我想见见她们。”
这句话老鸨熟得很,来这儿玩儿的,又有谁不想见行首?
问题是行首要不要见你。
当即就露出职业化的笑容。
“哎呦,那您可来的真不巧了,上面下了严令,这个月教坊司不准接客……”
刚说到这里,就被打断。
“没关系,我把人带到我那里去,就不算接客了吧?”
“……???”
老鸨的脸色顿时就僵住了。
教坊司可不比别的妓院,这是隶属礼部的官方妓院。
院子里的姑娘不仅是色艺俱佳,而且大多都是犯官家眷。
说白了,要是人家家里没有出事,个顶个的都是官家小姐呢!
而且能来教坊司潇洒的客人们,档次也是所有妓院里最高的。
非达官显贵不可入内,非才子俊杰不可入内。
你要是个穷酸的读书人,抱歉,等金榜题名了再来!
所以这么多年下来,还真没几个敢在教坊司门前闹事的。
闹事的下场,请参见前户部侍郎。
所以听到朱雄英的话,老鸨脸上的笑容就消失了。
而徐增寿听到朱雄英的话,则二话不说,抬腿就往里闯。
要是没有买牛的那件事,他就算有一百个胆子,也不敢跟着朱雄英这样胡闹。
魏国公徐达治家甚严,他大哥徐允恭,更是严上加严。
以前老爹徐达和大姐徐妙云在家的时候,徐增寿还有个靠山。
可这两年,徐达镇守北平,徐妙云出嫁,徐允恭掌管国公府一应事务。
徐增寿就像落在了后娘手里,稍有差错,就被大哥结结实实的教训一番。
但经过买牛的事后,徐增寿确定了两点:
第一,皇长孙是有分寸的,买牛也是为了能给大明百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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