肥妞儿指明要我,马四爷点点头后说,先关起来随后再说,然后便坐着他那颤颤巍巍的竹轿,看样子很舒服的去了。村民将我们关入一间坐落在村东北的黑小屋中,连个窗子都没有,黑暗潮湿,空气充斥着大量霉腐的气味。
这环境还不算很糟糕,我们几个经历过比这更艰苦的条件,都能承受住。只不过双手双脚被铁链锁住,任凭再大的力气都难打开。死小妞也毫无办法,再者她发觉到村里透着诡异气息,不敢随便出我的身子。我们几个躺在病了潮湿的黑小屋内,只能既来之则安之,坦然面对这种困境了。
知道他们今天不会对我们下手,心里便放松下来,折腾了一夜早累的疲惫不堪,只有小滚刀说了两句什么,其他人早就进入了梦乡。
这一觉不知睡了多久,房门打开声把我们集体惊醒。此刻天还亮着,不过门外那道暗淡的残红,告诉我们即将进入黑夜。有个四十来岁的男人走进屋子,将我从地上提溜起来,说阿曼要见我,出去后乖乖的,不然便会被乱棍打死!
听到这肥妞儿找我,哥们一颗心就扭成了麻花,为什么啊?
出门时,哥们苦巴巴的望了一眼萧影,她也是一脸的疑惑。小滚刀嘿嘿笑道:“去,我觉得她要招你当驸马,记得当了驸马后,求她把我们放出去。”
哥们心里怕的就是这个,听到这话心里更加忐忑,苦笑道:“我会跟她说,小滚刀更适合当驸马,要不做个小三也挺合适的。”
“呸,你可别做出对不住兄弟的事……”
听着他的骂声,哥们被押出屋门,迎着血红的夕阳,想死的心都有了。被这人带着走下山坡,穿过几条巷子后,看到村南一片空地上,有一片人群正在干活,他们身上都戴着铁链,跟囚犯的模样差不多。我心里就奇怪了,难道这个村子里还有司法机构,有人犯罪便会被服刑劳教?
正想着,忽然听到乌鸦般的叫声:“小兄弟,过来,过来,姐姐带你买糖吃!”
听到这声音,哥们全身汗毛落了一地。抬头看到肥妞儿站在前面一座屋檐下,搔首弄姿,手里还挥舞着一块手绢,那模样差点没让哥们吐出来。尼玛,叫我小兄弟,你才多大啊?不过人在屋檐下,就算人家叫咱孙子,那也轮不到你不承认。
我于是跟个受委屈的小媳妇似的,被肥妞儿牵着铁链,经过那些干活的人群走向南坡。这肥猪似乎要带我去山坡上散步,看起来还挺有情调的。一头白痴肥猪,怎么会有情调,谁知道是不是把我带到隐蔽之地,然后……
苍天,大地,你们千万别让哥们遭受这种惩罚!
“小弟弟,你怎么不说话?”肥妞儿一脸欠扁的傻笑。
哥们愁眉苦脸的问:“你今年多大了?”
“我今年三十八了!”
我勒个去,胖人真是难以分辨年龄,胖嘟嘟的皮肤很细嫩,看上去最多二十五六,没想到都这么大了。也难怪,马四爷看着都有六十多岁,女儿肯定年轻不了。想到这儿,哥们心里更有死的冲动,你说你都这么大了,就不能找大嘴荣那种成熟的,怎么非要啃我这棵嫩草?
“三十八好……”好个屁啊,我都不知道该说什么。转眼看着那些手脚戴着铁链的苦力,问道:“他们都是什么人?”
“跟你们一样,都是犯了罪想逃进山里躲死的。”肥妞儿沉着脸说。
什么跟我们一样,大爷又没犯罪。我看着那些人,心说原来都是畏罪潜逃的罪犯,逃进深山想躲过死刑,却误闯土匪窝,日子也不好过。
“他们在干什么?”
“听我爹说他们在种娃娃!”肥妞儿傻乎乎的说。
我心里叹口气,心说孩子,种娃娃不是这么种的,你爹难道没教你?呃,这个应该不能教。看样子她是不清楚,那哥们就放心了,不用担心她对我咋滴。忽然在那些干活的人群中,发现有个体力稍弱的,被监工的村民又踢又打,仔细一瞧,这人竟然是白亦凡!
他大爷的,他怎么会在这里?
“小弟弟,咱们快去前面玩扮家家……”
一个三十八岁的猪头女要你一块扮家家,你说你啥感受。我肠子差点没翻出来,心说让我扮你爹都没兴趣。
正要想什么主意哄她不玩时,这时有人跑过来跟肥妞儿说:“马四爷叫你赶紧回去,今晚十灵要现身,所有人都要回避。”
肥妞儿挺不乐意,但不敢不听她爹的话,扁着猪嘴恋恋不舍的看着我被带走。哥们心里这个放松啊,不过想起刚才这人说什么十灵要现身,这是啥意思?不会是十灵山的巫神要搞鬼?
我于是问这人:“十灵是什么?”
那人瞪圆眼珠子给了我一脚:“什么都不许问,赶紧给我滚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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