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市坊,分一百零八街。一坊一街,街道网络纵横有序,交通发达。其中,有四条主要大道,各自以正四方为坐标。
青龙街、白虎街、朱雀街、玄武街,与之对等的城防方位建有‘法阵塔’,高九丈九尺。当中守备森严,皆有玄甲军驻守。
更有数量未明的神符师与阵法师长期镇守,这些强者无不都是神魔境之上。四座法阵塔,各具威力各镇一方,亦可由阵眼中枢驱动法力,合而为一加强禁制威能。
此法阵,乃是千年之前的开国功勋,九劫境尊者所设下,威力无穷,堪比无上神器。只是,历经岁月蹉跎与战火摧残,早已不复当年之威。
而今,驻守的护阵神魔,也远不能与当年的强者相提并论。法阵的威能,自然也大打折扣。加上唐武帝对此重视不够,还能发挥出几成力量,谁也没个说法。
别人不重视,不代表秦歌不在乎。
长安,对于大唐来讲意义非凡。自玄宗帝之后,盛唐基业几近被败亡殆尽,但凡一国强敌都能驱军直入攻略一番,如入无人之境。
想想何其耻辱!
先祖留下的基业,如无能者来坚守,那么就由他秦歌来守护!
……
“殿下,前线项帅传来密报。一个时辰前,先锋营已与神策军李光颜的前军接仗,击溃敌军一部,摧毁营寨两座。目前,李光颜所部全军收拢,往后撤离五里。”
秦歌接过魏忠贤的信笺,笑称:“项羽只要耐得住性子,凡事与范增商议步步为营,看大势而谋定,与吾配合得当,想必前线这一战,倒不必担心。”
“确定只有神策军调动出城作战了?”
一身深蓝袍的魏忠贤,披着一头梳理清爽的白发,年纪虽长眼神却十分有神,即使有所收敛可煞气依然流转于眼眶之中。枭雄之相,溢于言表。
他恭敬应道:“李光颜领神策前军5万先行抵达凤翔府,李朔领神策右军5万于今夜也将会军,再有秦晟的神策后军5万,午夜里也可到达。
长安禁军,目前就这三支军队开赴前线。其余未动,武帝的玄甲军皆已交由贾似道统领,而神策左军控制在仇士良手中,这两支军队镇守皇宫,定然不会轻易调出。
再有,就是王宰的神策中军,这是禁军精锐的主力,据守长安如无意外也不会动了。”
秦歌点点头,大将军王宰、陈国公李光颜、凉国公李朔、南康郡王秦晟,皆是大唐当世名将,已是大唐最后仅存的荣光了。
可他们最老的已有68岁,最年轻的也已55岁,这几位的境界皆是神魔二品,名副其实的国柱。麾下战将多不胜数,拥有百战之兵。
单独一位,若只论军事能力的话,皆能傲视天下群雄。
可惜,老了。
青黄不接,大唐禁军的帅才后继无人,他们之后……也许就是唐军彻底败亡的开始。
秦歌真不想与他们为敌,也不想伤害这些老人。
毕竟,这些军部大佬一个个都曾是护国英雄!他们对大唐的忠心,对万民的爱护是有目共睹的。
但,在大局大义的取舍下,不得不舍弃某些东西。
只要尽快解决长安,稳定局势拿下祸害大唐的贼首,重振朗朗朝纲。到那时,再与这些老将军们讲道理,或许还能让他们醒悟过来。
“唔!走吧,咱们去大理寺做做客,会会白元光。期待那曹高仕,不会让吾失望才好。不然,闹出动静来还得收拾一遍,就很烦人。”
秦歌起身,从小酒肆的座位上离开,走向朱雀大街。
任由他有通天大能,在这时刻也需低调行事。毕竟这里是自个家,能不胡来就不胡来。打烂了,最后亏的人还不是他?
在他身边,唯独只有魏忠贤相伴。
“嗬嗬,殿下放心。就算闹起来也绝不会传出大理寺,整座官署都在杂家的控制之中,勿论事成与否,夜里强攻也要拿下阵眼。”
狠人就是狠人,面无表情的说着最狠的话。
自己人做事,从不会将筹码压在外人身上,要赢就一定得靠自己。
朱雀大街,大理寺官署。
外人不得知,以为这里只是尽廷尉之责,监察长安官民。
实则,还是长安护城法阵的中枢之地。
白元光,唯一知道法阵机关所在的人。身为九卿之一,自然是武帝心腹。全权负责法阵的监管已有二十余年。
半个时辰前,他被曹高仕骗出府邸,连夜返回官署。
他与曹高仕进入地下密宫,在外围查看了一番,并无发现什么异常,心生疑惑。
“曹少卿,你说护城大阵有变,吾稍作感应并无异样。你此举,是何用意?”
他摸了摸手腕处的玉环,眼神阴沉的看向对方。
曹高仕的视线,此刻紧盯着他手上的玉环,令他更为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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