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行,人群就一片兴奋。
“是徽京的大学,俊哥,可是发达了”,一同工作的知青不无羡慕,更有甚者,不少村民止不住的叹道,“徽京的学校,出来还不得是个县太爷啊,十里八乡可有依靠了”,越聊越是兴奋,瞬间成了鸭圈,嘈杂四起。
看着乱糟糟的现场,也只有老支书镇得住,拿下叼在嘴里的烟杆,使劲朝边上的柱子磕了磕,口中喊道“安静、安静……”,人群瞬间没了声音。支书继续指了指张俊,“继续念”。
“张俊同志,经省招生委员会批准你入河海大学河川系水利工程专业学习,请持此通知书于三月七号学校报到,一九七八年一月二十日。”
“完啦?”支书吐了口烟气,有点意外的问道。
“完了!”张俊肯定的答道,顺手把信纸递给了支书。信上的字数倒不多,也就两三行,不像是手写的,像是油印出来的钢板字,非常的漂亮。
“水利工程专业,好啊,好啊,上了大学还不忘贫下中农的教育,不枉你扎根农村这么多年……”,支书认真的看了一会儿手中的信纸,开心的说到。
一旁的姜斌也是有些感慨,张俊也许是他改变的第一个身边人吧,人生已经再不相同了。
张俊是正正经经考上大学的,与那些工农兵推荐的大学,含金量天壤之别。不知道远在他乡的李永红,听到这个消息会作何感想,是否还会选择分手。那个因她自杀,又活过来的男人,终究有了一片不同的天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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