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重男轻女的家庭,许简兮考入大学,家庭变故,父亲赌博吸毒被捕,母亲背上巨额债务一病不起,弟弟高三成绩优异进入a+班,一切的一切代表着她需要自己抗下这一切。
各方面的打击压力像一张张大网,把简兮死死抓住,从刚进入大学的开朗,热情,不服输的小女孩,让生活磨平了棱角,她变得冷漠且麻木,也遇到了想把她从沼泽地里拉出来的王子,矛盾,争吵......
我还是喜欢晞晞,因为有阳光有希望,我什么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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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很脏,我的爱也是。
我好像陷入一个沼泽地,越挣扎陷得越深,四周一片漆黑,我目光所及之处只能看见自己的手,突然眼前好像打开了一道门,光从门里露了进来,一个女人推着一个婴儿车出来。她看了看面无表情的准备转身出去,我努力想发出声音叫她,但我不管我怎样挣扎四周都像死一样的宁静,而那个刚透进光的门,慢慢合上,门锁轻微撞击的声音在我脑中炸开。
她走了,没有看我一眼,从小到大都是这样。
“妈妈...”我睁开眼,轻轻喊出了刚刚在梦中怎么也叫不出的名字。
阳光晒在身上很舒服,躺椅边的大黄猫也贪婪的享受着,不时还翻翻身。
又睡着了,这环境太安逸,才躺了一会儿就睡了过去,就是做的梦有点煞风景,不过我倒是也没因为这个梦而难受什么,这么多年过去了,要是每次做这种梦都难受一次,那我还活不活了,虽然我确实也没有在活着。
这个世界很坏,和我曾经想象的一点都不一样,小时候和奶奶一起生活,她信佛,告诉我头上三尺有神明,做人做事要善良,伤天害理的事情不可以做,要懂事要感恩,这样别人也会对你好的,可是她好像说错了。
“晞晞姐,那个男的又来了,要不我把他赶出去吧。”说话者是一个不到二十岁的男生,我被他的声音打断了思路,向门口看去,果然门口站着一个高大的身影,也不开口就安静的站着。
我叹了口气,自从他找到我之后,每天都来,只有一个目的,让我跟他回家。
家?
他第一天来的时候,说出了这句话我没忍住笑了,后面他便不再开口,每天就来这站着也不开口,有一种我一天不跟他回家他就每天蹲点的意思。
我没有理他,转身准备去接点水浇一下我的花。
“许简兮,你什么时候跟我回家?”他声音很小,好像怕惊扰了现在这快凝固的气氛。
许简兮...好久没人叫我这个名字了,我都快忘了怎么写了,以前他叫我这个名字的时候总是中气十足,好像一句话出口必须得把房顶震塌一样。
奶奶是被骗到爷爷家的,算半个大家闺秀,我的名字就是她取的,许简兮。
简兮简兮,方将万舞。
要是奶奶知道后来的我,确实万舞了,却不是她所希望的那种,不知道她作何感想
2002年我考入一所不好不差的师范学院,离家两千多公里,读了里面的免费师范生,平时去食堂打工,去做兼职,倒是没怎么问家里要生活费,偶尔还能用一些不多的工资给爷爷奶奶买点吃的,穿的。
家庭成员很简单,我,小两岁的弟弟许睿谦,爷爷奶奶,爸爸许建国,妈妈李玉。
我考入大学他们并没有什么情绪,我也明白家里并不在意我考的怎样,只是在听说我选择了免费师范生时候松了口气。
其实在我六岁那年因为弟弟要和我玩,不小心跑摔了,额头起了大包,爸爸看到了直接拿起旁边的凳子直接砸向正在拉弟弟起来的我背上,我一个踉跄,狠狠的摔了下去。
“你当姐姐的,怎么照顾的弟弟?”他愤怒的吼着,心疼的抱起了许睿谦走进屋里哄着,打小孩在农村很常见,没人阻止,也没人来理我。
我的感觉背上好像压力一个千斤顶,挣扎了好久也没能起来,脸上的泥土被控制不住的泪水打湿,那一刻我就明白了,为什么我还有一个妹妹怀孕七个多月知道是女孩就被打掉了,就为了要个男孩。
那次因为伤的严重,我发烧了两天,奶奶和爸爸吵了两天,家里她是最爱我的吧,虽然她也经常偷偷趁我不注意的时候给弟弟糖果。
考完试,填志愿我就选了一个离家两千多公里的师范学校,北方师范大学,不交学费,国家还偶尔补贴生活费,加上自己的一些奖学金,兼职,没问家里要一分钱,倒也是安安稳稳度过了大一。
大一结束的暑假,我在一家补习班做兼职,一个电话打了进来,上面写着老婆,我愣了愣便反应过来,我妈给我打电话过来了。
“简兮,我不活了,我受不了了!”她歇斯底里的吼着,声音沙哑。
听得出来家里应该是出了事,我连忙问道:“怎么了妈,你别急。”
“你爸爸他啊!”我有点分不清楚她到底是在哭还是在愤怒,“他赌博欠了别人好多钱,现在别人来闹,把你爸打进医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