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又一年,我觉得人生可以分成结婚前和结婚后,两个阶段,结婚前自由自在,结婚后重担压身,责任和义务随之而来。
我这里不是说这两个阶段好与不好,也没有好与不好之分,看每个人怎么把握,各有各的精彩之处。
狗剩的孩子认我作干爹,其实认不认,叫不叫干爹,都没什么关系,他都是我们心里真正的宝贝。
这孩子也跟我亲,三四个月会认人,大爷和狗剩爹都不让抱,却要我抱,孩子也可怜,叶子没有奶水,从小吃杂粮粥之类的长大。
有了这个孩子以后,给这个家庭带来了很大的变化,欢声笑语与烦恼接踵而来。
人无远虑,必有近忧,虽然没有近忧,却有远虑,这孩子总不能一辈子,又在这荒无人烟的老林子里讨生活吧。
人就是这样,看过了美好的风景之后,你可能受不了一片荒芜。
也许你会说,远离阿谀我诈的群体生活没有什么不好得,那是每个人的人生观不同,你经历了风雨之后,远离人群,那是你的选择,你经历风雨之后,还是选择群体,也是你的选择,但我们努力奋斗,不就是为了有选择的权利。
孩子的到来,给了我们更多得思考。
有文化不见得是个好事,也许没文化,我就活在自我中,一辈子就这样过去了,有文化你就会接收众多书籍,古人的思想,你看问题就会有多个角度,你的烦恼就来了。这烦恼不但来自于我,也是来自于大爷,和狗剩他们。
大爷虽然生活在老林子里,但他决对不属于老林子,从他的言行举止和深刻的思想当中,他是受过良好教育的人,他一直在我心中,像一个迷,直到他自己把这个故事说了出来。
有一天,狗剩拿着结婚时,大爷送给狗剩得那张画着山山水水得破狍子皮,给狗娃当尿片用时,被大爷看见,彻底的激怒了大爷,大爷破口大骂,从来没有见大爷如此的生气。
生气完大爷也觉得不对,晚上眼泪汪汪的,说起了以前的往事。
原来大爷父亲的父亲,也就是狗剩的太太爷爷,是第一代闯关东的人,来到了海兰泡这个地方,经过了二代人的努力,开了一家当地最大的钱庄。
1858年清政府与沙俄签订了不平等条约,将黑龙江以北的海兰泡割让给了俄国,那时虽然割让给了俄国,但生活在那边的天朝人没有受到什么影响。
直到1900年,那是大爷十岁,俄国人出动了大量军警,对海兰泡的天朝人痛下杀手,五天五夜,不分男女老少,奸淫抢夺,血流成河,上万居民幸存了下来,可能很少很少。
大爷颤抖的身体,并大哭了起来接着说道
“那些不是人,都是魔鬼,都是魔鬼”
大家一时惊讶得不知如何回答,也从来没有听大爷说过这个事。
等大爷心情平静了一点的时候我问道
“你是怎么逃出来得”
“那时我父亲的钱庄开的大,在当地有些影响力,一个俄国的朋友告诉我父亲,叫我们赶紧走,我父亲就让我带了一箱金子和一箱我喜爱的书,让我先过江。
他去通知那些本地的居民,没想到那两天江边的船,全让老毛子给毁了,没法过江,我只好把那箱金子,找了片树林埋藏起来,不过却看到了这辈子,最不愿看到的情景”大爷说道。
“什么情景”我问道。
“成排成排的天朝人排着队,让那些老毛子用刺刀挑死了,那黑龙江面上,漂满了尸体,血已经把江面全部染红”大爷痛苦得说道。
“那狗日的老毛子,我以为小日本可恨,没想到老毛子同样可恨”狗剩说道
“那后来你是怎么过江的”我问道。
“我在树林里躲了几天,有一天晚上抱着一根木头和那箱书,飘了过来,后来就遇到狗剩奶奶,在此安了家”大爷说道。
“那张破狍子皮上画着究竟是什么?”我问道。
“那是我凭着记忆,把那箱金子埋藏的地方,画在那狍子皮上”大爷说道。
“那你为什么,不去取回来”我说道。
“我没有勇气去面对,我一想起那满江的尸体就害怕,有时候连想都不敢去想,也不愿意去想”大爷说道。
“我们去取回来”狗剩说道。
“对,我们去取回来,这本来就是你的东西”我坚决得说道。
大爷满眼泪光,没有说话,一幅五味杂陈的感觉,让人难以捉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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