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周纪

“砰砰砰砰”

一个十多岁的男孩在院子里对着木桩练武，木桩上满是凹凸。

“咯咯咯咯”鸡叫了，清晨的第一缕阳光照在男孩的脸上。满头大汗，“砰”随着男孩最后一拳木桩轰然断裂。

“又断了，看来得去弄一个新得木桩了”

“不错，收放自如，这一拳的力量基本达到了龙虎之力”

“师傅，这还不是你教的好。徒儿才有今日的成就”

“哈哈哈哈哈，你这孩子，年龄虽小，马屁倒是拍的不错”

这看起来不太正经的一老一少正是师徒关系，小的叫萧无痕，老的叫箫合。萧无痕是他十多年前捡回来的孩子，据他自己说是一个冬天的雪地里捡着他的，看他生的骨骼清奇，是个练武奇才便收养了他，取名萧无痕。

当然萧无痕是一直都不太信的，他当时那么小，怎么可能就能看出来他是个练武奇才的。他一直怀疑他是老头和谁的私生子的。毕竟老头对他就像儿子一样。

“师傅，你先活动下身体。徒儿这就去给你弄早饭”

说着，他就顺手捡起那被他打烂的木桩去做饭去了。看着萧无痕的背影。老头沉默了，这孩子是他当年一个故人临终所托。一直被他收养在身边。

“算算年龄他今年也十五，他要是真是我孩子有多好，可惜身上有着血海深仇未报。也罢，也该是时候让他出去闯闯了，免得将来那天到了，自保都都不行”

老头自言自语了一会儿，就开始了练功。拳风呼劲，如猛虎出山，龙跃大海一般。拳劲猛，拳风急。

“师傅，吃早饭了”屋子里传来了萧无痕的声音，老头急忙收拳。

“来了”随着声音就一路小奔着去了。

两人落座，桌子上就一叠小菜，一笼馒头，一份白粥。这便是两个人的早饭。自从萧无痕懂事起，他们的早饭就是这样，只不过之前一直是老头弄。等他慢慢大一点就是他每天负责一日三餐。

“师傅，你什么时候在带我下山去啊，天天待在山上都快闲出鸟了”

“小子，又想村头的小花了？”

“师傅，别乱说，我还小。我就是想下山看看有没有合适的妇女给师傅介绍一个，免得你一天老是看那种书”

“好啊，你个臭小子又偷看我书了？”说着老人就抄起手边的木棍向他打去。萧无痕起身就跑。边跑边说

“我没有偷看，是你自己没放好。我就是小小的窥探了一下”

“臭小子，你个我站住，你看我今天不揍你个鼻青脸肿”

“哈哈哈哈哈哈，你没次都这样说，但是你从来都没有追到”

“你等着，你个臭小子”

说着，一老一少就在院子里一边斗嘴，一边追逐着。但是老人像是永远慢少年一步，每次看着要抓到了，总是会让少年找到空袭溜走。就这样随着太阳慢慢升起，照在院子里。

“不行了，臭小子，不跑了。跑不动了”说着老人就靠着院子的台阶一屁股坐下了去。少年随着一屁股也坐在地上。两个人就车望着喘着粗气。

过了好一会儿，老人开口说道：“臭小子，你下山去吧”

“啊，我一个去啊，你不跟着我一起下山去看看村里面的那个些寡妇们”

“臭小子，皮又痒了是吧”

“不是让你去山下村庄溜达，是让你去长安”

“啊！师傅，你不要我了？虽然我平时是皮了一点，老是偷看你的书，但是我保证以后不会了，再说我走了谁给你煮饭啊，谁伺候你啊”

“去去去，臭小子，我这么大个人了还不会照顾自己吗？不是不要你，是让你去长安报考书院，你这些年也练了一身武艺，去报考书院不难。”

“那不去，读书有什么好读的，你不是也可以教我读书识字，我何必跑那么远去，再说你这么大年龄了，一个人在这里，生个病都没人照顾你的“

老头看着萧无痕，心里想着“这十几年没白疼这小子，还知道为老子着想，要不是他身上背负的东西，还真不想他离开”

“滚蛋，一个男子汉大丈夫，娘们唧唧的。让你去你就去，老子一个人这些年又当爹又当妈的照顾你这么多年，我也该考虑考虑我自己了”

“哦！那你早说呀！你这样说我就悟了”

“你悟个屁！快去收拾行李，我房间床头下面有这些年存下的一些银子，一并带上，路上当盘缠”

说完就不理他，转身去躺着晒太阳了。

萧无痕看了眼老头，起身便去收拾东西，其实也没什么收拾，就两件到处封着破布的衣裳，这十几年来两个人生活也不是很富裕，平时除了吃，也剩不了几个钱。所以他并没有太多的新衣裳可以穿，都是以前的破自己缝补一下。老头身上的衣服都是十多年没有换过新的了，全身都是补丁。

收拾好行李，萧无痕最后看了一眼这生活了十几年的屋子。院子老头看了一眼他道“走吧！时辰不早了，还要赶路”

萧无痕走到老人面前，跪下了磕了三个头。

“师傅，我走了”

“滚吧”萧合眼都没台，说了两个字就转身躺下。

萧无痕看了看老头，起身离开，边走边回头，期待老头看他一眼，可始终老人不曾抬眼看他。不知老人眼角已经湿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