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查文斌没办法,想了个法子,说你等到时辰,要是能在这槐树之下一人静坐半个时辰,便可拜师,若是撑不过,就不要再提,赵所长一想,不就是在这里乘凉么,有啥大不了的,满口答应下来。
子时已到,查文斌看了一眼天上的星象,举起龟壳撒手一方:得出一卦,坎下震上,雷水解,此卦解为:解者,散也。出于险难,恶事消散,狱讼可释,共相歌赞。
问凶吉,当是个吉啊,终于这个月来,查文斌第一次路出笑容,何老见卦象已出,问了结果,查文斌答:王庄三年之内不会再有人归天!
何老对着查文斌拜了一拜,被查文斌拦住:“怎么受得起何老的大礼,这不是折寿吗?”
何老罢了罢手:“文斌啊,王庄本是我夫人老家,无辜牵扯你进来,做些凶险之事,我这一拜啊是替全村人的,你受得起受得起啊。”
查文斌回了一礼:“数日来,我一直麻烦何老照顾,衣食住行无不好生招待,说来惭愧,学道不精,未能给夫人抢回一命,还望何老原谅啊”说完又鞠了一躬
那边的何老已是老泪纵横啊,想必又是想起了夫人,抹了抹了眼泪又问:“文斌接下去有何打算?”
查文斌看了一眼头上的星空:“向天!”
“好个向天啊,你一心向道,我这把老骨头,要是查兄弟用得着,老朽定当尽力,关于《如意册》一事,我回去研究,他日若有消息,自当马上告之!”
查文斌谢过何老,那边的赵所长跑了过来张嘴就是:“师傅,受徒儿一拜!”说完就要下跪,被查文斌眼疾手快的用脚一挑,硬生生的把已经弯下腰的赵所长给踢正了,手指了一下不远处的槐树:“去吧!我和何老,在这边等你”
赵所长一边走向槐树,一边嘀咕不就是乘个凉么,难不成还有鬼?再说了有查文斌在,鬼也不敢来啊,心想着就一个人大步走到了槐树之下,刚好有个石头,赵所长就地而坐,没几分钟,河边的微风一吹,赵所长竟然有点睡意,眼前不远处的两个人身影开始有点模糊起来,眼皮不停的打架,没一会儿竟然睡着了。
那边的查文斌是看着树下的赵所长,紧紧盯着,不到十分钟,那边有了情况:赵所长眉头紧锁,额头上开始出现斗大的汗珠,嘴唇死死的咬着,放佛很难受的样子。
边上的何老问:“怎么了?”查文斌也不做回答,只是示意何老不要讲话,看着便行。
再过两分钟,赵所长已经是脸色开始发青,身体也开始颤抖起来,查文斌摇摇头,拿出一张符纸,两根手指夹住,走了过去,待走到树下,赵所长已经是可以听见清晰的喘着粗气,脖子涨的很粗,查文斌手指一摇,符纸哗的一下燃起,还没到到灰烬落地,赵所长忽的睁开了双眼:“我怎么了?”查文斌说:“没事了。”
赵所长摸了一把自己的额头,双手一摊,这么凉快的天气,自己的后背都湿透了,原来刚才是一场梦,查文斌说:“你可以告诉我,刚才怎么了吗?”
赵所长看着手中的汗水喃喃道:“刚才有个女人掐我脖子。。。我马上就要透不过来气,忽然就醒了,就看见师傅你在我边上。。。”
“哎。。。那不是梦。”查文斌叹道
“不是梦,那?”赵所长不可思议的看着查文斌问道
查文斌点点头:“那是这棵树的灵,此树阴气极重,不知在王庄活了上千年,伴着河水滋阴,想必已经有了灵性,招了不少野鬼在此地聚集,你刚才坐的位置正好是人家的大腿呢,若是与道有缘之人,她必不敢现形,可想你与我道无缘啊,回去好好上班吧”
听完之后,赵所长呼的一下攒起,他也明白查文斌所言非虚,刚才差一点就要死在这树下,可能自己真的无缘,可还是不死心:“那我跟着查道士不学道,只是帮衬着跑腿拿物可行?”
不想查文斌还是不肯:“赵所长,不要再提学道之事,你与道无缘,跟着我,早晚出事,你我朋友一场,我还劝赵所长回去好好处理公务,以赵所长的面像看,官场防小人,必能平步青云,有一番大作为!”说罢,走向停在路边的车子,最后还是何老劝着赵所长放弃,若干年后,赵所长已经是一省交通部门负责人,应了查文斌那句官场无量啊
回到省城之前,查文斌先去了金馆长那儿,盯着老大的黑眼圈,金馆长再次看见查文斌的时候已经是欲哭无泪了,真怕这个先生一会儿又给自己算出点什么麻烦。
三个人倒也不客气,往办公室沙发上一座,由其是赵所长,笑嘻嘻的盯着金馆长,那副皮笑肉不笑的模样,让金馆长大气也不敢出,憋了好久终于忍不住开口了:“先生,王庄的事怎么样了?”
窝在沙发角落的查文斌停下把玩着茶杯盖子:“你让那个司机出来之后跟你在头七当天晚上去出事的路口,准备四付碗筷,备点酒菜,祭奠一下;烧纸的时候多用点心”,说完看了一眼不远处的落凤坡,又继续玩起了茶杯。
金馆长撇了一眼查文斌看的方向,自然明白他看什么:“先生,就这样就可以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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