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色衣服？
他和汤佩看见两个村民，他们穿着白色的衣服，又不像衣服，比较像王浩见过一些地区的丧葬服。
麻衣。
但眼前这两人，感觉就是在外面套了一层白纸衣服。
王浩以前听老人讲，古时候，老燕京某些地方会有些奇怪的葬俗，他们在送葬的时候穿白色纸衣。
白色，其实是代表送葬亡魂。
黑色则是招魂。
所以，黑白无常的传闻由此而来。
俩个村民走得很慢，基本上就是一步一个脚印地走，而且走路姿势很奇怪，正常人不可能那样走。
像……
跳舞？
也不太像……
总之就是特别奇怪，虽然在夜晚，但王浩自从升级高级鉴宝师后，他在夜晚也能看得很清楚。
村民带着白纸面具，王浩看不清他们面部表情。
这两人的身后，似乎还有人。
怀中的狐媚子早就紧紧抱住王浩，把头埋在他的怀抱中，不敢动，生怕被那两个人发现。
王浩从不相信什么鬼魂。
死了就是死了，还能爬出来？
爬出来一板砖把他拍回去就行了，他从小就不怕那玩意，根本没见过，所以王浩不相信。
“沙沙……”
来了！
王浩屏住呼吸。
两个纸衣村民走后，后面又紧跟上两个黑衣的村民，除了颜色不同外，纸衣的款式和前面的两人一样。
他猜对了！
黑白纸人，这是一种奇怪的仪式。
在偏远的山村，至今仍保留着大量奇怪的习俗。
以前王浩曾去过滇西那一带，滇西的一些寨子里面，他们送葬不是哭着送，而是夜晚穿着红衣服送葬！
一边送葬，一边鬼叫着跳舞。
别说。
大晚上让人瘆得慌。
后面两个穿着黑纸衣的村民，他们似乎拖着一个小轿子。
用绳子拖。
绳子是那种大麻绳，以前农村用这玩意捆牛马，现在倒很少见了，等到他们把轿子拉近以后，王浩终于看清了。
红轿。
为什么是红轿？
他很奇怪。
如果这些村民是在送葬，那么这应该是一口棺材才对吧？
没听说过那里送葬用红轿子……
结婚？
王浩的脑海里忽然跳出一个词语。
他有些不寒而栗了。
怀里的狐狸精探出脑袋，眼前的景象吓得汤佩脸色惨白，王浩紧紧搂住她试图给她安慰，这女人非常聪明，抱着王浩就像溺水时抱住救命稻草。
汤佩非常恐惧。
王浩抱着，她稍稍能稳住了。
“噔！”
黑衣村民停下脚步。
他们缓缓转身，然后走到那台红色小轿子跟前，把红帘拉开，然后从里面抱出一个红衣女孩。
女孩画着奇怪的妆，珍珠粉涂满了她的小脸上。
两边腮旁还涂着两大片腮红，头发则梳出羊角辫子，女孩穿着跟民间结婚穿着的红色新娘子服饰一样。
不对！
王浩死死盯着女孩的脸。
她是莫朵！
是！
一定是她！
虽然妆特别浓，但是莫朵的脸他还是记得清楚。
莫朵为什么在这里？
这些人在干嘛？
为什么要举行这种古怪，甚至匪夷所思的送葬仪式？
为什么要把她打扮成新娘子模样？
莫朵到底怎么样了？
当黑纸衣人把莫朵抬出来那一刻，王浩捂住汤佩的眼睛，狐媚子也知道王浩怕她看到会惊吓，老老实实抱住他。
莫朵……
夜幕之中，王浩隔着灌木从，在树叶的间隙中死死盯着莫朵。
忽然！
女孩睁开眼睛！
王浩一惊，莫朵看着他……不，王浩不确定是不是在看着他，因为这毕竟是在夜色当中，他们躲在灌木里，茂密的树叶把他们都掩盖住了。
不大可能被人发现。
王浩盯着莫朵那双眼睛，越看她，王浩越觉得她就在看自己。
笑了。
莫朵笑了。
但是，她脸上厚厚的珍珠粉，搭配上那诡异的腮红，很瘆人！
王浩从小胆子就非常大，要是这一幕被汤佩看到了，这狐狸精估计要吓死，幸亏他蒙住了汤佩的眼睛。
虽然在笑，但王浩却在她眼中看到了一抹令人心疼的绝望与无助。
莫朵——
究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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