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饿。
这是莫凡睁眼后的第一个想法。
突然传来一声惊叫，原本寂静且空无一人的街道上立刻涌出成群的丧尸，他们面带微笑地冲向尖叫的来源——一个女人。
躲在不远处的男人惊恐地看着这一切，他死死捂住怀中女儿的嘴巴，眼泪止不住地落下。
“对不起，霞，对不起......”
他哽咽着。
为了活下去，他没有办法，他也没有勇气。
所以站出去的，是他的妻子。
“别怕，小圆，等他们都过去了，我们就可以走了。”
他一遍又一遍地吻着女儿，希望以此获得一些慰籍，但没有用。
差不多了，可以走了。
男人锤了锤自己瘫软的大腿，颤颤巍巍地站了起来，他的女儿也懂事地闭上嘴巴，跟着站了起来。
“爸！你看那里！妈妈还活着！”
尸群中，一个身影挤了出来，看体型，确实有点像女孩的母亲。
“不，那不是你妈妈！”
男人惊奇地看着那个身影捂着脑袋晃晃悠悠地靠过来，腿像灌了铅一般，根本动不了。
莫凡走路的姿势很奇怪，像是跳舞一般。
毕竟不是每个人在饿了五天后都能保持清醒的。
“嘿，你们好！”
莫凡朝着那对父女打起招呼，人与人之间基本的礼貌还是得有的嘛。
女孩有点害怕地看着莫凡，弱弱地问道：“为什么那些怪物不咬你？”
“为什么啊——”莫凡歪了歪脑袋，“不如你自己去问问吧？就在你旁边呢。”
女孩猛地扭头。
身边，一只笑容灿烂的丧尸正看着她。
“啊————”
莫凡缩了缩脖子道：“爱哭可不是乖孩子！”
“小圆！”
男人目眦欲裂地看着丧尸扑倒自己女儿，一口咬了下去。
爱哭的孩子没法在末日里生存的，莫凡只能帮她解脱。
“啊啊！小圆！”
男人害怕地往后退去，从旁边又窜出一只丧尸，直接将他扑倒在地。
“拜托，别叫了！我要疯掉了！”
莫凡双手捂着脑袋，痛苦地跪倒在地。
他本来就饿了五天，没有一点养分，还要维持住两只丧尸的思想，简直是超负荷运行他的大脑。
很快，小女孩不叫了，男人也冷静了下来，远处的丧尸也恢复了平静。
莫凡撕开男人背包里的袋装面包，就这他们的饮用水大块朵硕起来。
男人还活着，他面如死灰地看着自己女儿的尸体，以及享用着他妻子用生命换来的食物的莫凡。
“麻烦能问几个问题吗？”
莫凡已经吃光了一背包的食物，他认真地看着男人，希望从他口中了解一些信息。
“你说什么？”
男人的声音像机器合成音。
两只被莫凡控制的丧尸朝男人凑了凑。
“我说，麻烦问点事情吗？”
“我问你老母！”
再极端的恐惧，在最原始的兽性的作用下也会变成勇气，随着愤怒一同宣泄。
男人抓起一块石头，冲向了莫凡。
两只丧尸将他扑倒在地，很快结束了他的痛苦。
“唉，怎么突然就发疯了呢？先前不是还好好的吗......”
莫凡不解地摇了摇头，背起男人的背包，起身离开了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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