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霄宫的气运金莲凋敝八朵,是大凶之兆,有灭门之祸——此劫说不定就应在赵穆身上。”
“可形势如此危急,居然还让我不要轻举妄动,说是等圣地会盟,一起磋商,再做决断。”
“何其鲁钝!”
这位紫霄宫圣子眉宇之间,浮动着冷色。
他觉得圣地过于庞大,行动有些太迟缓了。
或者说,高高在上太久,没有把其他人放在眼里。
既然赵穆是变数,那就应该抢先扼杀,掐灭萌芽。
趁着十皇子还未登基,派出门内所有高手,直闯天京皇城,布下一方十死无生的惊天杀局。
“纵使赵穆九龙玺印在手,本身更有先天大宗师的战力,那又如何?”
“宁愿付出些许代价,承受天道反噬,拼着身死也要当场格杀此人。”
“若是再拖下去,等他天子之位加身,皇道龙气护体,一人生死牵连一国命数,再想动手,就已经晚了!”
尹璇玑眸光合动,蕴生紫芒。
他不打算听从师尊所说,安心蛰伏,等待时机。
“眼下就是最好的时机!”
尹璇玑心思沉浮,目光如电。
“洪崖子搬出数位魔门巨擘,摩诃无量宫的活佛拔思巴也在赶来的路上。”
“更何况赵穆打压帮派,株连世家门阀,已经引得天怒人怨,成为公敌!”
“若是有人揭竿而起,搅乱大周,削其气运、气数……”
尹璇玑掐指算动,他曾学过《天数论》的“测卦验命”一篇。
以五指为天干地支,演算吉凶。
半晌后,尹璇玑望着左手所掐出的印诀。
食指下节为“大安”,乃是大吉。
中指下节名“空亡”,乃是大凶。
“大安顺遂,空亡不详。凡事宜缓,然则灾殃。”
尹璇玑动念之间,掐指算卦。
得出来的结果,却是很模糊。
既显示大吉,又暗藏大凶。
“想必是赵穆的紫气鸿运凝成华盖,已成真龙之相,这才掩盖天机,叫人雾里看花。”
尹璇玑心下明白,此时最好的方法,就是什么也不做,等待机会到来。
可削弱大周国运,遏制住十皇子不断高涨的气势命数,才是关键。
刻不容缓!
此事再拖下去,等到六大圣地会面,共同想出办法。
那时候,赵穆兴许就一飞冲天。
彻底龙腾九霄,无人可制了。
“万载之前,元皇留下的教训,莫非圣地都忘了?”
尹璇玑抬头看天,愈发感到一股压抑的气息。
还未登基,便以威压天京。
成为天子,那还了得?
“此事不能再等,宜早不宜迟!”
淡淡瞥了一眼金刚殿的方向,尹璇玑没有跟洪崖子打招呼,便飘然下山。
……
……
天京。
左相府邸。
书屋内,头戴纶巾,身披鹤氅的中年文士,愤愤说道:
“左相,你可要站出来主持公道啊!”
“我兄长堂堂吏部尚书,朝中大臣,是何等身份?”
“区区一个大内阉宦,带着黑龙台缇骑,竟然强闯尚书宅院,将他擒拿,扔进诏狱!”
“期间伤了护院家丁,杀了忠心耿耿的老管家。”
中年文士声色俱厉,显然是怒到极点,说话都有些破音:
“不经审问,也未移交三法司!直接抓捕!而且上门行凶,死伤数人!”
“左相,若是再任由阉宦专权!黑龙台继续横行!后果不堪设想!”
这人说得又急又快,犹如看到奸臣祸乱朝堂,迫害无辜忠良的仁人志士。
“子维,你不要太过激动。”
左相摆了摆手,神色淡淡道:
“别说卢尚书下了诏狱,这几天被捉拿的朝中大员还少么?”
“兴许过不了几天,我都要走一遭。”
这位两鬓花白的老人,辅佐过两代天子,被加封特进光禄大夫。
仅论权势,可以说是位极人臣。
此前。
大周与元蒙的和谈,签订燕州之盟,便是他所主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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