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宫,朱厚照正躺在摇椅上休憩,刘瑾慌慌张张跑到了近前,跪下奏报道。
“殿下,刚才奴婢听到消息,说……说陛下好像要大行了。”
朱厚照:“要大行,不是还没大行嘛。”
“再说这事儿告诉本宫有什么用,去找御医啊!”
刘瑾还是有些不甘心:“殿下,朝臣们都在传,说陛下是被您气成这样的。”
朱厚照:“嗯,没错,就是本宫气的。”
话音一落,朱厚照一个翻身,继续闭目假寐。
乾清宫,张皇后听到前去东宫通传小太监的汇报,气得火冒三丈。
“逆子!逆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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弘治十七年。
五月十七。
乾清宫的寝宫之内。
两个御医正在低声商讨着什么。
而在这寝宫之中的御榻上,脸色煞白眼睛紧闭的弘治皇上,正静静的躺在御榻之上。
此刻的弘治皇上,也许是因为疼痛的缘故,纵使是处于昏迷之中,口中还不断有呻吟的声音传出。
站立一旁的司礼监太监萧敬,一脸担忧的看着御榻上的弘治皇上。
三天前,太子殿下强闯乾清宫,对着弘治皇上一番怒喝之后就甩手离去。
接着感觉身体不适的弘治皇上回到寝宫休养,可是哪想到这一躺下,就昏迷至今。
回想完事情经过的萧敬,目光又转回到了弘治皇上的身上,可是才过去这么会的功夫,萧敬就惊恐的发现,弘治皇上的气息,居然比方才又要弱上了许多。
察觉到这一点的萧敬,神色顿时开始变得焦急起来,接着更是目光一转,对着正在御榻旁边商讨的两位御医厉声喝道。
“刘院判、高御医,你们诊治了这般之久,能不能告诉咱家,陛下到底是怎么了!”
御榻旁边,刚刚商讨完的太医院院判刘文泰也是一脸绝望,斟酌了一番之后,才缓缓说道。
“萧公公,微臣现在只能保证,接下来能让陛下清醒一时三刻,至于其他的,微臣……”
说到这里的刘文泰,没有在继续说下去,而是一边叹气一边摇头。
萧敬见到刘文泰这般举动,面上顿时露出不可置信的神情,大声的对着刘文泰质问道。
“刘文泰你什么意思?”
“皇上只是被太子殿下气了一下,怎么就成了这般情况?”
“你再胡言乱语,信不信咱家直接让东厂抄了你的家!”
刘文泰被萧敬这般一吓,身体忍不住哆嗦了一下,可是却依旧没有为自己方才的话语辩解。
萧敬见到刘文泰这般怂样,目光一转,眼神凶厉的望向一旁与刘文泰同来的御医高廷和,低吼道。
“高御医,你跟咱家说说,陛下到底是怎么了。”
御医高廷和可没刘文泰镇定,当即就被吓的倒退了一步,看着一脸凶戾盯着自己的萧敬,艰难的咽了一口唾沫之后,才结结巴巴的答道。
“萧……萧公公,抓紧请皇……皇后娘娘……太子……殿下……还有群臣吧。”
“时间……时间不多了!”
萧敬听到高廷和的最后一句话语,犹如一道惊雷在他头顶响起一般。
一瞬间萧敬的脑海一片空白,外界的一切更似静止了一般。
几息之后,回过神来的萧敬,猛的深吸了一口气,神情森寒的看着对面的刘文泰和高廷和,咬牙切齿的说道。
“好,咱家再最后确认一遍,两位方才的意思,是不是在说……”
“陛下即将要大行?”
低声嘶吼着说完这句话的萧敬,阴狠的目光更是在刘文泰和高廷和两人身上游离着,看那模样仿若他们回答的一个不对,就要直接噬人一般。
而被萧敬盯着的刘文泰和高廷和,心中惊惧的要命,御医高廷和更是被吓得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一旁尚能站立的院判刘文泰,听到身边的动静,朝着跌坐在地上的高廷和看了一眼,接着快速收回视线,对着萧敬回答道。
“陛下的脉象就是如此,若萧公公抓紧的话,微臣还能有把握让陛下苏醒一时半刻,但是若拖延太久的话……微臣也回天乏术。”
萧敬听到刘文泰这般一说,尤其是在见到高廷和未出言反驳之后。
萧敬就已经意识到,这刘文泰方才所言的意思,应该就是自己之前所理解的一般。
弘治皇上要不行了。
可是这个念头也只是刚起,萧敬就忍不住惊呼道。
“可是……可是这怎么可能,之前陛下还好好的,也就是前几日被太子殿下气到而有些腹痛不适而已。”
“怎么……怎么就突然不行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