佟掌柜得知每天只能造出四百多斤新酒,难掩失望之色。
“这在樊楼都不够一天消费。”佟掌柜说道。
李尊双手一摊:“眼前只有这样的生产能力。现在只能从销售上想想办法。”
佟掌柜点点头,沉吟一阵,说道:“李官人觉得这酒该如何定价?”
李尊笑道:“这我没经验。还请佟老来判定。”
佟掌柜说道:“从眼前产量来看,这酒的定价可就超出了李官人原来的预计。”
他看着李尊,接着说道:“依我看,度数低的一种可定五两银子一斤,度数高的定六两一斤。”
李尊不由一愣:“这么高?”
佟掌柜点头说:“不高不行。否则人人能喝,到时没酒,可能会有纠纷。
“而且这酒不能再装五斤酒坛,要用一斤的瓷坛来装。售卖时也要加以限制。”
李尊想说用玻璃制成酒瓶来装,幸亏及时收口没有说出来。现在玻璃制品还没到贱卖的时候,以此装酒,酒瓶要价只能奇高。否则人们会怀疑玻璃的成本。
李尊讪笑,说道:“晚辈就听佟老安排。”
佟掌柜认真说道:“这样,咱们先把利润划分清楚。樊楼原酒和场地作为投资,李官人这边投入人力和技术。造出的新酒咱们四六分成,我四你六。李官人觉得如何?”
李尊忙说:“这原料是你的,应该……”
佟掌柜一摆手,说道:“酿酒发展到今天,一直无法突破。是李官人给酒赋于了新的意义。这样分成我还是僭越了。”
李尊点点头:“那好,就这样定吧。每天提供一千斤原酒,最好是窖藏三年以上的。”
佟掌柜笑道:“现在给你的酒都是五年份酒,咱们前天喝过的,樊楼最好的酒。可跟你造的新酒比起来,啥都不是。”
“我这就回去写个文书。咱们签字为证。”佟掌柜站起身来,显得急匆匆的。“另外我能把造好的酒带走吗?”
李尊笑道:“当然,李叔、郑叔,你们去喊人把酒瓮抬上佟老的车。”
等到佟掌柜出门,李尊在屋里顺出了几十箱银子,追出去喊道:“佟老,还有要退的银子也在这里。你一并带走吧。”
佟掌柜感激地点点头,说道:“这不忙,我让李掌柜列出单子,到时算清再给不迟。”
送走了佟掌柜,李尊让李常和郑环去继续工作,他和栾廷玉回了客房。
栾廷玉这时脸露怒色,对李尊说:“主公,那道士可恶,竟然敢抢咱们的东西。这次一定要给他个教训。”
李尊哈哈大笑。栾廷玉不解其意,愣怔在一旁。
李尊说道:“我这人心好,从来不会去欺负别人。可心里却盼着有人来找我的麻烦。”
栾廷玉琢磨着李尊的话,恍然大悟,也笑起来:“照呀,有人找主公麻烦,可到头来都是惹火烧身。这次该他倒霉。咱们这就找上门去,扒他一层皮。”
李尊却说:“不忙,他现在抢的东西还没出手,难道咱们还拿回来再卖?让他帮咱卖了,说不定卖价更高。”
“咱们走时再动手,然后扬长而去。谁也摸不着路数。”
栾廷玉点头赞同。话锋一转,又道:“这人依仗官家的宠信,如此胡作非为。难道官家就任由他这般行事吗?”
李尊笑起来,问栾廷玉道:“你对当今官家了解多少?”
栾廷玉摸摸脑袋,说:“我对他不了解。只知他是皇帝,天下第一人。”
李尊说道:“当今官家赵佶,本身也不是好东西。”
“这人专好风花雪月,骄奢淫逸。最拿手的本领是写字画画、吟诗作对、沉溺女色、贪图享乐。”
李尊接着向栾廷玉讲述了他所了解的赵佶。
昏聩无能、信用奸人。谁能让他高兴,他就重用谁。以至于像蔡京、王黼、童贯、梁师成、朱勔、李帮彦这样的专门媚君惑上之人能够飞黄腾达,使尽什么“括田法”等手段谋取私利,搜刮民脂民膏。逼得多少民众妻离子散、走投无路。
致使朝纲崩乱、社稷败坏,万民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
贪图享乐、骄奢淫逸。在一众奸佞的诱惑怂恿之下,大兴土木,修建山水园林。搞什么“花石纲”,随便闯进百姓家中强拿强要,劫掠成性,与盗匪无疑。逼得民众活不下去,纷纷造反。
好大喜功,专听赞歌。看看东京,一派繁荣昌盛、歌舞升平,好像太平盛世一样,却是他动用全天下之力粉饰出来的。放在眼前,装作天下民间都是如此这般。还让人大肆吹捧,沾沾自喜。
“他能承继大统,完全是皇家权利斗争的结果。当时的宰相就曾说过,端王轻佻不可君天下。果然如此,不讲礼法规度,一味施展小聪明手段来治国理政。一旦遭遇大劫,必将进退失据。”
“这人会将大宋引入深渊,到时不但自己受到惩罚,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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