担他的责任!
而如今……
他就像是一条丧家之犬般,哪里都去不得,什么也做不得!
“将军,不为四殿下,也不为父亲,只为了锦东的百姓,为了闾州那数十万冤魂。”崔怀拱手,俯身而拜,“崔怀肯定将军归顺四殿下统辖。”
刘群山能说破设局一事,便是很清楚昨夜他让他挟持自己逃走的用意,便也没有必要再做戏了。
刘群山连忙扶着他,“大公子这事做什么?!”
“崔怀为锦东百姓恳求将军。”崔怀正色道。
“大公子……”
崔怀又道:“当然,怀也并非没有私心,助四殿下收服幽州,便是大功一件。”话锋陡然凌厉,“更是为崔家三房惨死之人报仇雪恨!”
“你真以为对崔家三房下手的是沈家?”刘群山问道,“大公子,你就一点也没有怀疑过殷承祉?”
崔怀一愣。
“杀了崔家三房的人,栽赃到沈家头上,挑起沈家的反叛之心,再利用你们收服幽州为他所用!”刘群山厉色道,“大公子,这也未必便不可能!”
崔怀却笑了笑,“将军多虑了。”
“你就这么信……”
“不瞒将军。”崔怀继续说道,“怀曾经也有过一丝怀疑,但终究是说不通。”顿了顿,再道:“将军,先不说四皇子与父亲感情颇深,即便没有,崔家到底是他的母族,他身上也留着崔家的血,便是记恨当年的种种,也没有道理用如此惨烈的手段残杀亲族,再者,沈家的反叛之心何须挑起?至于利用我们兄弟收服幽州,将军,处在这种境地的崔家唯有紧紧依附他方才能存活下去,所以只要他一句话,哪怕让我们上刀山下火海我们也会去!何须多此一举?”
刘群山缄默不语。
“将军,四皇子虽生在皇家,但长于锦东,长于崔家的教养下!”崔怀继续说道,“他的心是向着崔家的!”
刘群山如何不明白他这话的意思?认为他如此执拗地与四皇子作对是因为他是皇家的人,是皇帝的儿子,而皇帝一手造成了将军的死以及崔家的败落!可大公子啊,你怎么会知道你口口声声要效忠的人也是罪魁祸首!更甚至是直接导致这一切的人!若知道这一切,你还会认为他会向着崔家吗?他一手毁了崔家,焉知不是授意于皇帝?张华坚信他只是年少无知,可皇家的人,皇帝的儿子,自幼被丢出了皇宫却能活的比受崔皇后庇护的大皇子还要长久的人,会真的年少无知吗?
他不是真的过不去心里的那道坎,他只是担心,若是那年少无知压根儿就是处心积虑呢?
等他们襄助他得到了锦东,他会不会便换了另一张脸?
“大公子,时候不早了,我们先赶路吧。”
崔怀并不惊讶他的回应,若这么容易便能说服,哪怕会僵持了两年,“将军同意让我随行?”
“大公子愿意随末将入幽州,是末将的荣幸。”
“那怀便多谢将军了。”
至少不是完全拒绝。
如此,哪怕还是不愿臣服,但至少不会和沈家联合对抗。
……
殷承祉再一次回到了幽州城,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站在热闹的大街上,脑海中浮现的却是那一日他冲到大街上,拽着那逃难的人疯癫的情形。
那一日他的天塌了,砸在了他的背上,混合着无数的罪孽一直压着他,直至今日。
他依然活着,带着无数冤魂的嚎叫,带着充斥着血腥的罪孽。
“小球,这是不是便是祸害遗千年?”
他这样罪孽深重的人,理应早死了的。
圆球在他进入幽州城便发觉了他情绪不对了,可一直克制着没说话,心理治疗需要病人主动配合,而且情绪宣泄是第一步。
半吊子的水平球暂且只能以观察为主。
哎,主人不在还是麻烦。
娃娃都死过一回了怎么还这么死心眼了?
“王八才活千年。”
殷承祉低头看了看怀里冒了半个头的小东西,“你骂我是王八吗?”
“祸害你都当了,王八怎么就当不得了?”
殷承祉笑了,那股束缚着他的压力似乎缓解了一些,“王八就王八,我是大王八,你是小王八。”
“你才小王八了!”
“哦,那就球王八吧。”
圆球想要把他砸成王八!“赶紧走,嫌人家认不出你还是怎么的?到处乱逛什么?!还赶紧躲起来?”
“王八不是缩头乌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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