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志强他们都去了美国过年,算上乔宛兰那次,沈妄也算间接见过了家长。
在安清待了几天后,他们去启才一中逛了一圈,熟悉的大槐树,篮球场,教学楼和大操场。
因为是放寒假,里面还住着门卫,但老师都回去过年了。
迟三穗不无遗憾地说:“最可惜的就是没见到郭老师了,我还欠他两包辣条呢。”
郭国富无疑是个好班主任,保护了一个少女的初恋,也保护了迟三穗的特殊症状。
“看那。”沈妄指着花坛那,他之前迟到没少在那跑过圈。迟三穗去完小卖部经过那会给他带瓶水,或者带几颗糖。
冬风萧索,两个人却透过这光影回忆起了那个吹着清风的夏天。
迟三穗坐在教室里看书,偶尔抬头向走廊上望,沈妄靠着栏杆和蒋承他们闲聊。树叶被风吹的哗哗作响,他们有时会在窗户那对上视线。互相就这么看着,看着他们的十七岁,看着他们的高中时代。
他们的校牌上面有启才一中的首字母缩写,qcyz,等于青春永驻。
...
回到帝都的第二天,沈妄已经通知好了沈家大院里的人,今年除夕夜要带个女朋友回去。
接他电话的是家里的保姆阿姨,年纪大了耳朵也有点不好使,把迟三穗名字听成了十三岁。还语重心长地劝沈妄:“妄呐,听姆婶一句劝!别和这么小的小姑娘谈情说爱,13岁啥也不能干啊,犯法的!”
沈妄:“......”
等他快窒息地解释了一遍,这件事才算告罄。
一旁的迟三穗都快笑疯了,学着姆婶的语气:“啥也不能干啊哥哥,犯法的。”
沈妄沉着脸看了她一会,突然压着她手腕扑上去又亲又咬,恶狠狠道:“老子偏要干。”
“......”
沈妄家人口其实不多,除了沈珍一家,就还有个移民澳洲的大姨一家。
比起沈妄的手足无措,迟三穗显然要比他好很多。把一些该问的注意事项问好后,又找乔宛兰请教了点问题。
一大早去商场买好了东西,化了个漂亮的妆,扎起一个高马尾整装待发,犹如一个将赴战场的女战士。
“你包里藏炸.弹了这么兴奋?”沈妄狐疑地看着她,进院里前煞有其事道,“迟三穗,我可告诉你,我姥爷是军大院的,你要是把这炸了,我就......”
迟三穗仰头侧眼看过去:“就怎么样?”
沈妄顶了顶腮帮:“就先跟你串好口供呗,替你自首去。”
迟三穗憋着笑,轻拍他手臂:“你这人还替人坐牢坐上瘾了啊。”
她话刚说完,沈妄眼尾垂下来往她手上的单肩包多看了几眼,眼睛顿着不知道在想什么。然后突然把手放在她的手臂上,正要说话。
迟三穗不动声色躲开了,眼神也避着,顾左而言他:“我刚看见一个外国人进去了,你家还有白人血脉?”
沈妄依着她把话头转了,随口道:“应该是姨夫,澳洲人,还有一对双胞胎女儿。”
双胞胎,是重点,迟三穗默默记在脑子里。
*
他们到的时候是傍晚,胡同里传出饭香。四合院很朴素,门上贴着喜庆的红对联,挂着两个大红灯笼。
沈姥姥站在门口等他们,看见他们大包小包的。说了一句中国人常说的话:“来都来了,还带什么东西。”
迟三穗礼貌地问好,跟着进了屋子里。两个老人过得很简约,屋子里没有什么特别的装饰品。
沈姥爷坐在那儿就有一股不怒自威的感觉,气场十分强大。同为外来姓氏的迟三穗迅速找到了大姨夫做同伴。
姥姥和大姨在厨房做饭,姥爷和沈妄在书房下棋。大姨夫是悉尼大学的副教授,迟三穗为避免尴尬,就一直和他谈论风土人情,从天文地理到量子力学。
到最后,餐桌前喊着开饭了。
迟三穗起了身,听见大姨夫清晰的北京腔说道:“年轻人就应该像你这样的小姑娘一样多读点书啊,和你交谈一番,我也受益匪浅!”
迟三穗整个人都快石化了,然后沈妄走过来补上一刀:“澳州口音发得还挺好。”
“那是因为我在斯坦福有个同学也是澳洲人,天天在一块耳濡目染。”迟三穗顿了顿,为了保险起见补充道,“是女生哦,我都没有和几个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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