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热爱这世界和他的女朋友!小红裙也可以做你的防弹衣,所以崽崽要加油往前跑呀。
前方灯火通明,我在尽头等你!
送句小迟鸡汤给你:拾级而上,终可拿云!
———现在凌晨两点十三分,我要睡啦!等我从北京凯旋!!】
最底端是迟三穗笔画漂浮又夸张的落款,还非常尽力地画了一个Q版卡通男孩的头像。
内双眼皮,眼尾微微挑着,一副厌世冷淡的表情。额前的头发丝画得有些乱,看得出是真的很困了。
沈妄指间拿着根圆珠笔,低头沉思了一会儿。眼睛看向那道跳在他课桌上的阳光,不刺眼,但在冬日有股暖意。
握着笔的指尖微微泛白,最终还是什么也没写上去。把信合上,和那条围巾一起放进了自己抽屉里。
他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事情刺激到了迟三穗,让她母爱泛滥了,才会大半夜准备这些东西。
如果是......他巴不得迟三穗多可怜他一点好了,他卑劣地想。
这世界真有意思,刚认识的迟三穗,对人善意又对人疏离。浑身上下带着高冷劲儿,是个绑鞋带都不会蹲下的人,酷得不行。
而现在变成了他的小女朋友,很好玩儿的一个人,他嗓子有些发哑,胸口那股淡淡的暖劲儿蔓延开来。
他的少女,真是个浪漫又可爱的存在。
早自习开始慢慢进入状态,朗读声越来越大。再换一次短袖,这批人的青春就要结束了,每个人似乎都在为自己的未来努力。
“爹,维哥说今天晚上给你在然哥家会所包了场,庆祝你成年!”蒋承激动地拍拍他的背,却发现沈妄肩一直在抖。
草,不会是最近学习压力太大得癫痫了吧!他站起来大力晃了晃沈妄的肩膀:“爹,您没事儿吧?”
沈妄转过来闲散地靠着墙,唇角弧度还没放下去。拿开他的手,说:“承仔,我现在很开心,说点你的惨事来助助兴吧。”
蒋承:“......”
swnhojbk,您还不如是得了癫痫呢。
*
叮咚!考试已经结束,请考生有序离开考场——
广播里传来播音员悦耳清脆的声音,迟三穗甩了甩有些酸的手,拿着准考证离开了教室。
隔壁楼下停留着一群家长,在凛冽的寒风中等待着他们的孩子,那是清华美院统考的考场。
年关将近,南锣鼓巷最先热闹起来,艺考生带着稚嫩的脸庞和最美好的目标向往着那所艺术名校。
这些人风尘仆仆如同古时进京赶考的书生,意气风发,斗志昂扬。
当然,她也是的。
尽管避开了千军万马过独木桥的拥挤,但是害怕也是有的。
这是人生的一大分叉口,她理应心怀敬畏。
“考完了,是不是还有个面试什么的?”何溯手里游戏还没打完,丢了个暖手宝给她。
迟三穗摆出看傻逼的眼神:“昨天就已经面试完了好嘛!”
何溯把手机收起来:“哎无所谓,你回去收拾东西,我约了人去喝酒。”
“你有朋友在这?”迟三穗好奇地看了这个交际花一眼。
何溯摇摇头,指着北院书址的门口:“刚认识的,对了,你学校没什么事了吧?”
北院书址那站着四五个穿着艺考大衣的人,还有两个高挑又漂亮的女孩子,化着艺术生面试必备的妆容。
迟三穗从来不管何溯感情上的事,只是为苏荷默哀了几秒钟,回答他:“没有啊,你怎么不问我考得怎么样?”
“这关我屁事。”何溯理所当然地说,“你妈让我给你买了机票,带你去法国玩。”
迟三穗皱眉:“你又坑了我妈钱吧?我不想去,我要回学校。”
何溯耸耸肩:“由不得你不去,老太太也去。你们这好像是全家旅游,反正你妈都安排好了。”
乔宛兰也要去的话,她还真拒绝不了,全家人都得哄着这老太太。而且他们都知道她参加了保送考试,不是非要回学校的。
“几号的票啊?”迟三穗叹了口气。
“明天晚上,我发你手机里。”何溯打了个哈欠,扯着她头发说:“找得到酒店位置吧?自己让前台给你弄饭,我走了。”
“滚吧!”迟三穗低着头拿过包,开始掏手机。
吼吼凛冽的寒风将金黄的银杏落叶吹得到处纷飞,西边天上的晚霞渐渐隐去,黄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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