掉了。
她把伞收了收,推伞柄的时候往沈妄腰上一顶,他惊得绷紧了点,伞柄碰着他硬硬的腹肌顺利捅了进去。
“你挺有创意啊。”沈妄揉了揉她的头发,平时只看过女生把伞往自己肚子上捅,头一次见往别人身上捅的。
迟三穗眯着眼笑:“我这叫物尽其用!你要回去了吗?”
这姑娘现在怎么越来越软了,沈妄勾唇,垂眸看她:“不然你还想请我进去坐坐?”
迟三穗把着大院子的门,沉默了下,好像还真在考虑一样。
还没等她开口,身后就传来一阵咆哮:“坐个屁,给老子滚!”
两人皆是一怔,往后看去。
何溯从院子门一开就站在落地窗那看着他们了,偏偏还不依不舍地说个没完了。
瞧见迟三穗这个缺心眼儿的都快笑成朵大菊花了,把他给气的,生怕别人不知道她暗恋对面那人似的。
“你怎么回事,大晚上的还想把男人带进家?”何溯戳她脑壳,眼睛快翻到天上去了,直接忽视沈妄,把院子大门啪嗒关上。
迟三穗蹬开何溯,隔着门栏把伞递过去给沈妄:“等等,我把衣服脱下来给你。”
沈妄接过伞笑了笑:“穿着进去,下次带给我。”
“食屎吖,谁稀罕你衣服。”何溯一听还有“下次”,家乡话都飙出来了,伸手就来拉迟三穗的外套拉链。
被迟三穗一巴掌重重拍在背上,她咬牙切齿地威胁:“你是想今天晚上好好活着还是连夜滚回南港?”
何溯被这么一凶,讪讪缩回手,但十分厚脸皮地站在原地,看着这对苦命鸳鸯道别。
倒也没说其他的,毕竟有别人在。沈妄说不了什么骚话,互相挥了挥手,迟三穗就被何溯半拖半拽进了屋。
“你给老子撒手!”迟三穗手上还提着袋子,拎起来捶他。
何溯憋着气,一屁股坐回沙发上,高高翘起二郎腿,就差手上再叼根烟了。
“说吧,怎么回事?发展得挺快啊。”
迟三穗把衣服丢进洗衣机,蹦着腿过来,疲惫地坐下:“摔了一跤,脚扭着了。”
“那你不能打个电话给我?”何溯皱眉,虽说之前不在意迟三穗往上扑,但今天看见他们关系好像越来越亲密,心里还挺不是滋味的。
迟三穗:“我没带手机啊,而且他比你靠谱吧,你敢说不是刚蹦完迪回来的?”
何溯一哽,还真是。
他没好气儿地说:“那你早点睡觉,别试图晚上偷偷打电话,我可就在旁边呢,隔音不好。”
“要你多管闲事!”迟三穗拿过茶几上的橘子砸他身上,起身往楼上蹦哒。
何溯在下面遥声问:“要不要帮忙啊,小残废?喊声好听的我就勉为其难背一下你。”
“滚蛋吧你!”迟三穗抿紧了唇,等她明天好点了一定踹死这个傻逼!
经过几分钟曲折的过程上楼后,迟三穗终于回到房间打开了手机。
何溯又在破声喊:“对了,刚刚苏荷找我要你的号码,我给她发过去了,你问问人家有没有什么事!”
迟三穗阴阳怪气地问:“呀,你追到她了?”
何溯默了默,道:“.......我还是滚吧。”
随后是楼梯上的脚步和一阵夸张的客房门被关上的声音。
*
也许是一天下来太累,迟三穗躺床上没一会儿就睡着了,刺激的事情太多,她不可避免地做了一个很长的梦。
梦里的她回到了谦才中学,回到了那一天下午的体育课上。画面衔转,是她一个人坐在教室被十几个人围着嘲笑的样子。
她们翻她的书包、按着她的手在垃圾桶旁,在她的课桌上刻下“怪物”、“瞎子”等恶劣的大字。那本记了同学的特征的日记本被互相传阅,昔日玩得要好的同学露出丑恶的嘴脸,到处都是笑声,只有她在哭。
厕所的侮辱和殴打,老师的忽视和纵容。她站在楼顶吹风,那些人以为她想跳楼,一个个在楼下鼓励她往下跳。
长达一个月的住宿生活,长达一个月的肉.体和精神双重暴.力,终于熬到了暑假。
她去了美国,接受了将近一年的心理治疗。所有人都走了,只有她在午夜梦回时还不断回到事发现场,回到那间教室,看见那个蜷缩在阴影角落瑟瑟发抖的迟三穗。
看见她在求救,她在痛苦地呜咽。因为她
阅读模式无法加载下一章,请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