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虎打开了门,萧晚娘站在门外,什么也没拿,没什么奇怪的表情或是动作,穿的也很正常,一切都很正常,那是对萧晚娘而言。聂雨站在萧晚娘的身后,那黑猫趴在他的肩膀上,萧晚娘的青锋在手里,没有出鞘,可握着剑柄。孙虎将两个人让了进来,清理了下桌面,可还是留着酒,倒了两碗让了一下,聂雨和萧晚娘摆手不要,这才自斟自饮。
酒里药力发作了,可孙虎凭着身体的素质还能撑住,如果要动手或是逃跑的话,血液流通加速,当时人就得死。聂雨把青锋递还萧晚娘,猫自己就下来了萧晚娘想抱,被聂雨挡了回去。孙虎在旁边,痴声笑着,如果自己不做鼠,是不是也能有这样的美好呢?
孙虎十五岁从师,学艺十载,二十五岁入了公门,说不上是荣华,但也是吃穿不愁。这一天有人找他,要他做鼠,估计是要命的活。但是条件吸引人,可以给他家人黄金千两,良田百顷,房屋三套,保他子嗣代代为官。孙虎应了,当晚就入了狱,第二晚又出了狱,杀了三名狱卒,就这样孙虎上了五兽山。孙虎在这普普通通,是个没人注意的小角色,薛荣就让他做喽啰的杂活,于是孟凯一众来了。卢头没看得起他,喝酒的时候骂的孙虎狗血淋头一样,后来卢头死了,不是孙虎杀的,真的。苏航没看得起他,孙虎与老师所学的箭术,小小的苏航哪里知晓,先慢而后快,都射进脑子里了,苏航的刀还没抬起来。
孙虎是土鼠,以山为本,依土行动,卡住了要道,消息还是很灵通的。苏航的货是送物的,在其内又一封书信,由北平王府送往青龙城,在伙计中有只枭,准备到了地方后取出信件,再送予某人。青龙城一半的官员已经下了帽子,另一半砍了脑袋,在城楼外挂着,都已经放烂了。这聂雨的货物送人,可没打听明白是往里送人,还是青龙城往外送人。聂雨坐在自己对面,孙虎知道,是要往里送人,这样一个人到了青龙城,力量不小啊。
孙虎把坛子里的酒喝完了,这是萧晚娘给聂雨的,是聂雨送给他的,是自己下了药的。把酒坛平稳的放着,酒碗摞在其他碗中,擦了擦嘴,整理了衣服。孙虎的脑子已经放空了,他的一生算不上出彩,临死了连个可以回忆的都没有。
孙虎最后好像想起什么,问聂雨。“你说,我的家人,得到那些东西了吗?我孩子当上官了吗?我死后他们知道我是做什么的吗?他们是不是以为我早就死了?”
“放心,从你被人抓进监狱,你家里就被灭了门了,有个小点的,就挂在门口树上,随风吹还乱晃呢。”孙虎听闻后暴起,来不及抽刀,就拿着刀鞘砍,聂雨侧身躲过。怀里猫向着孙虎一扑,猫爪直接抓瞎孙虎二目,聂雨跟上一掌击在孙虎心口处,孙虎当时口吐鲜血,倒地身亡。
孙虎要不是被药力以及酒精弄昏,没看清聂雨的脸,他早就要动手的,聂雨从始至终,就没断了杀孙虎的心,借剑还剑是因为手上有伤,还是担心孙虎直接伤人。萧晚娘敢和聂雨开玩笑,那是因为在牢中,聂雨许下三桩誓言,掰断了三根手指,虽然没两天就长好了,可誓约是刻在骨子里了。
聂雨口孽是为了激怒孙虎,毕竟百足之虫死而不僵,何况是一只多年习武的老鼠,如今也算是为无名的枭报了仇了。要是问之前说的是不是真的,毕竟孙虎死了,说出来也没什么意义了。
虽说孙虎吐了血了,可有聂雨在前面接着,倒是没染到地上,可猫不行。刚才抓瞎孙虎二目,两只爪子上沾着血,又在地上一跑,一地的猫脚印。聂雨将孙虎的尸体藏在大衣柜中,又把自己身上染血的衣服脱下,本来想把猫也放里的,实在不忍,就放在柜子上面嘱咐好不乱动。在地上洒上酒,各样东西摆放整齐,把灯吹灭了,外面有月亮,照在地上酒和脚印也看不出来。萧晚娘已经躺下了,这是订的一计,聂雨本不同意,奈何确实是最有效的,聂雨也只好躺进去。
两人把被子盖过头顶,聂雨里面穿的是蝉丝衣,虽说不能刀枪不入,但能保证被砍后多活一会,萧晚娘穿着外衣,但是在家中穿的能有多隆重。两人贴在一起,单人床双人躺有些拥挤,萧晚娘一激动,直接就压在聂雨身上。
“你做什么!”
“什么也不做。”两人小声说着。
“那你还不下去。”
“下去不就不像了吗?”
“那你也不能……”
萧晚娘毕竟年长了几岁,还是熟练的,一下子就让聂雨开不了口了。聂雨明白这事,不然和王晓几年的夫妻白做了,可是和一个见面没几次的,着实有些羞臊。萧晚娘都开始准备下一步,外面有人骂上了。
骂的是孙虎和萧晚娘两人,萧晚娘在聂雨身上听着,气的银牙咬碎,这样子倒把聂雨下了一跳。外面的换了一套词,这回聂雨都听不下去了,感觉柜子好像也晃了几下,闭眼睡觉的猫都醒了。
可能是觉得骂不过瘾,这位直接就踹门进来了,看到两个人在床上,抡斧子就劈。这位身材略矮小,聂雨躺在床上侧着脸,直接就看到这位的小腹,银蛇顺着袖子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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