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梁浅点头,表示自己知道,“我知道,皇上最近心情不好,你和十二在冷宫这么多年,现在就算出来了,姑姑您也是如履薄冰,处处小心谨慎,这不是错。皇上心情不好,这个时候确实没必要因为这些事惹他不开心,越是这个时候,您越是要和我们适当保持距离。”
沈家的事,虽然已经过去多年,但是因为夜傅铭,现在那根已经刺的很深,再次被拔了出来,这时候任何和沈家有关的话题,在庆帝那里,都是敏感的。
“十二最近怎么样?”
夜思靖身姿端正,认真道:“我有听姐姐您的话,除了认真上课,每天都会向父皇请安,父皇并不是每次都见我,但也见了我几次,每次都是照例问几句我的功课,他近来的心情确实不是很好,每次我和他见面,他都是拧着眉头,心事很重的样子。”
苏梁浅嗯了声,听得贤妃继续道:“应该是为了七皇子的事,我看皇上并不是心甘情愿封七皇子为王的样子,七皇子自从被封王后,又有了自由出入皇宫的特权,隔三差五就进宫,向皇上和太后还有皇后他们请安,外面的人说他性情和善,我看是心胸狭隘锱铢必较才是真。”
贤妃提起夜傅铭,拧着眉,没半点喜欢。
她是个聪慧又真正性情平和和善的人,能说出这样的话,可见夜傅铭是多招人恨。
“这么多年,他是憋了太久了,现在可以扬眉吐气,他还不得到处炫耀招摇,出出心中的怨气,姑姑您少和他打交道,见到面了,礼数上过得去就可以了。”
贤妃颇有些无奈的吐槽,“哪里是我要和他打交道,实在是他来慈安宫的次数频繁,我想不和他碰面都难,而且还摆皇兄的架子考问起靖儿的功课来了。”
苏梁浅脸上没有表露出丝毫的愤怒,嗤笑出声,一点也不意外。
“随便他吧,你看到他乱说话,就当是狗在叫,这样就不会生气气愤了。”
苏梁浅拍了拍夜思靖的肩,“什么都别管,继续好好表现,你现在就做皇上的好儿子,至于沈家的外孙,那是在你将好儿子这个角色扮演好的基础上,将来有的是大把机会,我还是那句话,不争不抢,我会把所有属于你和我们沈家人该得到的一切,都送到你面前。”
夜思靖对苏梁浅的话没有半分怀疑,只郑重点头,贤妃看苏梁浅这样子,却忍不住不多想不担忧,她将夜思靖也打发离开,看向苏梁浅,“浅儿,你想做什么?还是你已经在做什么了?”
苏梁浅笑,她笑的漫不经心,给人的感觉却是深不可测。
她坐直着身子,看向忧心的都急躁的贤妃,“姑姑,我们各自做好各自的事情,您安心做您的贤妃,其他的,不要多管,就像十二那样。”
下午的时候,昭檬公主回来了,苏梁浅从她的表情判断出,她此次游说,结果应该还不错。
“苏妹妹,谢谢你,我皇兄听了我的话,想开了不少呢,他还说明天进宫,向父皇还有母后请安。他现在不是太子,父皇对他没什么期盼,他只要稍稍改变,父皇肯定都会很满意的,父皇满意,母后也就高兴了,不用那么担心了,其实她那么担心做什么,她是皇后,不管将来谁登上那个位置,她都是太后,只要不作不贪心,日子都不会难过的。”
大概是太子的改变让昭檬公主看到了希望,她说起这些事情时,乐观了许多。
但很快,昭檬公主就体验了一把,乐极生悲。
慈安宫中,苏梁浅和昭檬公主等人用了早膳,正陪着太后说话的,一起的还有慧贵妃。
北齐和南楚战事未休,四皇子夜枭然负责后备军需,至今未归。
现在朝堂局势动荡,可以说是极其的不稳,贵妃娘娘望子成龙野心勃勃,四皇子却迟迟未归。
太子被废,她原以为这是夜枭然最好的机会,谁想到庆帝迟迟不立太子,最不被看好的夜傅铭突然冒头,皇上圣心不悦,她不敢招惹,就时不时的来太后这里刷个脸熟,混个好感。
她今天来慈安宫,更多的是为了苏梁浅。
她现在太需要苏梁浅这种聪慧又有实力的帮手了,想借此机会试探拉拢,但是太后一直留着众人说话,她始终得不到很好的机会。
她都还没和苏梁浅单独说上话呢,外面有个小太监心急火燎的跑了进来,昭檬公主一眼就认出来,那是随伺太子的。
昭檬公主生出极其不好的预感,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就听到那太监慌慌张张的冲了进来,跪在地上,用几乎要哭出来的腔调道:“太——大皇子,和明——明王在御花园打起来了。”
昭檬公主头痛,向后跌坐在椅子上,太后的脸色也不好看,倒是慧贵妃,嘴角勾了勾,虽然只是一瞬,但那就是幸灾乐祸。
他巴不得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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