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等了好一会了。”
庆帝有片刻的沉默,眼神也是躲闪的。
“是儿子的不是,母后此番来找儿子,可是为了苏克明夫人的事?”
太后压制住对庆帝种种反常的疑虑,嗯了声,“沈清对哀家有救命之恩,她遭奸人所害,害她的恶人逍遥法外多年,现在真相大白,希望皇上能秉公处置这件事,这不仅仅是为了清儿,同时还关系到所有北齐大臣后院的安宁,后院不宁,如何处理好前朝事?此风决不能长!”
太后看着庆帝,温和的声音,有几分厉色,看向庆帝的神色也是,颇有年轻时候杀伐凌厉之风。
“是,母后所言有理。”
庆帝附和着太后,“但是……”
萧燕的下场,很有可能就是他的前车之鉴。
庆帝不想自己的结局太过糟糕,他盼着自己能有个好下场,也因此,他心里偏向饶了萧燕。
但萧燕犯的,确实是不能饶恕的重罪,他实在不知道当着苏梁浅的面,辩驳太后。
苏梁浅和太后一同前来,那她的立场,自然是和太后一致的,当然,也应该一致。
杀母之仇,不共戴天,更不要说,在这件事情曝光前,苏梁浅和萧燕就一直不对付。
如果不是夜傅铭咄咄逼人,气势凌人,承认下了一切,庆帝都要怀疑,这些事情,是苏梁浅操纵设计的。
苏梁浅聪慧通透,又伶牙俐齿,庆帝心烦意乱的,担心被她察觉洞悉出什么,并不愿意和她杠上。
庆帝不知道怎么替萧燕说好话,只说了但是二字,然后一声无奈的叹息,表明自己身为帝王的无力无奈。
“是因为七皇子?”
苏梁浅仿佛只是那么漫不经心的一提,却让庆帝心一个咯噔,整个人都是一颤,盯着苏梁浅,脸色大变。
“皇上!”
太后诧异,直接重重的叫了他一声,庆帝醒过神来,脸色却没好看多少。
苏梁浅太后和庆帝对视,解释道:“刚刚微臣和太后在外面等的时候,撞上七皇子从里面出来,整个人一改往日的消沉,意气风发的,我心生好奇问了句,他说她是因为侧妃求情,为我家夫人的事情进宫,还说皇上网开一面,他已经得偿所愿,如愿以偿了。”
得偿所愿,如愿以偿几个字,让本来就面色难看的庆帝,眼中直接迸射出了恨意,在心里暗暗咒骂夜傅铭。
庆帝打量审视着苏梁浅,见她神色无异,并不是刻意的意有所指,暗想她应该只是就事论事。
什么都不知情?
庆帝心里没底。
“他还说什么了?”
苏梁浅很认真的想了想,摇头,“没有了。”
她从位置上站了起来,朝着庆帝的方向,缓缓跪下,“皇上,求皇上替我已经故去的母亲做主,让她在地下能够瞑目,天下臣民,定会歌赞您的!”
庆帝看着就跪在自己脚边的苏梁浅,脸上并无喜色,问道:“你的意思是说,如果朕不严惩萧燕,或者网开一面,天下臣民,就会觉得朕是昏君?”
庆帝质问,有一些咄咄的火气。
沈大夫人见庆帝阴沉着脸不快的模样,替苏梁浅捏了把汗,从位置上站了起来,正要跪下替苏梁浅求情,就见苏梁浅挺直着腰背,和庆帝对视着开口道:“据臣的了解,当年我母亲嫁给我父亲成了苏夫人后,萧燕还是个外室,后来因为生下长子,被我母亲知晓,才抬进门做了个小妾。小妾毒害正房夫人,戕害正室夫人的孩子,如此重罪,都不能判处极刑,岂不寒了正室夫人和嫡出子嗣的心?同时也会助长宠妾灭妻的邪风。”
正室夫人,嫡出子嗣,又不仅仅是正室和嫡出,他们身后,是有娘家做靠山的,他们若联合起来,那是庆帝都不能抗衡的力量。
其实,萧燕犯的罪,不是什么大罪,不过是毒害了个人而已,但是她触犯了一群人最最不能碰触到的底线。
要说庆帝最最爱惜什么,不是女人,也不是自己的皇子,而是权势和名声。
他一旦放过萧燕,那对他的名声,必定有损,甚至就像他说的,背上昏君的骂名,庆帝怎么会愿意呢?
应该说,身为一国之君,没有谁,不想被赞明君,反被骂昏君的。
沈大夫人就那样靠着椅子站着,跪着帮苏梁浅说话不是,坐也坐不回去。
苏梁浅难道看不出来庆帝在气头上吗?沈大夫人相信苏梁浅,但还是忍不住替她捏了把汗。
“七皇子就算因为侧妃的事记恨皇上,也不能提这样不合理的要求,这不是?”
苏梁浅也学着庆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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