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最近夜傅铭情绪波动极大,就和稚童似的,隔段时间就完全不一样,裴治都看在眼里,心中自然疑惑,他更能看出来,夜傅铭有事瞒着他。
这事,周明知道,他不知道,所以夜傅铭总是叫唤周明,却不传唤他。
裴治倍感威胁,同时这种不被信任的感觉,让他更加不舒服。
“七皇子,您和周大师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
裴治的口气笃定,已经不是询问了,不过他的口气半点也不凌人,倒是不会让人反感。
裴治见夜傅铭不说,继续道:“我跟着七皇子您已经六年了,我对您的忠心,日月可鉴,七皇子您对我也是最为信任的,但是现在,您……”
裴治也是个极聪明的人,故意将话说半句不说完,且神色悲痛,仿佛受伤。
夜傅铭到现在对裴治都是倚重的,也还是信任他的,这些年,裴治也帮了他不少,算是他的左膀右臂,他现在正是用人的时候,他更加不愿意裴治这里掉什么链子,当即就肯定道:“我最信任的还是你。”
夜傅铭盯着裴治,“你是第一个跟我的人,王府的不少人,也都是你帮我引荐的,这些都不是周明能比的,我现在倚重周明,是因为他目前对我最有用。”
夜傅铭在心里计较了一番,将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拣着重要的告诉了裴治。
裴治虽然一早就猜到肯定是夜傅铭经历了什么变故,但听他话说完,还是狠狠的吃了一惊。
“七皇子,这段时间您受煎熬了,皇上他,他实在是太过分了!”
裴治恍然,终于明白为什么夜傅铭那么讨厌苏倾楣,就连提起她的名字,都是控制不住的嫌恶,原来她已经失了清白,而且还怀了别人的孩子,并且这事在朝堂上,可以说是人尽皆知的。
裴治看着夜傅铭,是心疼又愧疚,提起庆帝,却是义愤填膺,仇恨极了,仿佛那是和他有血海深仇的大仇人。
但是他心里却为此生出了彷徨,还有想撤离的念头。
他死心塌地的帮着夜傅铭,是为了谋一个前程似锦,现在在夜傅铭身上出了那样的事,注定他与皇位无缘,还遭忌惮,跟着他,不要说前程,甚至连小命都没。
而他最初选择夜傅铭,却是看中他的隐忍虚伪,觉得他必有所成,跟了他这么多年,裴治别的本事没学会,虚伪却学了个十成十。
不过那样的念头从脑海飘过,就只是片刻,很快裴治便收住了。
夜傅铭前段时间意志消沉不肯出去见人,肯定是因为那晚的事,还有之后庆帝将苏倾楣强塞给他,但是这段时间,他却忽然变的不一样了,裴治更清楚这其中肯定有事,有什么他不知道却很重要的事。
“我最初决定跟着七皇子的时候就说过,誓死相随,七皇子为什么将这样的事憋在心上,一个人独自承担?”
裴治比庆帝小,但比夜傅铭却大十几岁,他在夜傅铭面前扮演的角色,一直都是下属谋士和长辈的角色相互切换,且相当自如。
“七皇子现在更看重周大师,是因为他给您献了良策?”
夜傅铭点头,“对!”
他站了起来,一个字,气吞山河,信心满满,简直运筹帷幄。
“他不但能够改变我的现状,还能够让我距离那个位置更近,你说我要不要看重他?”
“恭喜殿下!”
裴治也不问什么事,直接就恭贺夜傅铭,发自内心的那种恭贺。
“你就不好奇是什么事?”
裴治好奇,他当然好奇,他简直好奇死了,但是对不该好奇的事知道太多,很容易自己死。
“不管是什么事,只要对殿下的大业有助,那就是好事,既然是好事,那微臣知道不知道,又有什么要紧?”
裴治说话,每句话每个字,都让听的人十分舒服,简直就是舒畅。
夜傅铭的这份本事,就是从裴治这里学的。
夜傅铭点了点头,“那是自然,我肯定是不会忘记裴先生的好的。具体的,我暂时还不能告诉裴先生,但是周明给我送来了父皇的把柄,很快,萧家也会为我所用!”
夜傅铭眼睛明亮,仿佛大业已成。
裴治不由想到上次夜傅铭进宫,一脸血回来,但是他却很高兴,心中也有了计较。
夜傅铭口中的那个把柄,定然很有分量很有效。
裴治心中敞亮,回想着他先前和周明的对话,又有些不安,“七皇子,这事情可与乐安县主有关系?这种大事,一定要慎之又慎。”
夜傅铭嗯了声,裴治见他似乎并不是很喜欢听自己这样说,也没多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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