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皇上将你单独留下来,没为难你吧?”
季无羡话落,便觉得自己是庸人自扰,苏梁浅这样子,哪里像是被刁难的。
而且,看苏梁浅这得意样,一切如她预期的方向发展,她还保全了自己,就是被刁难,她也没太大的损失,这买卖还是划算的。
苏梁浅摇头,两人没再说几句,季无羡见谢云弈的脸色越来越不对,找了个机会溜了。
虽然吧,当电灯泡没什么,但毕竟是碍眼的,还是要适可而止。
谢云弈这一走,偌大的亭子,就只剩下苏梁浅和谢云弈两个人。
“皇上已经同意,我和太子退婚一事,谢云弈,今日过后,我们两个可以光明正大的在一起了。”
苏梁浅说这话时,看着谢云弈的眼睛晶亮,眉眼飞扬。
“由不得他不同意。”
她随即将庆帝单独留她下来发生的事情告诉了谢云弈。
“他以为我是我外祖父他们吗?他说什么就是什么?他想怎么样就怎么样?我的把柄,是那么好捉的吗?”
苏梁浅满是轻蔑,口中谈论的仿佛不是一国之君,而是市井某个无足轻重的人。
除了轻蔑,苏梁浅的模样还有些俏皮天真,流露出说不出的真性情,那是只有在她面对谢云弈时才会有的。
苏梁浅自得了一番,又开始夸赞谢云弈。
“谢云弈,你怎么想到将夜傅铭的玉佩放到苏倾楣的玉佩里面的?”
这是今晚在庆帝面前,能打败夜傅铭的关键一步,苏梁浅只要想到当夜傅铭的那块玉佩从苏倾楣的荷包里面摔出的场景,就忍不住暗叹。
“我讨厌他,一点也不比你少。”
谢云弈一本正经,回的认真。
讨厌一个人,甚至是憎恶,在设计针对他的事情上,自然是极容易一击即中。
要不是知道苏梁浅有自己的计划,谢云弈在回京的第一时间就想将夜傅铭捉来,然后在他身上用各种刑罚,让他在折磨和煎熬中,痛苦的死去。
他也不是没有偷偷打他一顿的冲动,但这样的举动,到底幼稚,反正早晚都是要对付的,谢云弈到底是控制住了自己这样幼稚的举动。
克制了这么久,好不容易有发挥的机会,那自然是超长发挥。
“谢云弈,你又帮我大忙了,不过既然我都以身相许,就不说谢谢了,我还有件事想请你帮忙,胡公公他有个侄子,我只知道他是哪个村庄的,你帮我将他带来,我有用。”
苏梁浅的这个拜托,让谢云弈明白,接下来对如何对付夜傅铭一事,苏梁浅心中已经有了计划。
苏梁浅和谢云弈又说了会话,两人的话题飘忽不定,转折性也很大,不知不觉,一个多时辰就过去了,谢云弈亲自从苏梁浅到沈府门口。
明明之前都在见面,可分别的时候,苏梁浅竟觉得有些舍不得,不过她并不是那种矫情的人,分开倒是自然,反倒是谢云弈,恨不得跟苏梁浅一同
苏梁浅回到沈府,往自己院子去的半路上,被拦截住了。
苏梁浅看着面前面色不善且难看的沈琦善,皱眉,脸上的笑都沉了下来,但那双精明的眼眸,残留着的温柔甜蜜,还是深深了沈琦善,让她的脸色更加难看起来。
“这么晚了,表姐不睡,在这里做什么?”
苏梁浅当做什么都不知道,面色从容的问道,但脸上的神色,却是冷的。
这种冷,是她面对沈家人,极少会有的,带着不耐。
沈琦善想骂人,但见苏梁浅那副冰冷的模样却怂了,什么都说不出来,呜呜咽咽的哭了。
苏梁浅上辈子和夜傅铭在一起,对女人的眼泪,她是见惯不惯,而且对象是沈琦善,她实在生不出什么同情来,只觉得厌烦。
苏梁浅并不想在这个地方和沈琦善发生争执,这么晚还惊动沈老夫人她们,不耐烦道:“回我院子。”
沈琦善抽抽搭搭的,擦了擦眼泪,跟在了苏梁浅的身后。
苏梁浅神色肃然,很不好说话的样子,沈琦善见她这个样子,也不敢说话,只静静的跟在她的身后。
深夜里,下人也不见几个,那样的安静,都能听到沈琦善带着哭意的呼吸声。
苏梁浅现在的院子,是沈清嫁给苏克明前住着的闺阁。
院子里,每日都有丫鬟婆子打扫。
苏梁浅刚回屋,就有下人送了茶水上来,询问苏梁浅是否沐浴。
苏梁浅让所有人都退下,只留了降香在门外伺候,屋子里就只剩下她和沈琦善两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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