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查清楚,是谁在背后指使。”
谢云弈的声音,在安静的夜里无澜,季无羡却察觉出了这简单的几个字的冷意,还有他那温润眉宇间的杀意,一旁站着的刘华,直接打了个寒颤,莫名觉得这个过分好看的公子,有些吓人。
惊吓过后,刘华后知后觉的意识到一件事,刚刚那个男子,对季无羡用的是命令式的口吻。
季无羡可是永晋公府唯一的继承人,就是太子和他说话都不敢呛呛,他什么身份?要不是见过太子,刘华都要怀疑,他是不是太子了。
谢云弈扔下这句话,抱着苏梁浅就往寺庙的方向走,疾风跟着,季无羡被不顾意愿的留下来善后。
庙里现在住的人已经够多了,显然不怎么适合将这些人都带回去。
季无羡决定就地审问,就这些贪生怕死的小土匪,对他来说,小菜一碟。
夜,已经有些深了。
谢云弈抱着苏梁浅走在最前面,除了隐形人似的疾风,一个人也没有。
盛夏的天,这个时候,凉了下来,温度反而合适。
苏梁浅身上的衣裳被血打湿,轻薄的一层衣裳,贴在身上,黏糊糊的,身上盖着谢云弈的一件外衫,就只露出了个都是血的脑袋。
苏梁浅很累,她是真的很累,数月来连轴似的不停转动,刚刚那一战更是耗费了她所有的力气精力,她靠在谢云弈的怀里,连手指头都不想动一下。
她本来就困,谢云弈抱着她又有些颠颠的,这种颠是极轻微的,不会有分毫的不适,反而更让人昏昏欲睡,在这样安心的人安心的怀里,苏梁浅觉得自己只要闭上眼睛,就能睡过去,但是这样看着谢云弈的那种欢喜和满足感,让她又舍不得合眼。
她真的很心安,这种心安,是前世今生两辈子加起来都没有过的。
之前谢云弈在她身边,她并没有这样强烈的感觉,而这次短暂的分开,这个时候这样的重逢,让苏梁浅明白,自己对谢云弈的倚赖。
苏梁浅就那样看着谢云弈,眼神仿佛缠在他的身上,他的眼圈下,也有乌青,他应该是一路兼程,没怎么休息好吧。
“谢云弈,你又救了我。”
她的声音很轻,这种轻柔,又透着说不出的郑重在里面。
谢云弈嗯了声,苏梁浅在看着他时的那种欢喜和满足取悦了他,他一贯清隽的有些寡淡的脸,也染上了笑。
苏梁浅晕晕乎乎的,有种不真实的感觉,谢云弈何尝不是一样?这样抱着苏梁浅,让他也觉得分外的不真实,如果不是苏梁浅那一身的红,苏梁浅愿意这样让他抱着,他现在估计都要飘起来了。
“救命之恩,当以身相许,所以苏梁浅,你不但这辈子要嫁给我,下辈子下下辈子也都得是我的。”
这话,任谁听了都是甜言蜜语,偏谢云弈正经认真的就和宣誓似的,看苏梁浅的眼神还充满了期盼,彼此那样近的距离,灼灼的盯着,仿佛是在等待苏梁浅的回应。
这要是季无羡在,必定会吐槽自己被酸掉了大牙,强烈抗议。
苏梁浅只觉得心头鼻头都是酸酸的,笑道:“生生世世?谢云弈,你也太贪心了,一辈子都很漫长啊。”
“那要看和谁在一起,和喜欢的人在一起,相互尊重,自然是不会的。”
谢云弈微板着脸,就和说教似的,苏梁浅竟觉得可爱。
是啊,如果是和喜欢的人在一起,做自己喜欢的事——
上辈子,如果上辈子是光明正大的要回军权,而不是用那些下三滥的手段,将她的至亲都害死,就算是知道被利用,她也只是心寒,不至于后悔托付。
“尽量这辈子不辜负。”
对不擅长花言巧语哄骗人的苏梁浅来说,她的尽量,就是承诺,足以让谢云弈开怀,看着苏梁浅的眼神,眼睛里面藏着的情感迸射,更加热烈。
苏梁浅被谢云弈这样看着,只觉得身上像是着了火,问道:“你什么时候到的?”
“两个时辰前。”
苏梁浅点点头,估摸着那个时辰,应该是在自己从太子那里动身的时候。
“你和季无羡他们怎么会来?”
苏梁浅问这话,完全是因为承受不住谢云弈那样的眼神,想要转移话题,然后和缓气氛,主要是让两人的相处自在些,可谢云弈的回答,却叫她都不知道如何将话题继续下去。
“要我说是默契你相信吗?”
谢云弈说这话时,就和之前索要苏梁浅的生生世世一样认真。
“我在庙里等你,心跳的厉害,总觉得不安的很,像是会发生什么特别不好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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