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苏梁浅抿唇浅笑,“人各有志。”
苏泽恺和苏克明一样,功利心都极重。
对那些不识字的人来说,他们压根就没想过参加科举,也没有任何期盼,但苏泽恺却不一样,他是一心想要借这条路往上走的,落差自然大,现在这样的反应,也不足为奇,至少在苏梁浅看来,怎么样都不算过激吧。
只要苏泽恺放下想开,苏梁浅觉得,他在青州,过的不会差的。
不过,放下想开四字,说着简单,做起来却很难,所以,真正能放下想开的人,在哪里估计都过不差。
“要大少爷不识好歹,将来还找你麻烦怎么办?”秋灵对苏泽恺,存着很深的敌意。
“他自寻死路,我自然不会手下留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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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恺儿,你同你祖母去吧!”
萧燕在苏泽恺离开后,靠在她的膝盖上,抬起泪眼汪汪的眸,看着他。
“京城距离青州也不很远,你先过去将伤养好了,想回来,若是你祖母不同意,你就另外找人给母亲递信,母亲派人去接你,你父亲现在这个样子,你舅舅又不在京城,母亲实在不忍心看你在这里吃苦啊,恺儿,娘的儿啊!”
苏泽恺看着满是泪水的萧燕,嘴唇抿的很紧,眼泪顺着眼角滑落,掉在了她脸上,萧燕心头苦涩,神色越发痛苦。
萧燕握住苏泽恺的手,紧紧的,“母亲身上还有银子,到时候分你一些,足够你在青州生活,若是不够,你就让人告诉母亲,你祖母和我说好了,要你去青州,若是有人问你的腿,她会说你是因为保护她而受伤的,恺儿,不是母亲狠心,而是你父亲太绝情,母亲是觉得,你去青州,能生活的更好,母亲不想你在这里吃苦遭罪啊,而且,你斗不过苏梁浅,你斗不过她的啊,母亲不想再看你受到伤害了!”
苏泽恺依旧没有说话,喉咙发紧的他,咽了咽口水,又是一阵的痛,而他听着萧燕的声音,和他一样。
苏泽恺看着萧燕一脸祈求的模样,实在不知道该说什么。
“母亲怕你出事啊!”
萧燕皱着眉头,痛苦的眉眼,一片担忧之色。
萧燕现在看苏梁浅,就越发觉得她厉害,一次次的失败,而且似被操纵般的惨败,让她心里对苏梁浅对有些发憷,但苏倾楣又和着了魔似的,非要和苏梁浅作对,萧燕再想到苏梁浅亲口告诉她的飙风寨的事情,她实在担心苏梁浅再对苏泽恺下手,到时候她真的后悔都来不及了,也无济于事。
青州距离京城遥远,苏梁浅的手不至于会伸到那里去,而且有苏老夫人在,总能护苏泽恺几分。
苏梁浅不知道萧燕和苏泽恺说了什么,她见苏泽恺后的第三天,苏泽恺松口同意离开京城。
苏老夫人那边,已经是万事俱备,苏泽恺一点头,她回乡的心更切,当即风风火火的操办起来,将时间定在了两日后。
“恺儿,这些东西,你带在身上。”
苏泽恺院子的东西,多是沈清的嫁妆之物,也被搬的差不多了。
他近来消瘦许多,以前的衣裳,穿在身上,都已经不合身了。
萧燕想给自己儿子最好,也是为了给他造势,根本就没准备让他带以前的旧衣裳,打算让他去青州重新做,她担心青州的布料不好,他还让人去京城的绸缎庄,买了许多极好的缎子带着。
这一日过来的时候,萧燕藏了个小木盒子过来。
她将屋子里所有的下人都屏退了,就留了自己和苏泽恺,将东西拿了出来,塞到了他手上。
苏泽恺看萧燕——
苏泽恺答应去青州,是因为他在京城,在苏府,压抑烦躁的很,根本就待不下去,但又舍不得死,才做出的妥协。
他每日还是会时不时的抽风发脾气,那双眼睛流露出的也是灰暗沮丧的情绪,就好像是一个常年生活在绝境的人,没有生机,萧燕每每看着,心都抽疼。
盒子不大,苏泽恺放在被上,然后打开,入眼是一叠银票,上面用两块男子配于腰间的玉佩压着,苏泽恺一眼就看出是价值不菲的好东西。
“这些东西,可以让你在青州过的很好。”
萧燕见苏泽恺看她,笑笑,乌青还没散去的脸,有对苏泽恺的愧疚。
苏泽恺将银票拿了出来,萧燕以为他是在清点,道:“一共是两万两,就青州那个地方,你要省着点花,一辈子都够用了。恺儿,母亲现在的境况,你也知道,赌不是好东西,这就是无底洞,听母亲的话,去了那边,千万不要再赌了,碰都不能碰,听到了没有?”
苏泽恺听萧燕报了数目,也就没再数,看着萧燕,点了点头,“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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