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只是父母希望她会弹,所以找来琴师教导,她就学了。可是,灾祸无常,曾经富足的生活没有了。家园也没有了。自己作为俘获的奴隶一样被圈养起来,见过经历过太多血泪后,无力反抗的她,沉默着,承受着,直到,被派出来执行什么任务,扰乱临海朝堂,刺杀临海天机宗搞言大师的儿子,搞小言。
可是,世事难料啊。谁会知道,出生在东北之地的她,如今却是被带来了凤阳国,太极学院。救下她的人,正是自己被迫要刺杀的搞小言的同伴。
为什么不杀她?弄花女不知道。也懒得去想了。命运已经如此不堪,还在乎什么?只是,这一次,令她意外了,这个学院,这个山谷,蔓延开去的这一片土地,这里的人们,以她从来没有感受过的亲切方式,和她生活在一起。没有刻意的伪装,就想,她站在某个房屋小院的时候,过往的邻居看到了,就会打一声招呼,没看到,就那么各自忙活去了,也没说要去多在意她。可是,就是这种感觉,有人在意,但又不刻意。有人无意中的忽视你,却又不是不怀好意的疏远。这是自然的待人之道,平常无奇,却又那么的温暖人心。最起码,弄花女觉得是如此。
她还记着的,是刺出去的那一道伤口,对像是那个写诗的少年。写怪异的诗词的少年。后来听说,那个少年还好好的活着。
她还记着的,是濒危死亡的时刻,那个小胖墩的周家少爷,把她交给了一辆周家商号的马车,将她彻底带离了,那些生死仇恨。
很多事情,她都想遗忘掉算了。那样也好,不是吗?何况,如今的她,本就已经远在千山万水的异国他乡。所谓异国他乡?其实,自己的家国,又有何留恋呢?亲人都死了。收留自己圈养的人,也不过是一丘之貉的恶人罢了。那就让自己渐渐顺着这里的春意阑珊,遗忘吧。
琴技,或许,就算是为了新生吧。也算是,对已经死去的亲人最后的缅怀,对他们的记忆,总需要一些东西来寄托,那么,学琴,貌似也不错。
田野间,菜园子不少,周围也偶有前来忙活的乡民。田间小路旁边,有野生的花草,或绿或红或黄,各异不同。有灿烂斑驳的蝴蝶串绕而过,点缀得田野生机勃勃。一番忙活以后,小泥巴的菜园子算是收拾完毕了。二人到了田间的小溪边,洗手,然后准备踏上回程。其实,这菜园子距离她们住的村落,也就不到一盏茶的功夫,挺近。
弄花女洗完手,也学着小泥巴的样子,满手的水珠儿甩了甩然后就在自己身上擦了擦。小泥巴提着个竹篮子,这是顺道要采摘些野菜什么的回去。弄花女不说话,一如既往的那么沉默着,跟在小泥巴身后,听着她叽叽咕咕没玩没了的说着什么什么野菜能吃,怎么吃,什么什么野菜又不能吃,会得什么病。
弄花女就格外喜欢这样的画面。小泥巴的絮叨,让她觉得,她一直都不寂寞。始终有人陪着自己。而去,小泥巴还那么可爱,又勤快。
终于是想好了。弄花女伸手拉了拉小泥巴。然后笑意盈盈的朝着小泥巴点点头。
“恩?花姐姐,你也喜欢吃这个折耳根?我可跟你说,很多人根本不会吃这个,还说这个很恶心。这春天来了以后,折耳根刚刚发芽没多久,挖出来拿回家凉拌可好吃了,我听学院的先生说,折耳根还可以治病呢。”小泥巴正打量周围田野上的一处空地上长出来的不少一种名叫折耳根的野菜,絮叨个没完。
弄花女笑着,摇摇头。然后,又指了指菜园里的方向,然后再点点头。
“花姐姐,你是说,你愿意去学琴了?嘻嘻,那太好了,以后我就可以经常听你弹琴了。”小泥巴算是明白了弄花女的意思,顿时高兴不已,竹篮子都差点甩飞出去了。
小泥巴很开心。无比的开心。她一开心就喜欢蹦蹦跳跳。然后又是嘴里不停的絮叨乱七八糟的话题。
弄花女就那么不说话,跟着小泥巴蹦蹦跳跳的步伐,一边采摘些路边野菜,一遍往住的村落里回走。
“走咯,回家咯,今天晚上我们可以吃凉拌折耳根,腊肉炒折耳根,哈哈哈哈。”小泥巴提着竹篮子,雀跃不已。
天色亮了。素马大师及胖公子周文若等人还是焦急在等待搞小言的归来。马不停蹄奔走放出去的山贼探子带回来的依然是没有任何消息。直到夜幕再次来临,等待在前沿阵地的韩沉都几次三番派人来询问,要不要打过去?
“等!”素马大师没理会在一边叽叽喳喳讨论不休的几个年轻人,传讯回去给韩沉道。
“哎,这臭小子到底是搞什么名堂啊,急死个人了啊!”等韩沉收到素马大师的传信以后,急火得不行。今天不止一次的前往雁寒山前沿查探,可是整个冰冷的雁寒山显得沉默如铁,没有一丝一毫的异常。天亮后,这雁寒山内的霜雪大军一如往常的传来震天响的训练喊杀声,城门禁闭,城墙上,有成队的士兵穿梭巡逻值守,远远的观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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