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情报,这历阳郡的守城将军倒是一号人物,挺有点血性,听闻说北境城被我等攻破,守城大将几乎是不战而退,这历阳郡的守城将军名叫吕三关,当即就盛怒之下将逃生而来的北境城守军将军给斩杀了。末将推断,咱们遭遇的这些临海军人的反补,极大可能就是来自历阳郡吕三关的人马了,这人极度忠国,热血,好战,今日一战,看样子他们虽有战备,但是应该是没料到我们会突然杀到,所以掩杀一番后也没深追。只是这吕三关倒是善于算计,居然搞了绕回伏兵对付我们。”这参军姓马,要说上阵杀敌他多有不如,但要说掌控军机,分析敌我情势,可就是他的拿手本事了,所以这齐云龙一问,顿时头头是道说将起来。
“别罗里吧嗦的,你就说咱们整体要对付多少敌军,这历阳郡说半天你也没说到底多少军队,还有孟良郡呢?”齐云龙没好气道,平素就不是带兵打仗未雨绸缪的主儿,也就更加懒得听这些乱七八糟的分析啊,细节啊什么的。
“回禀将军,历阳郡原本守军大约有五万余人,北境城逃亡的临海守军不是大多逃到这历阳郡去了嘛,但是听闻吕三关盛怒之下斩杀了原本北境城逃生而去的守军将军,这后续不少同样逃亡的北境城军人就不敢再前往历阳郡了,所以这历阳郡横竖也没增加多少兵力,而去就算是这吕三关再怎么豪横,也不可能全数都带出来,他历阳郡还得守不是?所以末将推断,这次我们遭遇的临海敌军,就算是历阳郡的吕三关来了,也就撑死三四万人马。至于这孟良郡,将军不必担心,陛下和霜雪国早有协商,如今孟良郡边陲之地有一处山脉,因接近霜雪之地,常年寒冷,大雁难飞,所以得名雁寒山,而这处山脉的城关险地,如今已经是有了霜雪国的十万大军压阵了,将军您自然知晓,这孟良郡守城军马恐怕自顾不暇,而且距离北境城实在过于遥远了些,北境城的逃亡军人也就极少部分可能会去孟良郡,大多数逃亡者,要么躲避深山,要么落草为寇什么的,所以啊,咱们面对的敌情,也就最多五万人马左右。将军十万人马在手,胜券无忧。”马参军被这齐云龙怒怼啰嗦,心下是不悦了几分的,可是得在人家手底下求生存,求前程,无法无奈。不过要将情况说个明明白白,可不就得把具体细节交代清楚?所以马参军还是没理会齐云龙嫌弃他啰嗦,依然是把大概的情况做了个分析,然后还不忘恶心地奉上一句吹捧之词。
“哈哈哈哈,那就好。哎呀,还是得你们这些读书人花花肠子多啊,眼睛也透亮,看得多看得远,既然如此,这临海的什么吕三关带着五万人马就敢跟咱们硬碰硬,那咱们这就回去稍做休息,养足了精神,然后整顿兵马,再和他作战便是,我倒是要看看,这厮到底有多豪横?要我说,咱齐云国英雄二郎可也是刀口上舔血过日子的,惹毛了咱们,直接长驱直入给他打到历阳郡去,哈哈哈哈,彻底给咱们陛下的大军南征铺好道路。”齐云龙越说越是兴奋了几分,哈哈大笑,没多少脑子的人,愁苦来的快,高兴起来也简单,也就听个参军大概的分析分析情报,就仿佛已经大局已定了一般喜形于色。
“将军......可不能如此轻易出兵啊,咱们这次突然袭击,可这临海敌军依然还是有埋伏对付咱们,可见这临海敌军的带兵之人很有本事,他肯定是提前就布防成了前后相顾的阵营,否则不可能交战之后才安排埋伏的。而且,这来人具体是不是吕三关也不完全肯定,也不排除有可能是临海朝堂派来的人马,或者就是北境城逃兵们自发组织起来的小股散军也不一定啊。将军还是多派斥候,打探情报要紧,等敌情清楚了咱们再一举击溃敌军不迟。”马参军一听齐云龙的连番大笑,心里是暗骂了无数遍这个草包。可是,也就怪自己,非要多说这些话,简单应付两句过去了多好?真要是这齐云龙自以为是的听了刚刚一顿分析,断章取义自我臆想的就以为敌军如草芥轻易刀割,要是展开战局以后,吃了亏,恐怕自己的命运也就到头了。
“那你踏马的说这么半天,搞这么热闹?等于你说那么多,也就是屁用都没有呗?”齐云龙顿时气得不行,盔甲厚重加上湿透的内衣贴身,更加的觉得浑身都不自在,当即就破口大骂起来。
这一路上,齐云龙是横竖动不动就骂。其他人只能默默骑着马,湿透的雨夜里,沉默着,前行。有马可骑的军中骑兵,或是校官夫长什么的也还好些,好歹是不用这泥泞地里走,步兵们可就是惨了,泥水践踏,浑身没个干净,走阵前的也稍微好点,走中后军的,道路已经被前面的人给踩踏得泥泞稀烂,一脚下去,甚是费劲。
可是,就算是这样,他们依然没有太多的抱怨。因为对比这艰难前行的回城之路,在刚刚远去的雨幕战场上,留下的尸体里,就有数千原本还能和他们一个锅吃饭的同胞兄弟。是的,他们就此死去。而自己,走在路上,还有继续吃饭,喝水,睡觉,抱着女人胡天胡地的时候。甚至,或许某天走了狗屎运,建功立业了,还能回到家乡去。
临海国北境城有雨,可临海国的另一方天地孟良郡地区常年干旱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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