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牛背肥厚的膘肉很是温暖,丝毫不会着冷。少年这身板,宽大的牛背,简直就是一个温暖扎实的暖床,还自带位移功能,睡着的时候可能是才村东边,醒来的时候说不定就到了村西头了都。
算算时间,少年和大水牛已经相处十来年了,大水牛都已经十二岁了。
按照牛的寿命来算,这大水牛,已经是个老水牛了。老不死的说过,牛的寿命,长的能活个十五六岁,短的也就是十二三岁,能活到二十来岁的,绝对是稀有少见。
所以少年这次要去临海,怎么也没舍得丢下这大水牛。就算是要死,他要给这大水牛送个终。要是留在村里,八九不离十是会被人宰了卖掉的。就算是村里人不动手,少年绝对不放心老不死的,说不定什么时候就跑回去偷偷把大水牛给卖了换银子寻花问柳吃肉喝酒了。
少年这赛诗会反正是别想参加了,自然也就不关心赛诗会到底谁最终拿到了赏银。
少年是跑了,引起的慌乱也随着大水牛跑得无影无踪而消散。不过,有一个人倒是特别的关注到了少年。
准确说,是少年写的所谓的诗。
玲珑珠帘内,赛赛会的右侧,端坐里侧的倩影一直没说话。据老不死所说,这是个美女,但是是个哑巴。
一身素雅,星眉黛目,秋水汪汪,白肤胜雪。若不是知道这美丽佳人是个哑巴,无数人都得感叹,这真是世间绝色。或许上苍给了极致的容颜,不在大方,缺陷降临在这个美人儿的命运之中。
不过,这肤白貌美的女子,观望其肤色,体态,倒是格外的健康,甚至,完全没有那些所谓的富家千金的娇弱感,坐姿端庄,仪态优雅,脸上总是带着浅浅的笑意,因为不说话,反而添了几分恬静的神秘气质。
这女子,有个跟气质很切合的名字,弄花。
贴生服侍的丫环早把今天赛诗会出现的一些好诗词给叫人摘录了送到了珠帘内,以供这远道而来的美丽女子欣赏。
而少年的诗作,恰好也是被选在了其中,要是按照几个老学究的意思,这少年的诗作也就罢了,亏的是这镇上首富家的管家,多了个心眼,要说这少年的诗作,除了对仗没有按照传统的规矩来书写之外,韵脚和诗作里表达的韵味却是十足的,就当是个新鲜,给贵客也送了进去,万一这贵客喜欢也说不定不是?
要说诗词大作,这富贵人家缺书籍吗?甚至说,请一屋子所谓的才子名流在吟诗作对,助助雅兴,也完全并非难事。但是要像是这少年这般不按规矩来的诗作,怕是绝对是为所未闻的。
少年的字,写得不算好看,但是也不难看,没有老气的讲究笔法,反而是随意性很大,有的字明显是写得小了,有的明显是写得歪了,粗细也不那么均匀,落墨绢纸上,非要说好,也就是很天性,很率真。
不过,珠帘内的美人倒是对字没怎么感兴趣,翻阅了几篇诗作以后,嫩白的手指轻捏着少年的诗作看得有些入味了。
“若我去时你阻挡,我必古桥小村和你一起守望。”
“男儿要封侯将相,所以我听从你的期望,远赴沙场,一曲离殇,你是否演唱得足够凄凉?”
这两句,女子看了许久。
默默不语。就那么眼睛自然眨巴地看。偶尔,轻眉微皱,像是对诗作里弥漫而出的哀伤,无奈,感到一丝不满。
一个如此年纪轻轻的少年,为什么写出这样哀绝的字句?这或许是女子不解的地方,故意卖弄吗?为赋诗词强说愁?如果是,那就落了下乘了。
可是,这字句间,明显有不是那么的空泛没有实质,他在表达什么?天下?这就是他眼里的天下吗?
赛诗会,也就是一个镇上首富王思东做来逢迎弄花女的一场助兴。弄花不关心几个老学究选出谁是头名,甚至,她若有心思一般,对于举行这次赛诗会也没有表达很高兴,或者很讨厌的情绪。这或许,跟她是哑巴有大关系。
从来不语,所以习惯了,以更加旁观,甚至是事不关己的姿态,默默地看着这周遭的热闹兴起,然后聚会结束,人潮散去。
她可有心事曾经想找人述说过吗?口不能言,执笔可代,而她,好像也仅仅只是简单的点头,摇头,表达自己最浅显的需求和待人接物。
这么生活了多少年的她,是什么样的心境呢?
“老大,动手吗?”在远离乌衣镇的一条商路转弯的树荫里,天色黯淡,却有声音悄悄响起。
“他没带保镖,动作干净点。”另外一个约为苍老的声音回应。
而在这条商路的不远处,正走来一个体态丰盈的胖子。头上梳着有些搞怪的娃娃头,一身穿着明显不是便宜货,丝绸大褂,内里短衫纹着象征富贵的麒麟图案。外套长衫下拉,包裹着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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