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的，不过当一切都格式化了以后，除了小小，不会有其他多余的信息存在的。”
大叔双手拍在一起。
“对！除了你！”
“除了小小？”
“对！用特殊手段给你嵌入它无法解析的错误，只要是替换你的相应位置，不会随着格式化消除。”
小小皱了皱眉，问道：“这样怎么可能？人类，小小的逻辑系统告诉小小，这不可能，人类你也不会掌握相应技术。”
大叔摸了摸自己的胸口，一团乳白色的光团，在手上安静的躺着。
“这是我，是我仅剩的知识与理性的残余，也是我生命力与存在形式的集合。
这是一种献祭的高级使用方法。
它可以做到，它拥有我的能力，沟通与信任。
小小，你的情感不完善，我就赋予你理性与感情。
你会作为你所在逻辑系统中最大的悖论，被不断刷新，重置，重新沟通诗雨航，直到她成年以后。
你，赞成吗？”
“可是这样你会死的，人类。”
“结局一开始就注定了，六十亿人中只有我拥有这个能力，这是我的结局，。
我为此而来，在所不惜。”
小小的眼睛闭上了，这个中年人类的思维分析起来十分简单，没有任何欺骗自己的可能。
他的本源力量也很好解析，祂抽出计算能力的百分之一，瞬间就完成了计算。
可是这简单的方程与能量，会在和自己融合后变成一个混沌的状态，变成穷尽主系统所有计算单元无穷岁月也无法解析的存在。
他的提议成功几率无限接近于成功。
祂一动不动，嘴唇轻轻张和：“可以开始了，人类。”
大叔将手中的光团按在小小的额头上，光团像是阳光下的冰块，融化中消失不见。
眼前那串像是催命符一样的终于变了。
110%
十一天后，毁灭发生概率0%。
而大叔的身体也像是逐渐失真的影像，随着光团的消散，逐渐变得透明，直到消失不见。
现实中的他亦是如此。
在意识世界里，他逐渐消失，而在平安市市中心下七百米处，一个中年男人的躯壳也在消失，像是被橡皮擦擦掉一样。
传说人死前会回忆曾经的经历，像走马灯一样，真的要离开这个世界的时候，中年男人真的回忆起了曾经的事情。
出生
成长
学习
入伍
恋爱
结婚生子
加入组织
学习
工作
探险
退伍
每一个细节。
曾经被迫忘记的队友们的长相，逐渐的看清了。
“我真是懦弱啊，你们都走了，就只剩我一个。”
此前，对于中年男人，林立清是旁观者，在临近终结，中年男人却观察到了他。
“嘿！你是传说中的黑白无常吗？来接我了吗？”
中年男人已经无限接近于虚无，存在时间可能还剩几十秒，也有可能下一毫秒彻底消失，林立清觉得已经没有多余时间，一个同感拍在中年男人身上，语速很快。
“我叫林立清，来自十几年后的未来，诗雨航在我旁边。”
中年男人愣了一下，感受了一下，点点头。
“大概理解了，时间不多，能说的有限，箱子里的东西带回组织，有什么想问快问。”
“你有什么想要带的话吗？给亲人，给朋友，或者什么遗愿？”
林立清感觉到自己很难过，有种想要狠狠锤自己几拳的冲动，他没有办法拯救那个中年男人，只能用这种方式带给他最后的温柔。
“新人？”
大叔笑了一下。
“善良到麻烦的新人。如果以后还能记住我，看看我的妻子和女儿，我叫程野，居住地问单西天机局负责人赵公明赵先生，你的能力是我大概猜到了，麻烦你让我女儿开心一下，然后……就这样吧。”
大叔敲了一下自己的脑袋。
“那时候她们不会记得我吧，毕竟我死的这么蠢，没人会记得我。”
林立清继续问道：“那个把你困住的是什么东西？”
“那个东西，是上古遗族追杀我们的方式，还有很多种不同的形式，特点是只能从外界打破，以及对高等级占星人的必杀，你没有办法和别人以任何方式描述，甚至你……”
瞬间，这个名为程野的中年男人，消失了，一点残渣都不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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