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卿,你可要想好了,你若去了,你那弟弟秦钟可是还活着,你那老父亲秦业也依然在世,届时,他们会如何?”贾珍冷笑着向着秦可卿走去。
这是红果果的威胁,贾珍在用秦钟和秦业的命来胁迫秦可卿!
秦可卿闻言泪水长流,握着发钗的手颤抖了起来。
她固然能一死了之,可她的父亲怎么办?她的弟弟怎么办?万一贾珍要报复他们怎么办?
她不能抛下他们不管不顾。
见她迟疑,贾珍哈哈大笑:“这便是了,可卿。人活于世,所虑者岂能唯有自己?还须得多想想亲人,莫要做那自私自利的小人!”
秦可卿握着发钗的手剧烈的颤抖起来,亲人和清白之间的冲突让她痛苦难当。
“可卿,我知蓉儿对你异常严苛,数年来,不但让你独守空房,还动辄打骂,这些苦我都瞧在眼里,痛在心里。是以,你放心,从了我之后,我绝不让你再受半点委屈,更不会再让他伤你。”贾珍一边故作温柔的说着,一边朝着她步步逼近。
“别过来!”秦可卿咬了咬牙,朝他喝道。
贾珍不以为意的笑了:“可卿,你还不知吧。你那老父在修缮皇陵之时,亏空了百十两银子,今日寻着了我,想找我借银子填补亏空。我若不借他,你道会如何?”
秦业是个小官,主管皇家宫廷、陵寝建造、修理等事,典型的官不大,事挺大,这皇陵要是出了什么纰漏,他是如论如何都摘不清的,发配充军还算是好的,杀头也是常有之事。
秦可卿闻言一愣,神色大恸,如果贾珍说的是真的,那不光是秦业要受难,秦钟也绝对逃不了。
“是以,你还是乖乖从了我吧。不然的话,你那兄弟和老父,怕是要随你一同去了。”贾珍见状得意的笑了。
秦可卿泪如雨下,父亲和秦钟确实是她的软肋,她无法放下。
但不知怎的,她却是想到了贾琪对她说过的话,秦钟无恙。如果秦业当真出了事,他又怎会无恙。
是了,贾琪不会说谎,贾珍在骗她!
“你休要诳我,叔叔说过,弟弟无恙,父亲本不会有事!”她斥道。
贾珍的脸色顿时变得极为难看:“又是这野种,你这般信他的话儿,莫非与他有私情不成?”
“住嘴!叔叔品行高洁,乃人中龙凤,世之君子!又岂会如同你这般卑鄙龌龊、肮脏无耻!”秦可卿斥道。
“贱婢该死!贾琪那野种有什么可以与我相提并论!今日你从也得从,不从也得从!”
被秦可卿这般贬低,贾珍顿时怒火中烧,他厉喝一声,就朝秦可卿扑去。
秦可卿心一横,闭上了眼眸,手中发钗就朝自己心口扎下。
但就在此时,一只手却是抓住了她的手腕,同时她的耳边传来一声痛呼。
她连忙睁眼,却见自己的身边正站着一个俊秀绝伦的男子,自己的手腕正是被他紧紧抓着,而那贾珍却是狼狈的摔倒在了地上。
这人突然出现,击退了贾珍,阻止了她的自戕!
来人自然是贾琪。
在秦可卿离去后,他想了想,还是跟了上去,想要看看有没有机会救她一命,一方面是因为她的确让人同情,另一方面也是为了造化值。
没想到竟然目睹了如此一幕,所以,他翻墙进入了院中,一脚踹飞了贾珍,及时救下了秦可卿。
“为了这种人而死,当真不值得。”他转头看着秦可卿轻声说道。
说着,他伸手从她手里拔出了发钗,插进了她的头发里。
他端详了秦可卿几眼,笑道:“发钗是用来装饰的,不是用来杀人的。还是如此最好,美美的,多好。”
看着贾琪那近在咫尺的容颜,听着他温和的话语,嗅着他身上的男儿气息,秦可卿呆了,在这一瞬,她的心头又是感动又是惊喜,贾琪在她眼中仿若谪仙一般出尘、强大。
“贾琪!是你!”
此时,倒在地上贾珍此时也看清了将自己踹倒的人,顿时又惊又怒。
“不错,就是我。”贾琪转过身,看着贾珍笑道,“是不是很意外?”
“混账东西!你胆敢对我无礼?你就不怕族规治你吗?”贾珍指针贾琪喝道。
贾琪淡淡一笑,来到他的身前,居高临下的看着他:“族规?我当然不怕!哦,对了。适才我听你骂我什么?来,再说一遍我听听?”
“你,你想怎样?”贾珍忽然有了种很不好的预感,他声厉内荏的朝贾琪喝道,“我乃宁国府的袭爵者,世袭三等威烈将军,贾族的族长,你胆敢以下犯上,不怕……”
话还没说完,贾琪却是抬起了脚,重重的朝着他的脸踹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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