潜这一辈子也没被扣上这多顶蠢材的帽子,然而偏偏无法反驳——谁让人家比他强太多呢?
面对这样的同前辈,哪怕对方说他脖子上顶着的是一枚七窍夜壶,他也只好听着。
老人兀自跳了一脚,身形突变,转身变成了那身着锦袍的中年男子模样,又一招“极盛”挥了出去。
程潜头皮一炸,这位前辈老人的形象出的时候,使用“盛极而衰”这一式的剑招虽然老辣,却跟偏向于“衰”,未免声势足。可他中年人形象出,手里木剑又变成知名的宝剑,却刚好合了“盛”的剑意,威力简直能同日而语。
程潜心里一瞬间转过无数个念头,将那老人方才掩饰的“幽微”从头到尾琢磨了个遍,再次硬着头皮将那剑招使了出来。
接住了!
可他还没来得及欣喜,那中年人已经由分说地提剑再上,他整个人自空中翻转而起,居高临下,纵劈而下——变形的极盛!
程潜瞳孔骤缩,下一刻,他发自己真元的禁制被放开了,被禁锢许久的真元疯狂地在气海中流动,他手中霜刃“嗡”一声轻响,一瞬间分开了七八个剑影,短兵相接——
程潜等对方变招,已经先一步入幽微剑意中,寒霜似的剑意无孔入地充斥在整个空间,着痕迹,却又无处在,中年人第三剑“极盛”转眼而至,两股真元当空相撞,动地惊天的一声巨响。
这位前辈毫留手,连劈了十六剑“极盛”,一次比一次刁钻,一次比一次凶险。
程潜第一次真正领“幽微”的剑意,先开始有些滞涩的剑越来越纯熟,霜刃带起漫天的剑影,令人战栗地在整个空间中铺陈展开,一时间竟与斩魔阵异曲同工。
可惜他越强,对手也越强,程潜的气力终于耗尽。
第十六剑的时候,霜刃再次脱手而出,狼狈地滚落在地,程潜强提一口气,晃了一下没站稳,居然直接半跪着栽了下去,手臂勉强撑住地面。
中年人居高临下地将手中宝剑架在他的脖子上,漠然道:“知道错在什地方?”
程潜一时间心跳如雷,说出话来。
“‘幽微’一招,乃是扶摇木剑中最难的一招,变幻莫测,无孔入,先前狗屁通,过瞬息,却已经能游刃有余,有这样的资质,为宁可去钻研别家剑法?浮躁!”
若说方才是忧心严争鸣,心绪略有浮躁,程潜承认,但他这多年的苦功曾比任人少下一分,九死一,曾比任人安闲——天资姑且论,他自认绝是个浮躁的人。
程潜当下辩解道:“……”
中年人嘴角微提,露出一个僵硬的笑容断了他:“为觉得木剑与对路,是吗?扶摇木剑走得是‘人道’,从到死,从少到老,世上万万千庸常之人都脱开这个路数,一点稀奇的地方都没有,觉得自己是例外,与那些常人同,对对?”
程潜:“……”
回想起来,旁人初牛犊怕虎、尚待鹏程万里的时候,他自认已经早熟到失却了那份少年心,旁人上下求索、迷茫知前路的时候,他自认已经循着清晰的目标,远远地走在了前面,旁人百般挣扎、事与愿违时,他横行世间,早就无所畏惧,旁人眷恋飞升,百般求而得的时候,他却自愿走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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