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也发生这种事?”
严争鸣的神色有几凝:“倒没有,以前没见这个人,按理山庄进出的人都是知根知底的熟面孔,我们在这里落户近十年,也没见什修士。”
李筠飞快地反应来,说:“难不成是有人盯上了小渊,顺着他摸到了我们这?”
韩渊年堕入魔的引就是周涵正的画魂,仿佛又是和天衍处有关系。
水坑顿时不敢吭声了,心说幸亏赭石没有跟她见面。
李筠轻声问:“大师兄,……我们需要换一个地方吗?”
他说这的时候,心里近乎有些凄惶,丧家之犬了百年,都快成习惯了。
严争鸣沉默了片刻,继而开口:“我们哪也不去。”
李筠:“可是……”
严争鸣蓦地一扬眉,打断他:“还能躲一辈吗?我倒要看看这些藏头露尾的鼠辈能把我怎。”
说完,他一甩袖,只听大门口传来一声巨响。
程潜听心头一跳,霜刃剑立刻升到了半空,他在半空中看见大门口毫无预兆地升了一座巨大的石碑,无数凡人闻声而来,正争相围观,指指点点,也不知是谁先一抬头看见了半空中御剑而立的程潜,山庄中的凡人们顿时稀里哗啦地跪成了一片,纷纷求仙人保佑。
石碑上无比招摇地写着四个大字:扶摇山庄。
程潜摇摇头,一时摸不准他大师兄是赌气还是早就想这办了,默默捡唐轸给他的信,回到了竹林。
唐轸信上并没有什要的事,只说明明谷将六郎送到了他,六郎被魔修蒋鹏附身,魂魄受损,幸而程潜三根冰锥将他钉住,以后走这一条修行之路,只怕要比别人难多,他会尽量想办法。
结尾隐晦地提及了一句,让他们最近不要太频繁地出现在扶摇山附近,盯着里的人太多了。
程潜心里一时有些发沉,总觉回扶摇山的路漫长没有边际。
几天后,严争鸣将山庄围的符咒翻天覆地的加固了一番,一行人按着原计划,出发奔南疆而去,依然是三人一鸟——鸟安然栖在了李筠的头上,以督促他少磨洋工,尽快琢磨出将她变回去的方法。
几个人这一路并没有御剑而行。
一来,此去南疆不是什火烧眉毛的事,二来修士闭关久了,确也要偶尔入世,所谓“祸福相依”,“劫同行”,有时候凡尘里滚一圈,反而有助于突破瓶颈——这理大家都明白,大多数刚开始修行的修士也确是这做的,但奇的是,越是名满天下的大能就越是深居简出。
人往处,就是身入窄途,万里鹏程路总有一天会变成蛛丝一步步惊心的独木桥,时常要提心吊胆,生怕一步出错。
看来越是强大的人也就越是胆小,因为根本不敢冒往下摔的风险。
扶摇山庄地处中原,略微靠北,与南方风物大是不同。
此时仲夏已,临近立秋,南地却依然是土润溽暑,大雨时行。远远的还未走到南疆地界,李筠便已经被此地丰沛的灵草晃花了眼。
他每天头上顶鸟,身背竹篓,流浪郎中似的猫着腰往深山老林里钻,时而指使着水坑鸟跟些不开智的小怪妖物们抢些天材地宝,好生不要脸地逞着师妹的威风。
李筠美其名曰他这是要炼“避毒丹”,以防南疆瘴气侵扰。
但依照程潜估计,像他这的摘法,别说是炼丹,恐怕连一日三餐做饭都够了。
阅读模式无法加载下一章,请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