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怎么办,以后给十万蜀山填一座‘长虫山’吗!”
李筠满面愁容地叹道:“我的苍啊小师弟,你快凑合吧,你都要被大卸八块了,活就不错了,还敢计较自己是什么材质的……哎呀糟糕!”
只见唐轸愤一卷袖子,一股森然的鬼气弥漫开,空中蹦跶着的蚱蜢全都蹬了腿,噼里啪啦地落了满地。
这时,水坑忽然大力挣脱了他的手,以不可思议的速度展翅冲向一侧山巅,整个身形暴涨,周身骨骼发出可怕的响动,身体一瞬间被剧烈地抽长,尾翼横扫了十来丈,眨眼便奔着成年彤鹤的身形去了。
古神鸟降临似的落在被削平的山岩,遮蔽日的双翼,无边的火焰随风卷,在晦暗的色中竟成剪影,好像一个难以言喻的传说。
李筠呆了片刻,突然想了那颗三千多年的妖丹,一时间从手心凉了心里,嘶声喝道:“韩潭,你干了什么!”
水坑无暇理会,妖王的内丹像是要将整个都膨胀成一个球,的骨骼与肌肉都被无限地拉长,尚未成年的半妖之体仿佛每一寸都在经受着扒皮抽筋之苦,恨不躺在地将自己滚成一团泥。
风雷涌动,隐含威势,打算将这自不量力强提修的小鸟劈死在下。
大师兄将妖王的妖丹给了,明显是将成了看,一个若已经了百岁阅历,理所然应该知道轻重,没想剥了皮,本质还是一只横冲直撞的鸟。
惊雷落下的一瞬间,水坑已经开始后悔自己的一时冲动,心里想:“冲动了,我可就要死了。”
以自己会痛苦恐惧,但实际没,烈火与雷鸣中,水坑好像看见了那杂毛小鸟的尸体,想:“我其实早就该死,如果不是一出生的时候就亲娘护送,如果不是破壳的时候恰好师祖一魂镇压,如果不是这么多年一直被师父和师兄们护着,我要么已经变成了一个像唐轸一样丧心病狂的大坏,要么早就不在世了。”
感觉自己平安活如今,真的只是运气好已,够本了。
于是纵身跳了被韩渊阻拦的献祭法中。
献祭之术暴虐的力量翻涌,连同雷和烈火一加之于身,彤鹤身在其中,像是洪荒时代遗留的一幅画,千万条鬼影不明原因地同时一滞,仿佛被情景唤了遥远的前尘记忆。
突然,水坑脖子那枚苟延残喘的傀儡符爆发出一阵强光,悍然扛住了这一击,那符咒中无数条精致的沟中光华灼眼,像是谁曾经寄托在其中最幽深迂的感情。
唐轸觉得自己死寂多年的心仿佛什么东西“嘎嘣”一下断了,提示一张与他相连的傀儡符寿终正寝了。
他早已绝情断义,然昔日留下的一张小小符咒却犹在尽忠职守,替主不认的亲挡住了本来必死的一劫。
水坑只觉得自己仿佛冲过了一道痛苦的窄道,体会了一重破壳的过程。
一口带着湿润的空气骤然涌入的肺腑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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