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忆说完之后,也不管次本冈夫能否接受,就转身下楼去了。留下次本冈夫呆呆的愣在原地,好半天之后,他才若有所思的自语道:
“难道这就是习武练功的真谛?我六岁练武,至今已有近二十年,却迟迟不能练成“天皇斩”。虽说这种武功有史以来从没人练成过,以至于让所有人都觉得“天皇斩”根本就是不可能练成的一套武功。现在想来,我练习“天皇斩”,就是为了杀人而已,怀着这样的目的本身就落了下乘。“天皇斩”,必要有心怀天下的皇者胸襟,才能一斩天下,所向披靡。或许这才是之所以叫做“天皇斩”的原因吧。”
对于一直心有向往的“天皇斩”有了新的理解与认知,次本冈夫脸上首次挂起了一丝笑容,也朝着楼下走去。
“咦?这位小兄弟是谁?怎么看着如此眼熟?”张忆刚到楼下,就看见那个衣衫褴褛的少年正与一身白衣胜雪的陆仙儿说些什么,不禁有些疑惑的开口问。口中虽再问,但他目光去落在一身素白,长裙拖地的陆仙儿身上。心中暗想:
“昨夜她与我一同回来,是我亲眼所见,看现在的她与昨夜的她气质大不相同,前后判若两人。不愧是‘收命无常红牡丹’。大隐隐于市,如此前后大相径庭的模样,纵然传扬出去,也没有人会相信眼前这个白衣飘飘,气质空灵近仙,恬静而淡雅的她就是江湖上名声大噪,人见人怕,能够夜里让婴儿止啼的红牡丹。”
“好人大哥哥,你来啦!”正与陆仙儿有一搭没一搭闲聊着的落魄少年见张忆到来,眼中一亮,急忙起身跑到前去抱着张忆的胳膊晃道。
“好人?大哥哥?”张忆满脑子一千个疑问。他疑惑的看着少年,指了指少年又指了指他自己。道:
“小兄弟,你是否认错人了?我们,认识吗?”
“没错呀!我找的就是你,怎么可能会认错?你就算化成灰我也能认得。”少年脸色兴奋的道。
张忆眼前一黑,这少年颠三倒四,说话毫无逻辑。先前还说他是好人,还称呼他为大哥哥,此刻却说化作灰他也认得。自己貌似不认得他,他们之间有那么大的深仇大恨吗?他歪着脑袋认真地思索,可以确定,他进入中原以来,从未与这样的少年有过交集。
“噗嗤……”陆仙儿笑着站起身来,看着张忆解释道:
“张公子,你别误会,这位小兄弟你还真的认识,不仅你认识,我也认识,王大哥他也认识。”
张忆越发觉得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他越发迷惑的看着陆仙儿,问:
“我们都认识?”
“对呀!他就在先前街道上救下的那个少年。如果不是因为他,我们也不会惹上此地的恶霸。”陆仙儿肯定的笑道。
张忆一拍额头,恍然大悟道:
“我就说看着怎么这么眼熟,原来是小兄弟你呀!快请坐,有事我们坐着说”。
“好人哥哥,多谢你救了我。不然的话,我落在那个坏蛋公子的手中,还指不定会变成什么样呢。”少年道。
“你不说我还忘了,男儿在世,当自给自足,以自己的本事换取生活。偷盗,是为人所不齿的行径。非但如此,若是一经败露,还将会有不小的麻烦。小兄弟,以后切莫要再偷人东西,并非每次都恰好有人救你。”张忆笑着劝导。
少年有些尴尬的吐了吐舌头,缩了缩脖子,没有说话。
“对了,小兄弟还不知道你怎么称呼呢?”张忆想起后问道。
“上官婉儿!”
“上官婉儿?”张忆明显一愣。“这不是女娃儿的名字嘛!”
“我也没说我是男的啊!”少年肯定的点了点头,看着张忆道。
张忆和陆仙儿同时细细打量眼前的这个少年。可不是嘛!红唇皓齿,弯眉秀目,肌肤水嫩,胸口处略带饱满,就算是一副狼藉落魄至此,也难以掩饰身上若有若无的英气。而且他说话声音细腻,语调柔和,哪里有这样的男子?
张忆与陆仙儿对视一眼,再细细的打量一番上官婉儿,从她的坐姿谈吐,均可以看出对方是大户人家出身,也根本不像是小偷与乞丐。
“婉儿,你小小年纪不好好在家待着,怎么一个人流落到了江湖上?”张忆试探的问了句。
“你怎么知道我是偷偷跑出来的?”这小丫头显然心机不深,根本没有听出张忆这是诈她的话。
“这不明摆着吗?一个真正的盗贼偷东西,能被付家的那种纨绔发现吗?”张忆神色有些无语的说的到。
上官婉儿信以为真,脸上露出恨恨的样子,道:
“还不是因为我那坏蛋爹爹,天天把我关在家中习武练字,根本不让我出去,我逮着机会就跑了。说什么再也不回去了,让他们着急去吧。”
看着这个说话间颇为得意的小丫头,张忆与陆仙儿均是无语。
此刻,次本冈夫也是蒙着头来到楼下,坐到了桌子对面,一副心不在焉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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