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院里居住的都是红字开头的子弟,而贺家所在的一号大院更是重中之重,多是祖父一辈有庇荫的子弟兵,家族也多从,政从,军。
贺家,霍家跟郎家都在一个大院里,不过与其他两家不同,贺家世代从,军,个性多是耿直勇毅之辈,老爷子贺知山就是枪杆子里打出来的江山,也是当年下放唯少数没有受到波及的。
听到大孙子问话,贺知山才气吁吁扔下藤条,坐在一边竹椅上冷哼道:“霍家那小子就不是一个善茬,要不然年纪轻轻怎么能压得住下边一帮混球亲戚,但郎家就更不是东西,都排到大门口沾了一身铜臭味,还赖着要往霍家塞人。总之这两家现在正风口浪尖上,你们都少给我去招惹。”
他重点瞪了小孙子一眼。
贺澄格外委屈,嚷嚷道:“爷爷,我都说了,就路上碰巧遇到郎媛才帮她送信,小姑娘哭得梨花带雨,我作为一个男人怎么能……”
啪。
他话没说完就被一藤条抽在屁,股上。
“男人?就你这猪脑子好意思说自己是男人。”贺知山恨铁不成钢,冲起来又要揍他,又实在嫌累得慌,干脆甩了东西喝茶,眼不见为净。
贺鸣总算了解了前因后果,见弟弟还一头雾水,不由笑道:“先不说大院来往那么多人,郎媛家在最外围怎么就刚好让你碰到,上个月我回来可听说了郎媛当场被拒绝的消息,两家正闹得没脸,你凑上去想做什么?是想告诉霍家,你站队了郎家,还是在跟外人透露,咱们家也要掺和进来?”
“我……我……”贺澄被问得哑口无言,半天才嘟囔道:“我也没想那么多。”
一时心里又有点埋怨郎媛心思重,居然算计他。
贺鸣看着自家傻弟弟,也是摇头叹气,“算了,你也快放暑假了,正好跟我进营里操练一段时间。”
贺澄一听,登时痛苦哀嚎,“不要啊,哥!”
贺知山倒是喜闻乐见,拍着手赞成,“就该训训他了,不然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开窍,等回来这两家风头也差不多过了。”
听到老爷子幽幽叹气,贺鸣抬眼望了过去,低头思索一阵后沉声道:“其实霍景云能力不差,最近上头已经留意到了,我打过几次交道,如果不是霍家太乱需要人主持大局,恐怕他更偏向于技术型的人才。”
贺鸣目前职位不低,能在场合上碰面的,证明霍景云确实有能耐。
如今大院子弟多靠着祖荫庇佑,人才凋零,国内百废待兴,正是渴求年轻又上进的人才时候,贺知山不是老顽固,但是——
“哎,你说的我都清楚,霍家小子是为了霍老才扛起大旗,否则一把年纪从乡下回来,手里捏着大权,如果霍家小子不顶事,爷孙俩早被欺负了。他也是个孝顺的,赶几回来几回,就是家里一堆蛀虫,看着太糟心了……”
对于他们这种清清白白,眼里容不下沙子的人家来说,看着实在心烦。
贺鸣知道他的想法,也不劝慰,只低头笑了笑,“霍景云这段时间在营里进行封闭式研究,怕是要有成果了。等他回来,郎家也蹦跶不了多久了。”
贺知山扇扇子的手一顿,似乎听出了点其他意思,片刻后又继续闭着眼睛不言不语地纳凉去了。
只有贺澄记打不记疼,蹭过来打听,“哥,你说是真的吗?霍景云真要在军,中挂名了?外边都说霍景云拒绝郎媛是有新欢,是在营里认识的吗?”
贺鸣似笑非笑地看了他一眼,回应道:“我看要等你脑子开窍,要到猴年马月了。”
说完,也不管他怎么气急败坏,转身上了楼。
即便常在军,中没回来,偶尔只听见霍景云跟郎媛的只言片语,贺鸣也能断定,霍景云那样的人看不上郎媛。
如果两人真有来往,以郎家的贪婪早闹得满城风雨,哪里还需要郎媛去告白。
上到二楼,楼底下也终于清静。
贺鸣打开头顶吊扇,背脊挺直地坐回电脑面前,屏幕上的聊天记录已经被刷新,页面又是老狗的长篇大论,他向上翻了两下,数了数记录,“每次只能更新一百条,太少了,下次得让姓霍的再改一改。”
没错,这款聊天室是霍景云创建出来的。
应着目前国内悄然兴起的网络技术,被各个营里的技术科用来钓鱼。
有些是打击罪犯,有些是网罗人才,贺鸣现在的任务就是测试性能反馈,然后物色这些高端技术人才引进。
可他在写下聊天记录故障的时候,却不晓得十分钟前有一个端口在后台进行了数据篡改,而聊天室里多出来的一个人,也理所应当被视为其他人招募进来的。
“X……新人吗?”他匆匆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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