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门落锁,积满了薄灰。
锁头却是崭新的。
外头雨声雷声呼啸而至,掩盖了屋内的声响。
张雪茹刚要走到旁边窗户看一眼情况,立刻被姚凤拽住,对方做出嘘声的手势,“那丫头机灵,别过去,刚才折腾累了正靠墙边休息,咱们悄悄打开门进去制住她。”
见她迟疑,姚凤凑过去紧着声道:“这事儿是你带头的,你不能撒手不管,今天要弄不掉连笑那丫头,我俩都得玩完。”
张雪茹厌恶她身上的市侩,皱着眉,眸光中闪过一抹狠戾,想着这人总归不能留,但面上却屈从道:“那别废话了,开门。”
“诶,好好。”姚凤得了保证,立马喜笑颜开,掏出小钥匙,小心翼翼去开锁。
取下锁头,她又猫着腰,贪生怕死躲到张雪茹背后,戳着对方先去开门。
张雪茹被弄得烦不胜烦,只想早点完事回去,于是仗着身手好,砰地一下打开门,当先冲了进去。
屋内一片漆黑。
逼仄的空间卷着积压的灰尘窜进鼻腔,让张雪茹忍不住伸手捂住鼻子。
她的视力在黑暗中极好,一眼扫过看不到人,便要回身,“连笑人……”
最后一个字未落,一个闷棍直接砸向后脑勺。
砰。
猝不及防下,张雪茹疼得身体前倾,踉跄了一大步,绊到一根绳子,双脚瞬间进入绳索被套紧,直接倒掉在半空。
黑暗里,有一双卷着麻绳把她上下五花大绑。
“姚凤!”电光火石间,张雪茹当即反应过来,朝着关上的门大喊,“你是不是不想活了?!”
她又惊又怒,这具身体再强悍也没末世时身经百战的拳脚,遭到重击后四肢竟无法挣扎。
而屋外的姚凤也一改先前的怯懦,挺直腰杆骂道:“就是你这个黑心烂肺的婆娘,算计连笑却自己躲在背后,害得我侄儿一双腿都废了。要是连笑告我,我还得蹲局子,你屁事没有,哪有那么便宜的事情。”
外面连啐好几声。
张雪茹晃在半空,咬牙冷笑,“呵,果然是连笑做的局,否则你也没这个脑子。”
她嘲讽着,语气却阴毒狠戾,“但是你觉得算计我的下场就会好过吗?”
所谓宁得罪君子莫得罪小人。
张雪茹的手段,自然是狠辣。
但姚凤一晚上起起落落,又舍不得唾手可得的财富,这会儿也是恶向胆边生,“你放心,我不会叫人碰你,明儿你还能全须全尾走出这里,但你得给我钱,让我回村起房子,还得治好阿平一双腿。”
连笑说得对。
论起财力,她只是后起之秀。
而张雪茹一出手就是冰箱彩电,今天去连家她都瞧见了,眼红得不行。现在连笑的好处抓不到,那坑张雪茹一笔总是好的。
“你要是同意,这事我就帮你保密,如果你不答应,那明天整个村子都晓得,你背着刘老师偷了汉子,这可比连笑那个黄花大闺女丢人。”
连笑之前只是稍加点拨,姚凤便打开新思路,从师父张雪茹手里把计谋策划得周密详细。
她还当场去找了同村一个赖皮懒汉,许下好处,跟她一起干这件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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