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家二老不懂小轿车的价值,千里之外京城人家的富庶,大院子弟的家世如何庞大。
但他们绝对晓得‘京大’的分量。
那是全国最高学府。
是所有学子梦想中的殿堂。
更是他们儿子时常挂在嘴边向往的大学!
徐父徐母呆滞半晌,扭动着僵硬的脖子,比看小轿车还稀罕的目光望向霍景云,“他是京大的学子?”
“是的呢。”彼时,连笑知道自己嘴脸很欠,但还是毫不克制地继续道:“不过伯父伯母这么讨厌他,我想还是学习讨教还是算了。”
徐家二老:“……”
直到脚步迈向大门口,他们还神情恍惚。
“哦,对了。”
听到声音,他们脚步一顿,内心覆灭的希望似乎瞬间又燃起火苗,转头目光灼灼望向门内。
连笑倚着墙,轻笑道:“我妈人好也怕耽误我工作,但我还得提一句。二位既然在这里住着,还是安分守己的好,毕竟,这栋楼还是花着我的钱。”
所以吸着我的血,就别再瞎逼逼。
砰。
铁门彻底关上。
门外走廊尽头一扇窗户没关,风裹挟着雨飘进来,打湿了衣角,冻得徐家夫妻俩齐齐打了一个哆嗦。
他们恍然才意识到,自己刚刚得罪了衣食父母。
口中诋毁的抛头露面的少女,只要她动动手指,莫说他们儿子往后的生计,就是屋顶的片瓦都不能保全。
羞臊跟后悔蔓上心头,他们看着铁门良久,终于落荒而逃。
而门内收拾完人的连笑神清气爽,拍拍手掌,琢磨着,“这下不出三天,肯定没人再敢上我们家了。”
毕竟再贪财,起码饭碗得先保住。
有徐家夫妻俩的嘴往外宣传,别说家属楼里的人不敢作妖,就是外面的商户估计也不会放行了。
正高兴着……
“这么厉害啊。”
身后有气息靠近,耳畔传来一道清冷磁性的嗓音,隐隐夹带一分笑意。
像一把钩子,轻轻划过心脏。
连笑心道要糟,转头刚要解释,猝不及防下,唇瓣擦过青年脸颊,微凉的肌肤,截然不同的角虫感。
那距离太近,乃至于连霍景云都微微愣住,笔直长长的睫毛垂落,幽深的视线一下落到少女那片粉白的颜色上。
“不是,我……”连笑后退一步,当时也傻了。
话没说完,厨房里的姚佩云却端着两碗姜汤出来,左右看了一眼,“徐姐他们走了吗?那正好,你们快过来喝姜汤。诶,笑笑,你脸怎么那么红,是发烧了吗?”
昏暗光线里,姚佩云还是一眼看到女儿的脸色不对。
霍景云余光扫过去,窥见少女红成番茄的面容,唇角微不可查地轻轻一勾。
幸好黑灯瞎火,停电只能点蜡烛,连笑才不至于太窘迫,埋头喝下两碗姜汤后,借着发汗的劲头远远躲开了尴尬的场面。
而有别于这一方宁静的夜,远在另一栋家属楼里的张雪茹接到了一通电话。
自打姚佩云回去,她就一直守在座机前,在铃声响过第一声里便立刻接起。
“喂。”
“刘家媳妇,出事了!你快来救救我跟阿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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