凄厉的惨叫伴随着阵阵闷雷,响彻空旷昏黑的荒楼。
姚凤在外头吓一大跳,赶忙趴到边上的格子小窗往里望,正好瞧见自家侄子倒在地上,肩头赫然出了血。
“连丫头,你疯啦?快住手!你这是要杀人啊!”她的脸色骤然,厉声惊喝起来,声音都在颤抖。
然而连笑一击得手,却并没停住动作,扬起铁棍照着四肢继续削打。
“嗷,别打了,啊啊,疼疼!你个臭婆娘,看我怎么收拾你。”
初时,赵平还骂骂咧咧,试图爬起来反击。
好歹他一个大老爷们,打不过壮汉,还能收拾不了一个丫头片子?
可事实上,连笑下手十分巧妙。
力气虽不大,可都是怼着四肢关节打,在赵平酒意完全清醒之前,早就被敲断了两条腿。
“啊,我的腿,折了折了,别打了,求你别打了。”
赵平见自个肢体都变形了,心里也害怕,开始连声求饶。
此时的他别说揍人占便宜,瘫在地上已经跟烂泥差不多了。
连笑自知弱势,方才一边质问也在一边观察,看见对方骨瘦嶙峋,还一身酒气,掂量着有几分胜算才下手,这会儿见人不敢再动,才踩着对方心口,朝外头喊:“开门。”
姚凤被这幅女恶霸的形象惊得失声,好半天才犹犹豫豫,蠕动着嘴角,“我,我不能开。”
这要是开了,那棍子就得落她身上了。
“你放心。”连笑像看透她的心思,头也不回道:“冤有头债有主,这笔账我自己找张雪茹算,你是我亲二姨,我还能杀了你吗?”
说这话时,她背对着窗户,姚凤瞧不见,赵平却看得真切。
少女瓷白素净小脸早没了可爱和婉,眸光冷沉,斜斜向下睥睨的眼缝里,就像在看一个死人。
赵平浑身一哆嗦。
姚凤在那头却磨磨蹭蹭,犹不死心,“笑笑,你看……这打也打了,阿平人也不坏,要不你俩……”
她话没说完,就被轻笑声打断。
“二姨,您这话说的。”连笑垂眸,唇畔勾勒出好看的弧度,眼神却极冷,漫不经心道:“难道你喂人吃屎,明知道有多臭,还能干脆让人全吃了?”
姚凤初时还没回过味,待反应过来,顿时嘴皮子一掀,“诶,你咋说话呢。”
赵平也被气得够呛,“你……”
他刚要发作,便感觉铁棍拖在身体上,缓缓下移,不多时便停在某个重要的位置上。
“我再问一遍,你开是不开?”连笑回眸,似笑非笑觑向窗口,胳膊向下施力,“不开也行,你们毁我名声,那我就让赵家断子绝孙,不信你试试?”
她的语调自初时有几分慌乱后,渐渐变得平静。
可每一句话却越听越叫人肝胆俱颤。
在赵平惊恐万分的叫嚷声里,姚凤终于磕磕绊绊打开了门。
久未有人居住的楼房从内散发出一阵陈腐的风,裹挟着潮湿水汽,连笑抡着铁棍走出来。
“你你做什么,不是说不找我的吗?”
姚凤被逼到角落,惊得瞳孔剧震。
连笑二话不说,抬手啪啪啪先给了她几个响亮的耳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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