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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深吸一口气,“王爷也已为人父……想来应知可怜天下父母心……我儿虽然行此悖逆之罪过,可究其根本,还是事出有因……!”
说到这,莫执念长叹道:“若是老朽还担着商会会长一职……那么老朽怎么可能对逆子之过视而不见……他所犯之事,太大了,大到老朽已经再不能装作不见的地步……范永斗、王登库、靳良玉等人想夺会长一职,便正好契合了老朽的心思……商会在他们手中把持,那么一切所发生的事,皆与老配无干,莫家无干……逆子所犯之事,便不为主谋,亦成了附从!”
莫执念此时的神情已经完全恢复,最大的事都说出来了,就没有什么可忌讳的了。
“至于老朽没有及时向王爷禀报商会股权的变化……。”莫执念开始正视吴争的眼睛,“原因很简单,老朽需要银子,大将军府需要银子,新招募的军队需要银子……王爷也需要银子!”
“……老朽若及时将此事禀报王爷,王爷定会下令中止北商继续入股,那么大将军府所需银子就会断绝……官员发不出俸禄,军工坊没有原料,江南学院、军校皆不能治学……前方将士恐怕连饭都吃不上……!”
“……王爷,大将军府治下十三府,去年岁入一千二百余万两,可仅支撑到四月初,府库就已见底,可战争还要在继续,不断地招募新军、装备军队、向番商高价购买军粮,而赋税却不如去年同期……精壮去了前线,织女在闹事,商人们在观望,特别是番商,更是拖滞着本该交纳的商税……王爷,老朽只能隐瞒不报……饮鸠止渴,实乃无奈之举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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