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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吟

半吟

半吟

作者:弱水千流

分类:都市

状态:连载中

更新:2024-11-12 15:44:25

最新:第 74 章 特别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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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简介
①同类型系列军旅甜宠《寒鸦》《亲昵》已完结,专栏可看。②下本开《穿成吸血鬼亲王的首富白月光》,专栏可收藏——————————————————————厉腾在“猎鹰”服役十几年,人狠话少,桀骜不驯,整个空降旅无人不知。兄弟们都很好奇,自家老大以后要找个什么样的巾帼女英雄。直到后来出现一个小可爱,娇媚温婉傻里傻气,她一笑,厉腾连命都是她的。*特种空降兵冷狠痞X文工团歌唱演员小甜心甜文。*《半吟》同类型军旅言情《寒鸦》、《亲昵》,均已完结,戳专栏可看。————————————*下本开《穿成吸血鬼亲王的首富白月光》,文案:一觉醒来,魏薇薇发现自己躺在一座中世纪城堡似的豪宅里,抄着一口流利伦敦腔的管家递给她一个装满红色不明液体的高脚杯,恭恭敬敬地说:“哈菲殿下,这是您最喜欢的82年鹿血,请用。”魏薇薇:?魏薇薇花了整整半天时间才搞清楚现在的状况:她穿进了一个吸血鬼与人类共存的异世界。她是派尔公爵排行第三的女儿,世界首富。一望无垠的古堡豪宅是她家,吞天嗜地的巨型九头蛇是她爱宠,让全体少女为之疯狂的巨星小鲜肉是她的私人玩物。肤色冷白,阴沉俊美,浑身上下都流淌着极致优雅和禁欲诱惑的傲慢亲王,嗯,应该是她的死对头。管家:?管家:“殿下,错了。亲王是您的未婚夫。”魏薇薇:“……???”*爽文。每天都觉得联姻老婆要强占自己的暗黑病娇无所不能傲慢吸血鬼亲王X每天都想跟神经病老公离婚的世界女首富高甜童(沙)话(雕)风血族文。点进专栏第一本就是,提前收藏开文早知道。**推荐基友陆路鹿待开新文《我在梦里谈恋爱》:绝对病态占有欲x胸大无志傻白咸1.最近银河市发生了两件大事。一是孟家二公子回国了。二是这位传闻中清冷寡欲的天才科学家看上了冯家最不受宠的小女儿。消息一出,人人都羡慕濒临破产的冯家从此一人得道鸡犬升天,只有蒋真极力阻止:“蓝蓝,别嫁!嫁就是守活寡!”冯问蓝正在赶稿,闻言,手一抖,震惊道:“还有这种好事?”“……好什么好!你知不知道他为什么娶你!”“为了……精准扶贫?”“扶你个头!是因为你长得像他爱而不得的白月光!”“这么巧?那看来我非嫁不可了啊。”“……”2.作为不知名小言作者,冯问蓝非常熟悉替身文学的流程。嫁进孟家后,她坐等白月光回心转意,再将她一脚踹走,而她拿着高额离婚费安享晚年。现实却是——活寡没守,婚也没离。3.结婚第三年,冯问蓝决定主动出击。不料咨询离婚事宜当天,约好的律师半路出了车祸,而她被困在家里。孟斯礼坐在沙发上,低头把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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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吟最新12章节更新中…
半吟Chapter33章节试读:

    

    Chapter33


    阮念初跑得很快,很慌忙,十分形象地诠释了何为“落荒而逃”。那束放在车后座的风干稻花,自然也就没有拿。


    纤细的人影冲进了演出团大门,很快便消失。


    清早时分的云城,晨光熹微。


    车上,厉腾收回目光,点了一根烟。他对阮念初一向有耐心,七年都过来了,不在乎多这几天。


    阮念初开心,他陪笑,她不开心,他就让她开心。她要什么,他给什么,他愿意纵容也愿意宠溺。


    但这个女人,从身到心从头到脚,他都要定了。


    片刻,厉腾把烟头丢进路边的垃圾桶。


    吉普车驶上马路淹没进车流。


    这时,一个拾荒的老婆婆步履蹒跚地走了过来,弯腰,去捡垃圾桶旁边的几个塑料瓶。正捡着,旁边一辆灰色轿车的车窗落了下来,里面的人递出一个矿泉水瓶。


    直接递到老婆婆手上。


    老婆婆一怔,忙不迭地跟那人说谢谢。


    “顺手而已,这么客气干什么。”那人笑盈盈的,满脸和善。


    老婆婆打量他,穿酒红衬衣,身材高大,肤白俊美,乍一看,以为是哪家豪门的公子哥。


    “您真是个好人。”老婆婆说完便提着塑料袋离开了。


    一听那话,男人挑起眉,表情惊喜地撸了撸满头的脏辫,然后侧目,朝副驾驶上坐着的女人得意道:“听见没瓦莎?这婆婆夸我是好人。”


    瓦莎擦着墨镜,美眸里浮起一丝讥诮:“那你是么。”


    “怎么不是?”段昆摸了摸鼻子咧嘴笑,“这世道,像我这么尊敬老人的好人可不多。”


    “坏人如果做一件好事就能做回好人,那世界不就太平了。”瓦莎的汉语发音不算标准,因此她说话的语速,偏慢。


    段昆瘾劲儿上来了,皱着鼻子狠吸几口气,认真想想,又摇头:“那不行。世界太平我们就没生意做,我们们没生意做,不就喝西北风?还是做坏人好。”


    瓦莎把墨镜重新戴上,“刚才让你认的人记住了么。”她抬眼,手指向演出团大门方向,语气凉凉的,“那个从Lee车上下来的女人,叫阮念初。她是Lee的女人。”


    “记得。”段昆扭了扭脖子,还是那副笑脸:“这小两口腻腻歪歪的,感情还真不错。不过瓦莎,我想不明白,老大要找厉算账,那找机会做了他不就完事儿了?干嘛大费周章。”


    瓦莎不答反问:“那你说,让一个人最痛苦的事是什么?”


    段昆挠挠头,“死?”


    “傻子就是傻子。”瓦莎瞥他一眼,“人一死,就什么感觉都没了,怎么会痛苦。”


    “那是什么?”


    “是仇恨。”


    这话,段昆用他的脑子想半天也没想明白,只好问:“那咱们什么时候动手?”


    “云城这地方,做什么都不方便。”瓦莎墨镜下的红唇,弯起一个弧,“阮念初的演出团下个月就要去边城。傻子,我们到边城等他们。”


    段昆笑呵呵,“你这么聪明,当然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


    日历一天翻一页,距离慰问演出的时间越来越近。阮念初既要抓紧排练,又要应付忽然一百八十度大转性,对她穷追不舍的厉腾,她觉得很累。


    身体累,心也累。


    他一会儿冷得像冰,一会儿热得像火,一会儿洒脱同意分手,一会儿又说惦记了她七年,自相矛盾至斯,实在难以消化。她接受起来有很大的难度。


    其实,休息站的那场乌龙,他竭尽全力保护她维护她,已让她原谅不久前的强吻事件。她调整好了心态,把他的身份从前男友这一项中剔除,重新定义成“一个对自己有救命之恩的老朋友”。


    万万没想到,之后的事让她始料未及。


    素来高冷的厉腾摇身一变,成了她的狂热追求者。老实说,阮念初有种自己在做噩梦的感觉。


    厉腾的追求手段,没新意,也不高明。甚至还很强势和霸道。除了每天固定接送她上下班以外,便是给她送花。那些花她拒绝过几次。每次拒绝,他都是那句话:“花是给你的。不喜欢随你扔哪儿。”


    她心疼那些花,几次之后只好收下了。


    如今,数天过去,风干的稻花已摆满她整个窗台。阮母打扫房间时瞧见那些花,便会欣慰不已地对阮念初说:“女儿啊,厉腾这孩子真是好。为人正派,体贴细心,还懂浪漫。你这就叫前世修来的福气。”


    每当这时阮念初就只是干笑,笑得脸皮发僵。


    好在不幸中也有万幸。


    分团长在开会时说,边城那边有好几个部队驻地,七场演出,大家很辛苦。团长便往上头写了申请,让大家在结束演出后,有三天的自由行时间,还有一定补贴。


    边城虽不发达,但风景秀丽,周边有许多自然风景区。大家伙很开心,瞬间备受鼓舞士气高涨。


    阮念初的心情也总算跟着晴朗几分。


    演出的演职人员有将近七十人,出发前一周,由综合办在网上统一订好机票。九月二号早上的航班。


    一号晚上,阮念初收拾好行李之后,纠结足足一小时,还是给厉腾发过去一条微信。瘪着嘴写道:我明天要出发去边城。


    很快对方的回复就来了:我知道。


    “……”她皱眉,顿了半天才敲字道:……你上次说有坏人要害我,你的任务是保护我安全,到底是真是假?


    像她贪生怕死成这样,这种性命攸关的事,宁可信其有,可不敢儿戏。


    厉腾回:真的。


    阮念初迟疑:那我去了边城,岂不是有危险?


    厉腾:想我陪你去?


    阮念初:……如果那样的话,你能消停消停,不要再追求我了么?


    对话框里只弹出来两个字:不能。


    “……”阮念初默,扔了手机倒头就睡。


    这世上只有两种人不好讲道理,一种是女人,一种是厉腾。前者能气得你发疯,后者能气得你吐血,她还是睡死算了。


    演出团规定的集合时间是上午九点,提前十五分钟到。第二天一大早,阮念初便提上行李下楼。


    走出小区大门,厉腾的黑色吉普停在路边。


    她愣了。


    随后厉腾下了车,径直朝她走过来。他垂眸,目光扫过她拉在手里的行李箱,没什么语气地说:“只有这一个箱子?”


    “……嗯。”阮念初点头,点完之后才意识到不对,皱眉道:“你怎么又来了?我叫了网约车,不用你专程送我去机场。”


    厉腾打开后备箱,单手把箱子拎高放进去,“砰”一声关紧。没看她,淡道:“正好,我也要去机场。顺路一起。”


    阮念初眸光微闪,疑惑道:“你也去机场?去机场做什么?”


    他动作一顿,视线懒懒转向她,挑眉,“去机场不搭飞机,难道喝茶?”


    “……你也要出远门?”


    “嗯。”


    “去哪里?”


    “边城。”


    阮念初:“……”


    一个半小时后,阮念初和厉腾搭上了同一架云城飞边城的航班,甚至,连座位都挨在一起。


    演出团的其它人坐在飞机前部。


    为了躲开同事们闪烁着八卦之光的眼神,阮念初只好坐到飞机中部。和演出团大部队隔开三排机座。


    高挑靓丽的乘务员过来给他们送上饮料。


    阮念初要了一杯果汁,厉腾要了一杯白水。


    沉默持续了足足二十分钟。她抿了口果汁,终于忍不住开口,压低声音质问身旁那人:“你什么时候订的机票?”


    厉腾面无表情地喝水,淡声:“一个礼拜前。”


    一个礼拜之前,刚好就是他们演出团统一订票的时间。阮念初感到很惊讶,“你早就准备跟我一起去边城,为什么昨晚不说?逗我好玩儿是不是?”


    厉腾转头盯着她,一点也不隐瞒:“是。”


    “……”阮念初简直要抓狂,深呼吸,用尽全力克制住骂人的冲动:“你到底想干什么?”


    “保护你。”


    “还有耍我?”


    “还有什么你不知道么。”他倾身往她靠近些许,声音很沉,紧贴在她耳垂边上,“阮念初,一个男人惦记一个女人这么多年,你觉得还想干什么。”


    闻言,她心跳莫名快了几拍,脸微红,往旁边挪了挪。碍于其它乘客不敢声张,只能低声斥:“人多,你不要乱来。”


    他也配合她低声:“人少就能?”


    “……”


    厉腾垂眸,手指轻轻刮了下她的手背,语气很淡:“你放心,这么多双眼睛看着,我就是想乱来也分场合。”


    阮念初察觉,被烫着似的缩回了手,咬咬唇,不再理他。


    这是惹上了什么假正经真流氓的神经病。她积攒了这么些年的心如止水处变不惊,被毁得渣都不剩。


    简直日了狗了。


    *


    去驻地慰问,其实也只是换了个地方吊嗓子。阮念初进入演出团的四年来,也去过其它城市搞慰问晚会,但边城,她还是头一回来。


    这里和繁华的云城截然不同。


    这个城市离边境已经不远,四面环山,经济很落后,不算太发达的旅游业是唯一的支柱产业。


    不过,这些不影响阮念初对这里的好感。


    这儿的天空一碧如洗,湛蓝得不可思议,阳光也格外透彻。


    阮念初下了飞机仰头看天,笑起来。她上一次看到这么美的天,还是七年前在柬埔寨,她获救的那天。


    军分区包了两个大巴,把演出团一行接到了指定的接待酒店。


    第二天就是第一场正式慰问演出。地点在陆军某集团军某炮团的部队驻地,舞台就只是搭在训练场上的一个方形平台,音响在两侧,彩灯架在支架顶端,配上简单的气球装饰,就是整个晚会的舞美。


    下午时,一群演员在团长和部队领导的带领下,进行了简单的彩排。


    不知不觉,夜幕便降临。


    炮团的战士们结束了一天的训练,集合整队,在训练场上席地而坐,准备观看表演。


    由于条件受限,部队把靠近舞台的几间杂物室收拾出来,给演出团做化妆间和更衣室。


    男演员化妆和换衣在一起,女演员则有两个房间,一间化妆,一间换衣服。


    阮念初有两个节目,一个独唱一个合唱。独唱的《绒花》在排在节目单的倒数第五,合唱的《松花江上》在倒数第二,中间间隔两个短舞蹈。


    两个节目不是一套演出服。


    《绒花》唱完,她谢幕之后便匆匆跑回了更衣室,脱下大红蓬蓬裙,去换合唱穿的浅白色纱裙。


    正是晚上九点多,山间的天已经完全黑透,墨泼似的,繁星如水。


    大部分演员候场的候场,补妆的补妆,所有人都集中在化妆间。女更衣室空无一人。


    时间不充裕,阮念初手忙脚乱,飞快把白色纱裙往身上套。


    偏此时,忙中生了乱。


    白色纱裙后背的拉链在上拉过程中,卡住了她的内衣。


    阮念初皱眉,手指用力,往上往下都试了很多次,就是拉不动,显然已经卡死。她看不见拉链卡住的情况,急得大汗淋漓,准备去化妆间找人帮忙。


    正要转身,却听见化妆间的门被人打开。有脚步声靠近。稳稳的,很有力。


    阮念初一喜,执着于拽拉链也没有回头,直接说:“我拉链卡住了,麻烦你过来帮我弄一下,谢谢!”


    那人果然走了过来,一手扶住她半遮半掩的腰,一手捏住拉链环。


    阮念初赶紧把手拿开。


    两只手碰触的刹那,她忽然皱了下眉。背后的人手指很修长,指腹硬而糙,结着一层老茧。


    哪里像女人的手。


    “……”阮念初心一沉,电光火石之间意识到什么。


    那人已经抽出卡住的布料。为了演出,她特意做了卷发造型,乌黑浓密的长卷发散在肩膀颈后。他伸手,把她的卷发拂到一侧,手指若有似无滑过她雪白的脖颈。


    “刺啦”轻响,拉链合上大半。


    背后的人环住她的腰,低头,轻轻吻了吻她暴露在空气中的后颈皮肤。胡茬带起一层颤栗。


    “……”阮念初浑身一僵,睫毛颤动,心跳几乎要突破极限。竟提不起回头的勇气。


    然后他捏住了她的下巴,把她的脸拧过来。


    这个人是厉腾。


    阮念初眸光惊跳,短短几秒,依稀在那双黑色的眼睛里看见了深海和自己。


    “你……”


    话没问完一句,他就低头,吮住了她的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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