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过流露出市井气，表面笑眯眯，心里妈卖批。
小龙女虽然理解，却觉得膈应，索性不露面，开始熟悉全新的身体，尤其是凤翅天鹅羽，经常因为不熟练，导致飞得太快刹不住车，或者太慢掉下去。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
黄歇吃了个肚圆，赞道：“你小子不错啊，竟然烧得一手好菜。”
“自从孙婆婆走后，下厨做菜就被我包了，几年磨练下来，即使到酒楼当大厨也绰绰有余。”
杨过习惯性吹嘘，接着试探性问道，“仙长，江湖上那么多高手，凭您的本事，都可以轻易改造，为什么就不能放过我姑姑呢。”
黄歇似笑非笑道：“不是贫道不放过小龙女，而是命中注定如此，不怕告诉你，在击败其他竞争对手后，你就会成为小龙女的终极对手！”
“你们两个，无论多么情比金坚也好，最终只能够活一个！”
“凭什么？”杨过脱口而出，惊骇无比。
“不凭什么，只因这是贫道说的。”
黄歇语气很平静，如同述说真理。
但每一个字，都好像惊雷般落在杨过心头，炸得他思绪翻滚，五内俱焚，脸色铁青。
凭什么别人一句话，就要让他和姑姑自相残杀？
两个人只能够活一个！
啪！
杨过拍案而起，面目狰狞，如同噬人猛虎：“我这一生从来不弱于人，哪怕是做小乞丐的时候，被地痞流氓围攻，我也是先打过再说。”
“现在，我跪下来求你了，请您大发慈悲，放过我姑姑吧！”
杨过突然下跪，咚咚咚磕着响头，很快就血流如注，覆盖住脸面，滴落在地上，晕染开一朵又一朵血色花朵。
黄歇无动于衷：“求人不如求己，只要你勤练武功，帮助小龙女斩杀其他对手，在末日审判将至时，乖乖站着不动，让小龙女杀了你，你姑姑不就能够活到最后。”
杨过虎躯一震，喃喃道：“是啊，这也是个办法，多谢仙长提点。”
他抬起头，满是血污的脸上，笑容竟分外灿烂。
黄歇同样笑了，举起酒杯示意共饮一杯。
就在这个刹那，杨过蓄谋已久的攻击发动了，袖子一翻露出匕首，从下而上，直刺黄歇裆下。
男人最为脆弱的地方。
这乃是江湖上最下三滥的手段，比撒石灰糊眼，还要卑鄙无耻。
为了姑姑，杨过不在乎什么名声，也不管什么手段，只要管用就行。
黄歇动也不动，任由匕首捅刺，结果连衣服都没掉。
“不可能……你明明中毒了……为什么还有这样可怕的实力……”
杨过不信邪，把吃奶的力气都施展了出来，提起匕首又连捅了几十下。
直到匕首断裂。
直到黄歇把杯酒中喝完，叹气道：“为了取信贫道，你连下了剧毒的酒肉都照吃不误，还忍着钻心之痛，故意露出小人嘴脸，让贫道放松警惕，可见你对小龙女爱的有多么深沉，可惜，可惜！”
杨过脸色越发扭曲，强忍着巨大痛苦，依然嬉皮笑脸道：“仙长，小子在跟您开玩笑呢……而且您既然知道酒肉中有毒，为什么还要吃？”
“一点毒药而已，对贫道来说，就是烧烤加的香料，尝个鲜而已，不然你真以为你的厨艺很棒吗？”
黄歇说着，翻脸无情，随手一击，ROOM·手术刀开启，将杨过的心脏连同心脏附近的肌肉组织一起被取出，装在个冰立方体中。
杨过低头看着胸前的菱形状洞口，体内剧毒也翻滚而上，侵蚀着他的身体机能，痛苦倒地，蜷缩成虾：“仙长……下毒的是我……刺杀你的也是我……姑姑什么都不知道……我死后，请不要牵连……”
“放心，还没到你死的时候。”
黄歇出手，把杨过推上手术台，先分离出毒素，然后斩掉杨过的脚掌，替换上金雕的爪子，弯曲如钩，尖锐无比，可撕裂万物。
“在没有看到你们这对神仙眷侣为爱痴狂，自相残杀之前，谁也夺不走你的小命，阎王爷也不行！”
随着黄歇手起刀落，一个鹰嘴人身金翅大鹏鸟就此诞生，明明是残忍无比的手术台，可因为没有血液涌出，也不会疼痛，看起来竟有几分美感，充满艺术气息。
“不过死罪可免，活罪难逃！”
“从今天开始，你的心脏就是贫道的收藏物了，直到你有本事从贫道手中夺回，或者为贫道征战诸天万界，建立足够功勋！”
巧的是，小龙女因为心绪不宁，慌忙赶了回来，正好听到黄歇最后一句话，又看到杨过被改造成怪物的凄惨模样。
她本是清冷性格，即使世界即将毁灭，被改造成人形生物兵器，也不怨天尤人。
但可恨的是，黄歇却一而再再而三的践踏她的底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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