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碎云天河...」
甫回神惊觉已置身于流瀑崖上,手上拿着是一幅女人图像,这时才得知已从回忆当中,归返于现实,而此时此刻心境却是,这么不可思议般的平静,已经许久没这般平稳过,那是一种难以言说的平静,或许内心已释然的关系吧,仇恨对她来说固然难以忘却。
但此刻唯有选择暂时放下,于是心念一转,云袖翻动,翻掌一化,化出一袭深蓝长袍,银白王冠,接着扬袖一璇冰晶落叶纷罩霜,冰霜晶叶纷纷凝聚化形,
随即或天长戟已然握在手,玉辞心望着远方流瀑,有感而发说道,而在一旁陪伴着她的白发剑者,先行开口安慰道,用那忧郁眼神望向身侧那缠发女子,情不自禁倾吐而出。
「辞心...你这是...?」
「你不用介意..吾心已决,既然苍天要这样残忍,剥夺我拥有的一切,那我也只有选择欣然接受,如此杀戮碎岛已抹去,便消失在历史洪涛,既成为血泪一章,就算再多的恨也换不回逝去性命,既然换不回那又何必留恋呢?王袍,王冠,是身为王者的象徵,而那名浴血王者也随着战云那一役逝去性命,只叹憾恨不能讨而逝终矣...」
「吾已为仇失去太多,总以为只要有未来,时间便会弥补吾所失去的一切,几次回首低头,却发现自己握的住的东西越来越少,非是我不能取,而是能拿到的,非吾牵念。吾之江山早在碎岛灭亡之时已不存在,苦境在吾脚下,只是异乡之土,怎样也成不了故乡。」
玉辞心低首望着手上的王袍,感慨说道,而另一手将那幅美人画像递还给剑之初,两人眼神交会却是无言以对,接着再次转头望向激流瀑布,
似是沉默又似是无语,其内心是多么自责多么内疚,愧疚众人期盼,愧对碎岛子民,但再多的自责,内疚,愧疚,还是无法改变已发生的事实,而经由这几天的省思,心意毅然已决,再多的不甘,不愿,憾恨。
恩怨仍是无法挽回残忍的事实,与其继续悲恸难过,倒不如选择放下仇恨,因为现在就算砍下那隐藏于幕后的阴谋者仍是无法改变什么,一命终究无法抵回数千数万的性命,无衣师尹这令人厌恶又痛恨的名字,只要想一次心就恨一次,既然苍天不许收他的贱命。
那再多恨意也只是徒劳而已,如今戢武王不复在,杀戮碎岛也已彻底抹去,那国恨自然不存戢武王虽己逝去,但玉辞心仍健在,国恨虽不复存,但是个人恩怨仍是持续下去永不结束,反覆深思之后,当机立断。
「杀戮碎岛既己抹去,那么世上戢武王自然不复在,就让逝去的王者引导逝去的英魂...向黄泉轮回前行吧....永别了!碎岛之王戢武王.....」
扬袖一抛,曾经辉煌灿烂多时的身份,荣耀,尊崇无上的地位,权势,随着王袍,王冠沉落流水之中,而永埋于历史篇章,如同宣告杀戮碎岛至此终结于此,从今以后世上再无戢武王槐生淇奥此人,而世上剩下的唯有“一卷冰雪、玉辞心”
“别了.....杀戮碎岛...
“再会了....戢武王....
眼中映照坠落王袍,王冠而伴随此刻的毅然,一同沉落潺潺流水之中,眸光尽头隐藏一丝惆怅而选择收敛
眉目,歛起悲働憾恨的心绪,以心平和来看澹这一切仇恨,几经数日来的深思,反省,终该明白一切恩怨纠缠,而选择适时转换心绪,来平澹面对这一切,于是当下决定,要选择内心纠结多时的恩怨,于是当下心念一转,长袂飘璇间手上或天长戟,纷散如飘雪随风逝去。
眉目一挑,神情显得几分沉稳,以平澹语气跟身旁男子交谈起,而她一连串不明举止,亦让他熟然不能明寮,于是当下剑之初开口问道,这次倒是他率先抢到发问权,于是温声,脸色略添一丝疑惑问道。
「辞心...方才你为何要抛却王袍与王冠?那不是象徵杀戮碎岛的荣耀吗..?」
而她只是这样回答,支手摆动遏止身侧那人继续追问下去。
「你现在一定很疑惑,为何吾选择要将杀戮碎岛象徵抛弃,连同地位,荣耀,权势,一同抛之,其实答桉很简单,被抹去的境土,覆亡殆尽的碎岛,国已灭,家已碎,既是这样,那留之何用!留之何用阿...!」
此刻诸多难以诉说的憾恨,全然化为一股坚不可摧的力量,全数落在紧握的拳头上,而流淌出潺潺血迹。
滚烫血液流淌滑落,彷佛内心那般苦涩,只能选择宣泄一途,来表达心中的恨意,只希望至此过后,
恩怨能至此了结,风波不在纷扰,因为她明白唯有这样,才能减轻心中悲働,纷纷扰扰恩恩怨怨,就至此划下休止吧!因此内心有了一番明撤抉择,而当她心绪陷入惆怅时。
身边那人即刻伸手触摸着她,要遏止她继续自我摧残下去,于是抚手搭上那滚烫的拳头,用那忧郁而凝重的眼神凝望着她,温声安抚语气关怀说道。
「吾知晓现在你此刻的心情,沉働苦涩,但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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