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还带了一样东西给晓棠。”
“有东西给我?”
“是的,是一封信,有人托我捎给你。”韩震就道,一面伸手到袖子里取出一封信来。
纪晓棠不由得诧异极了,一时之间竟想不出有谁会让韩震给她带信。
等将信接到手里,扫了一眼信的封面,竟然是她正在盼着的程嬷嬷的信。
“这……这封信怎么到了你手里?”纪晓棠抬起头,问韩震。
纪二老爷并没有看清纪晓棠手中的信,心中也是惊疑不定,又见纪晓棠对韩震说话太过随意,并无敬称,忙就干咳两声给纪晓棠提醒。
纪晓棠立刻会意,正要弥补,却被韩震抬手给止住了。
“纪大人太拘谨了。纪大人再如此拘泥,我就只有告辞了。……晓棠和文达就像从前那样极好,我也自在些。”韩震这么说着,又微微眯着眼睛一笑,“晓棠有话问我,似这般我就说,若是听了你爹爹的,我就什么都不说了。”
纪二老爷瞧了韩震一眼,知道他并不是作态,也就不再坚持,只是暗暗给纪晓棠和纪三老爷使眼色,让他么无论如何说话都要注意些。
韩震让纪三老爷和纪晓棠也称呼他的字。
纪晓棠点头,就又问韩震是怎么得到程嬷嬷的信的。
“这件事说来巧了。”韩震摇了摇手中的泥金折扇。
怀远县在任安府的东南侧,韩震是从河间府,经由怀远进入任安府,打算到清远来见见纪晓棠和纪三老爷,然后北上返回京城。
在怀远县城,韩震碰巧从秦家大宅的后墙下经过,遇见秦家的几个下人在后角门外纠缠。因为这几个人挡住了韩震一行人的路,就与韩震的手下发生了冲突。
程嬷嬷就是在这个时候出现的。
是程嬷嬷主动找上了韩震。
“她告诉我,是纪大人家的嬷嬷,如今跟随晓棠出嫁的姐姐住在秦家,有一封极要紧的信,要给晓棠,可惜出了些变故,这信一直无法寄出。她请托我,让我一定要将这封信亲手交到晓棠的手中。”
原来程嬷嬷一直没有来信,真的是被秦家人绊住了脚,看来秦家的情况已经非常紧急了。
不过,程嬷嬷会主动要韩震给她带信?
纪晓棠心中就有些不信。事情太巧了,而且,程嬷嬷不像是会这么做的人。纪晓棠心中虽这么想,但表面上当然是不肯露出来的。
“我正等着这封信。这封信,或许关系到我姐姐的生死。韩小叔这次帮了我的大忙了,感激不尽。”纪晓棠虽然关心信中的内容,但是却并没有当着韩震的面看信,而是先向韩震道谢。
韩震告诉纪晓棠,他听程嬷嬷说这封信要紧,竟没有在怀远停歇,是一路昼夜兼程来到清远的。
“我帮了晓棠这个大忙,想来我在清远,这三餐茶饭肯定是不用愁了。”
纪三老爷忍笑,而纪二老爷的脸上的神情难免就有些精彩了。韩震的意思,是要住在纪家。
“这是自然。”纪晓棠也被韩震这样的说话给逗笑了。“只要韩小叔不嫌我们乡野地方粗茶淡饭,还请一定让我们略尽地主之谊。”
纪二老爷忙就吩咐人去告诉纪二太太,让她赶快准备酒席,并带人将最好的客院收拾出来。
“酒席就不必准备了,其他也不必过繁,只要干净整洁就可。……此次途径清远,是我个人私事,不过住上几日就要离开,希望不要惊动任何人。”韩震又嘱咐纪二老爷。
纪二老爷会意,忙就点头答应。
因为韩震远路奔波(虽然纪晓棠看他身上并无丝毫风尘仆仆的意味),当下纪二老爷就安排了韩震一行住进了客院。
至于宾主之间还有许多话,等到韩震休息好了明天再说也不迟。
这边安顿了韩震住下,纪家人也并没有就此歇息。
纪二老爷就在纪二太太的屋子里,对纪二太太嘱咐了再嘱咐,一定要招待韩震这位贵客。
“二哥,泽兰究竟是什么身份?”纪三老爷也跟了来,到这个时候,他终于忍不住问纪二老爷。
纪二太太也有些奇怪。
“我也正要问,他是什么来头,让老爷如此紧张?”
纪晓棠此刻也在旁边,她虽然没问出口,但显然心中也在疑惑。
“我当年殿试之时,曾经有幸面见过当今的圣上。”
“什么,韩震他,竟然是当今的皇帝?”纪三老爷猛地站起身。皇帝微服出巡,这可是只有在话本和茶楼说书中才有的情节,难道今天就被他们给碰到了。
纪二老爷忙摆手,让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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