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从小被父亲抛弃的男孩,一个被上天眷顾的男孩,一个有幸迈入仙迹的男孩,一个从小就被命运安排的男孩。他被安排好的一切真的就是自己想要的嘛?他能打破宿命,重新开拓自己的一生吗?
我出生那年正赶上梅雨时节,那天晚上大雨磅礴,天闪雷鸣,是邻居王雪莲跑了几里地才请来接生婆,把我从娘胎里拉出来。
接生婆看到我时吓了一跳,因为在我左眼的下面长了一块拇指大小的青斑,接生婆说这是兽斑,这孩子以后能成武将。
王雪莲告诉我妈,路过李家村时,看到我爸正在李二家打牌,那么大的雨声也难以掩盖我爸的叫喊声。
那一晚我爸输了很多钱,输到必须用我们家的三间瓦房来偿还赌债。天明后,我爸跑了,他将所有的债务留给了我妈。
我出生的第二天,李二就带着欠条字据来我们家收房子,不过看到我妈还在坐月子,他便宽限了一个月时间,一个月之后,无论如何都要让我们娘俩走人。
李二走后,我妈着急上火,加上营养不良,奶水十分稀少,我每天都饿的哇哇大哭。
这一个月的时间,王雪莲每天都到我家,将自己家的大米挪出来一些,熬成米油,喂给我,用我妈的话说,如果不是我王姨发善心,我早就饿死了。
后来,我外婆来接我妈时,我妈跪在王雪莲家的门口扣了三个响头。
之后几年,我脸上的青斑竟也随着年龄的增长跟着变大,一直到上学,那块青斑已经变得有半个手掌的大小。
我妈带我看了好几个郎中,他们都说这是普通胎记没得办法,要想消掉只能依靠整容手术。
好在这块胎记对我的其他影响不大,就是相貌变的丑了点。
可是上学后,同学们常常以此来取笑我,说我没爸,还说我爸是因为我脸上的青斑才吓跑的,还一个劲的叫我“青斑虎”。因为这事我跟班级里所有的男生都打过架,而且每次都是以胜利告终。
虽然打架很痛快,但是我并不想惹是生非,更不想与别人交恶,每次打完架我都特别委屈地跑回家跟我妈哭诉。
每当这时,我妈就会把我抱在怀里,拍着我的后背给我唱歌:心儿偏长有庸俗,本事平平也不服,信口雌黄说坏话,恨人有更笑人无。
我妈唱完就会说,我脸上的青斑是兽斑,我是万里挑一的武曲星,长大后能当武将。
我妈哄我的方式简单,但是效果却很好,几分钟话说下来我便能安然入睡。
上学时,虽然也有不少女生取笑我,但因为我妈的缘故,我从小便在心底根生不打女人的想法。
一年小学上下来,我跟班级里所有的男生都结了仇,他们便组团打我,还抢走了我铅笔盒里的唯一一块橡皮。
那一次,我终于爆发了,用砖头打伤两个同学,看到流血后,其他人一窝蜂而散,有同学叫来了老师。
老师看到我手里的砖头,以及正在流血的同学,突然感觉到了事情的严重性,我妈被叫到了学校。
回家后,我妈找出戒尺,狠狠地抽了我一顿,屁股上虽然被打的皮开肉绽,但是我没哼一下,更没有留下一滴眼泪,因为我的眼泪全部流进了心里。
我妈看着我屁股被打的血肉模糊,心疼地把我抱在怀里,满眼泪水,一直问我为啥不知道喊疼。
我帮我妈擦干净眼泪,强忍着笑说,我不疼,只要妈不生气了,多打几下也没事。
听了我的话,我妈又嚎啕大哭起来。
说实话,那会儿我挺希望我妈哭的,因为我没了爸,我妈没有再嫁,天天郁郁寡欢,长此以往肯定得憋坏,所以我希望她哭,希望她说话,希望她跟我讲牛鬼神蛇的故事。
有一天我妈突然问我娘俩就这么一起过下去愿不愿意?
我认真地点了点头。转而问道,外婆不是也跟我们一起了嘛?我们三个人一起过行吗?
我妈噗嗤一笑,你外婆她是个大忙人,天天忙着呢,没空跟我们过日子。
我问外婆忙啥呢?
我妈突然变得吞吞吐吐,接着让我小孩子别乱打听。
高中的时候我正在教室里上课,母亲突然把我喊回家,说是我外婆要远行,想见我一面。
高中的我每天来回跑七八里山路上学,加上母亲的悉心照顾,我的身体健硕亦如成人,不过每每见到神秘的外婆我总有些害怕。
到家后,外婆给我叫到床前,并让我妈在外等候,我害怕不敢一个人待着,我外婆便吓唬我,说如果我现在出了这个屋子就要有霉运。
我听后更觉得害怕,哆哆嗦嗦地躲在角落里不敢动弹。
我外婆让我从柜子里取出一个檀木盒,我只能照做。
檀木盒造型精致,依稀记得盒子上刻着一个半指长的小人,小人面目狰狞,端坐在箱子口,仿佛在盯着我看,我递给外婆后又躲到角落。
外婆让我靠近她,我不敢,外婆便厉声催促道,如果再不过来,我脸上的青斑就永远消不掉。
我听了外婆的话,慢慢地走到外婆床前,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外婆一把将我的手拉进盒子里,我根本无法挣脱,没想到这个接近60的小老太太竟然有如此力道。
手被拽进盒子里后,便感觉一阵针刺的疼痛,接着我的手指头开始往外冒血,然后外婆嘴里念了一段我听不懂的话。
我怔在原地一动不动,只想着妈妈能快点进来,可屋外没有一丝动静。
紧接着,外婆又递给我一块玉佩。
我壮着胆子接过玉佩,好奇地打量着,这是一块青玉,跟我半个手掌大小差不多,再仔细一瞧,这块玉的形状怎会如此熟悉?
外婆指着桌子上一面铜镜说道,“自己去瞧瞧看!”
走到镜子前我拿起玉佩,对着我脸上的青斑一比化,顿时惊出一身冷汗,这块玉原来只是半块,另外半块与我脸上的青斑完全吻合,原来我脸上的青斑竟然是这玉佩的一部分。
看到这番景象后,我的脑子里一片空白,我不知道外婆为何要将我喊到这里,还要给我半块玉佩,而且这半块玉好像就是从我脸上摘下来一样,当下这一切已经完全超出我的认知范围。
而我的故事也就要从这里说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