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冲击秦人的战阵。
而一旁的乐昉只是冷着一张脸,没有多说一句。
接连数次失败,乐昉对于右谷蠡王统帅下的匈奴人,已然有些失望了。
“只可惜挛鞮衍拏不愿听我的计策,否则又岂会落到如今这步?”
“传令左伊秩訾王,带着他的人,也给我加入进去,反叛大匈奴,便是反叛昆仑神,这些月氏人与林胡人已经不配再活下去!”
抓起羊腿,再次狠狠咬了一口,右谷蠡王心中烦扰的自然不是一两万“奴隶兵”,而是眼前与秦军对峙的形势。
现如今他进进不得,退却也不甘心,再一个,左谷蠡王自送来阴火油之后,与他之间的消息,便已经断绝了好几日了,这难免让呼衍卺有些心神不宁。
“大王!安元燾不知从何处藏匿了数桶阴火油,如今后军火势渐起,还请大王暂避。”
突然,又有传令冲入大帐,脸上则是一片灰黑。
“混账!一群奴隶都能把你们逼成这幅模样,你们的弓箭与弯刀呢?你们身为大单于战士的责任呢?你们作为昆仑神最钟爱子民的荣耀呢!”
呼衍卺愤怒的咆哮声几乎将铜帐的帐顶都掀飞了,腾的站起身来,抽出弯刀,便冲出了营帐。
“牵马,我要亲眼去看看,那些你们到底是怎么被那些废物、懦夫羞辱的!”
军令传下,立时便有骑士将一匹雄壮的战马牵来,一手抓住马缰,一手抱住马脖子正要往上爬,突然呼衍卺只感觉脚下有剧烈的震动传来。
还不等他反应过来,便听见耳边忽然有雷鸣响起。
“不好喇!快跑!秦人来喇!”
“是那刀枪不入的恶魔骑士!”
接连输了数场大战,早已吓破了胆的匈奴人,已成惊弓之鸟,特别是当白翼率领的一千玄甲精骑,踏碎冻得严严实实的冰雪,毫无征兆的自黑暗之中冲进匈奴营寨的时候,埋在匈奴人心中的阴影被无限放大。
几乎是一触即溃,这些匈奴人再没了当初的悍勇,面对秦人就如同一只只待宰的羔羊!
“王子!王子你听到了么?秦人来了!是秦人来了!”
挞茇庋敊抱着身子几乎被劈成了两片的安元燾,双目通红,眼泪止不住的冲刷而下,旋即被北风一吹,就这么冻在了脸上。
“好!活下去!带着族人!”
似是回光返照,安元燾伸出右手向着天空虚抓,紧接着便狠狠的砸在了雪地之中!
“杀!给我杀光能看到的一切匈奴人!”
挞茇庋敊将安元燾轻柔的放在雪中,旋即拉满手中的大弓,一箭便射向了一面高举的大纛。
前有秦军玄甲精骑一往无前的冲锋,后有杨苍、甘平率领连弩车与一万轻骑压阵,内中又有月氏与林胡为了活命奋起一搏,如此拼杀了将近一夜,直到东方渐渐放白,惊慌失措的匈奴人,这才丢下了一地的尸体与辎重,哀嚎着落荒而逃。
此一战,一万多秦军,在乱作一团的匈奴营寨之中纵横来去,无人能挡,足足杀死、俘虏了数倍于己的敌人。
“放下你们的武器,待在原地。”
战后坐在马上,甘平以长剑指着前来投降的挞茇庋敊,而在后方,则是脸上带着迷茫,恐惧与一丝生的渴望的两族蛮夷。
“将军!”
早在战斗结束之时,甘平便派出了游骑前去通知方晓与蒙毅,如今自是他们的戎车到了。
“汝等愿降?”
声音传来,挞茇庋敊一抬头,便看见了戎车上那带着面具的秦将,仅仅看了一眼,他就极为惊恐的低下了头。
挞茇庋敊没有忘记,正式在这位将军的指挥下,匈奴人被打的节节败退。
“做秦人,不反叛!”
挞茇庋敊的话把方晓听得一愣,旋即便反应过来,这应该便是这些蛮夷能够做出的最大的诚意了罢。
“为了活着?”
“是!”
挞茇庋敊的头垂的更低了。
………
“圩野王,这一切你又该作何解释?若是右贤王醒来,你又该让我与他如何交代?”
战马背上,呼衍卺赤红着双目,空出的左手死死按住右肩,那里在突围的时候,中了秦人一箭,现如今伤已经被风雪冻住,酸疼麻痒难当。
“大王何必灰心!”
乐昉狼狈不堪,声音中充满不甘与震惊,似乎还没从刚才的打击之中回过神来,随口应了一句之后,便兀自喃喃低语。
“这不可能,这不应该,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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